唐半夏雖然憤恨,但是她心中明白。
蘇棠棠拿紅油漆潑她,這對她來說,可以算是一個機會!
要是在厲焰爵面前僞裝得楚楚可憐,再把蘇棠棠刺激成剛纔那副譏諷冷漠的樣子,厲焰爵就算再愛蘇棠棠,恐怕也對她的心涼了一些……
“想走?”蘇棠棠愈發冷笑,眼底裡那抹肅殺始終沒有消失,相反那股恨意愈發濃烈起來。
現在的她,一點不綿軟。
相反,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墮天使。
縱使一張臉蛋純潔水嫩如天使,但是她的手上沾滿了紅色的液體,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重的煞氣,教人根本不敢隨意靠近。
蘇棠棠大步上前,一下子抓住唐半夏的手腕,就拉着她朝天台的欄杆走。
“蘇棠棠,你要對我做什麼?你…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唐半夏蠕了蠕嘴脣,心臟快要懸在嗓子眼裡。看着這樣的蘇棠棠,她竟覺得被蘇棠棠潑紅色油漆,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或許……
蘇棠棠要更狠地對付她!
“唐半夏,急什麼?”蘇棠棠冷笑道:“等會兒,你就會知道了!”
蘇棠棠把唐半夏硬抓到欄杆邊,然後狠狠一用力,就把她整個人推到了欄杆邊上。唐半夏沒有防備,脊背重重地撞上欄杆,身上的紅色油漆,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再也沒有往日的美豔,反倒是像個從血泊裡爬出來的女鬼,教人心生厭惡。
冬天的傍晚。
十一層的天台,風很大,冷風呼嘯而過,颳得人臉生疼。
蘇棠棠的披肩長髮,因爲冷風拂過,張揚地紛飛着,一雙杏眸泛着冷絕的凝光,纖弱的身體似乎蘊藏着教人驚訝的力量,卻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唐半夏的心一窒,微微朝着身後望去,卻看到是一片停車庫。
十一層的高度,已經算很高了。
如果從這裡摔下去,就算不死,估計也能摔出白花花的腦漿來。
她……
蘇棠棠……
是不是瘋了?
她是不是要把自己從這裡推下去?
唐半夏的手緊緊地抓着欄杆,囁喏着脣,不敢置信地望向蘇棠棠:“蘇棠棠,你沒有證據,卻誣賴我!不僅拿紅油漆潑我,怎麼?你現在還想把我從這裡推下去嗎?你別忘了!再怎麼說,我和厲焰宸,厲焰爵,厲千尋是青梅竹馬,你這樣沒憑沒據地動我,你就不怕她們懷疑你?”
“唐半夏……”蘇棠棠覺得唐半夏有點聒噪:“你說了那麼多關係,有哪一條是和我有關係的?我和你又不熟,我怕你什麼?還有……你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怕我?”
要玩就得玩大點的?
可,爲什麼,她覺得這唐半夏有點玩不起?
竟然敢動她的小雅,竟然敢動她在乎的人,她現在面對手無寸鐵的她,唐半夏又在害怕什麼呢?
看着這樣的唐半夏……
蘇棠棠只覺得她可憐又可笑!
“我…我…我怎麼可能?”唐半夏抓着欄杆的手越抓越緊,但是一邊她也在觀察形勢,準備隨時逃脫。
蘇棠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