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費心躲了……”蘇棠棠的杏眸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直接望向那人:“怎麼?又要綁我?殺我?或者拿我要挾厲焰爵?雖然我說的這些話你不想聽,但是我還是有必要提前和你說一下,厲焰爵已經把我忘了,現在的我,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價值!”
站在蘇棠棠面前的男人,戴了一頂滑稽的黑色鴨舌帽,身上穿的卻是正經的黑色大衣。他跟着蘇棠棠的時候,一直下意識地斂着下顎,不露出他的臉。
現在,被蘇棠棠識破……
那男人倒也不驚訝。
相反,他就是故意要讓蘇棠棠識破自己!
凌冽直接摘掉頭上的鴨舌帽,露出自己的臉龐,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向蘇棠棠。
當下……
蘇棠棠不由微微傻眼。
“凌冽?”蘇棠棠喃喃地問道:“怎麼…會是你?”
“怎麼?”凌冽還是很討厭蘇棠棠,所以他說的話,依舊夾雜着軟刺兒:“我就不能來找你嗎?或者,我家先生就不能來找你嗎?”還真是……一個過河拆橋的女人!
“我…我沒這個意思……”蘇棠棠搖了搖頭,認真地解釋道:“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用這樣的……方式跟我見面!”
“我也不想……”凌冽咬了咬牙:“我本來準備這輩子都不用看你,但是現在……恐怕不行!你得跟我走!”
“去哪裡?”
“跟我走……”
凌冽直接抓住蘇棠棠的手腕,就拉住她,往他車的方向去拽。
她不愛蘇棠棠,甚至厭惡這個女人,所以他的手勁兒很大,即使知道這個女人懷有身孕,也沒有對她的半點憐香惜玉,直接把她塞到車內的副駕駛座位上。
“凌冽,你到底要做什麼?”
“蘇棠棠,你有沒有心?”凌冽站在副駕駛車門外,他並沒有關上車門,而是俯下身子,冷漠地問道:“或者,該說,你有沒有腦?先生不是一直誇你很聰明嗎?爲什麼你明明能夠感覺到那麼多線索,但是你卻還可以問我,我要做什麼?”
先生的病,先生一直有意在隱瞞蘇棠棠。
但是,愛她的心,他可以隱藏……
病呢?
病,怎麼藏得住?
上次,在那家醫院內,先生的身體已經快要好耗盡,看上去相當不好。
是個人,長了眼,都能看出來!
但是,蘇棠棠呢?
她一心一意地都在被人紮了病毒的厲焰爵身上,何曾在乎過先生一眼?
從八零二醫院回海邊別墅的那一段路上。
先生只嘆時間太短,但是心裡念念不忘的……依舊是蘇棠棠這個女人!
但是,她爲寒先生做了什麼?
凌冽是個暴躁脾氣的人,但是無奈在寒澈的教導下,他始終壓抑着本性,表面上對蘇棠棠始終還是禮貌的。
但是,現在……
凌冽和禮貌兩個字完全不沾邊兒!
一雙看着蘇棠棠的眼睛,就像是快要噴火的感覺……
“寒澈?”蘇棠棠不確定地問道。寒澈怎麼了嗎?
“他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