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敢不敢
始終站在一旁的凌冽,低頭探了一眼白子交錯縱橫的棋盤,又聽着寒澈和蘇棠棠的對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雖然凌冽智商和寒澈,蘇棠棠相比,略低,但是他這麼多年跟着寒澈,早已耳濡目染了一些棋藝。他稍稍靠近一些,仔細去看子白子的棋盤局勢。
這一看,不打緊。
這一看,饒是凌冽,也不由猛地心驚起來。
子早前的劣勢明顯,但在後面收官棋裡,看似是故意送給白子自暴自棄的下法,但卻實則是在誘敵深入。不到最後兩步棋,根本就看不出子真正的目的。
這盤局不能用簡單的妙字來描述,相反應該用一個險字來概括。
只是
他雖然看明白棋局了,但是還是不明白這兩人之間的敢不敢是指什麼
正在凌冽還想聽寒澈和蘇棠棠的對話,但是寒澈卻已經讓他帶着amber離開,給他們留一個獨立的空間。凌冽知道,寒澈有重要的話,要和蘇棠棠說,所以便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棠棠”寒澈蓋上棋盒,脣角的笑意淺淺漾開:“你現在懷有身孕,凡事還要注意一些。我不建議你馬上這樣做,至少你得知道唐慕飛給厲焰爵,或者是你下了什麼東西不過,唐慕飛應該很有把握,很快,他就會出現在厲焰爵厲焰宸的面前。”
“我明白了。”蘇棠棠蹙了蹙眉,愈發感嘆寒澈的深思遠慮:“你爲什麼能想到那麼多”
“是我師父,也是你母親教我的”寒澈毫不避諱地說道。蘇映雪已死,他本來也沒想過要把她的身世告訴蘇棠棠,但是他的日子所剩不多。他知道蘇棠棠很想治好他,但老天還不知道給他不給他這樣一個奇蹟
如果他真的要在大限的時候離開,那蘇棠棠的身世,也許會隨着他的離開,又塵封起來。
“我”蘇棠棠凝眸望向寒澈:“你師父”
“康天成不是你親生父親”寒澈平淡而又堅定地說道:“康天成雖然曾經是師父的未婚夫,但是你不是他的女兒。他的女兒只有一個康靜婉無疑。而你的親生母親,應該是我的師父,蘇映雪沒錯。”
“蘇映雪”很多次都聽到這樣一個名字。
蘇棠棠說不觸動,是不可能的。
她恨康天成,但一點都不恨母親。
她雖然不記得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子了,但是她的腦海裡還殘留着母親照顧她的畫面。
那應該是一個很溫婉的女子
“這是她的照片”寒澈從藤椅旁的櫃子抽屜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蘇棠棠:“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是她的女兒。但是,你看看照片,你應該就會懂了。這也是爲什麼在一開始的時候,我會對你與衆不同”
寒澈不是那種會一見鍾情的人
如若不是因爲蘇棠棠長得和師父如出一轍,他想他早就和蘇棠棠一生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