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棠,你和他吵架,和厲焰爵出車禍,沒有任何必然的關聯……”寒澈幽冷的眼眸如千年不暮的雪,但是,此時這雙眼眸卻透着無與倫比的認真:“你不需要一直拿着這件事情,來責怪自己!因爲,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這是厲焰爵下的局!
或者,厲焰爵更應該感謝蘇棠棠!
如果不是利用蘇棠棠和他爭吵的理由,他如何這麼完美地演出這一場因分手導致車禍的戲碼?
這樣,他可以洗掉他與厲焰宸互換身份的嫌疑,但是他有考慮過,蘇棠棠會爲這件事情流盡多少眼淚?甚至,可以摧毀她所有的快樂和希望!
厲焰爵……
他,不配擁有蘇棠棠!
因爲寒澈的手指擒住自己的下顎,蘇棠棠不得不和寒澈四目相對。
兩雙眼。
一雙,真摯溫暖。
一雙,慌亂無措。
她不大習慣和寒澈如此靠近,這樣子的距離,似乎超越了她和他應有的距離。但是,寒澈的眼神,動作,並沒有一絲更進一步的逾越,令她無法真正的生氣。
而且,寒澈的那雙眼眸,如墨染一般。
只一眼。
這樣的瞳眸,蘇棠棠就很難再移開視線了。
兩人凝望着,氣氛剛剛好。
就在這時
厲焰爵插完花瓶,拿着一杯紅糖水,走了過來。
但是,沒想到,卻是看到……眼前這樣的畫面。
寒澈的賊手不老實地捏着蘇棠棠的下顎,而蘇棠棠竟然也‘深情’地凝望着寒澈。天花板上的燈光,將寒澈的影子拉得越發修長,與蘇棠棠身下的影子纏綿地交疊在一起。兩個人看上去含情脈脈,一副你儂我儂的模樣。
“你們……在做什麼?”
厲焰爵黑沉着俊臉,走到蘇棠棠的身邊,胸口翻騰着酸澀的氣泡。
他幾乎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把蘇棠棠從寒澈的身邊拉離,頎長挺拔的身姿頓時擋在了蘇棠棠和他之間。
“做什麼?你看到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在做什麼?”寒澈見到厲焰爵爲蘇棠棠火大的模樣,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愈發明顯:“還是,厲焰宸,你希望我們做什麼?”
寒澈,這一定是故意的!
他分明就是在他面前,故意和蘇棠棠親暱!
但是,偏偏……
他,現在根本沒有資格過問他和蘇棠棠之間的事情!
“厲焰宸”蘇棠棠從厲焰爵的身後走了出來,拉住他的胳膊,蹙眉道:“寒澈是我的朋友,厲焰宸你這樣,要做什麼啊?”剛纔因爲厲焰爵幅度太大,手中杯子裡的紅糖水灑出來不少。
“做什麼?”厲焰爵眯起眼:“怕有些人對你心懷不軌!”
“心懷不軌?!”
寒澈似笑非笑地琢磨着這四個字。
“厲焰宸……”寒澈的嘴角勾起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你和我之間,誰更對她心懷不軌?我剛纔那樣對她,就是心懷不軌,那你現在呢?你現在做的又是什麼?”
他故意不點破,卻是靜靜地看着臉色鐵青的厲焰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