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爲什麼?”晏時悠紅着眼質問。
“你今天來也正好,有些事我正要和你說。”白墨晟將香菸在菸灰缸裡捻滅,那雙狹長又幽邃的眼睛不帶任何情緒地看向晏時悠,“時悠,以白家跟晏家的交情,我本不會做到這個地步,可人一旦做錯了事,就得爲錯事負責,你說對不對?”
“……”晏時悠猛地向後退了一步,臉色難看,皮笑肉不笑地問,“阿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墨晟不置可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婚禮的事,你以爲把祝筠推出來,你就能相安無事了麼?”
晏時悠:“……”
晏時悠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
她看着白墨晟眼中的冷意,指甲深陷進手掌心,爲什麼?那個窮酸的女人,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明明她就在他面前,可他卻看不見,卻偏偏要找個跟她長得像的山寨貨噁心她?
晏時悠眨眨眼,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阿晟,我不明白你說的究竟是什麼?”
白墨晟冷嗤一聲,手指曲起,輕敲了下桌面,“不明白沒關係,你只需要知道,你生日的事,是我破壞的就好。知道爲什麼齊寒突然不配合你麼?那是因爲我跟他說如果照片曝光,他就有機會能娶你,你也知道齊寒是個無腦又容易衝動的,所以他就答應了。”
“時悠,我跟你哥的交情不淺,要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麼?”
眼神如刀,說出的話,更是如鋒利的箭,盡數射在晏時悠的心上。
晏時悠身子晃了晃,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墨晟。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都已經抹去了所有的痕跡,爲什麼他還能查得到?
“阿晟,你好殘忍!”晏時悠衝白墨晟吼了一句,踉蹌地跑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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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時悠走後,白墨晟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休息室和辦公室相連,同樣有一個非常大的落地窗,只不過休息室的窗爲了遮陽,當初他叫人堆砌了一個寬臺出來。
此時,雲曉就坐在那個寬臺上,環抱着雙膝,眼睛看着樓下出神。
他沒出聲,湊近她,從身後把嬌小的身體圈進懷裡,大掌覆蓋住她放在膝蓋上的小手,沉着聲音問,“想什麼呢?”
“想我們,想晏家。”她輕聲回,這時看到樓下出現一個渺小的身影。晏時悠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揚長而去,雲曉纔回頭問,“我剛纔聽到你們說的話了。墨晟,你要對付晏家嗎?”
“怎麼,你不喜歡?”白墨晟抱着她坐了下來。
雲曉在他胸口放鬆地依靠着,搖了搖頭,“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爲我,而去跟晏家交惡。”
白墨晟沉默了片刻,揉着她的頭髮,低聲說,“沒有要對付晏家,只是給晏家一點兒教訓而已。畢竟,他女兒破壞了我的婚禮,難道不該還回來一點麼?”
“而且,她昨晚還想算計你!”白墨晟貼近雲曉的耳畔,薄脣輕輕觸碰着,“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雲曉胸腔內滿是感動,因爲晏時悠出現而有的忐忑,此時已經全部消失。
她靠近白墨晟懷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