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沒一會兒之後，雲曉就疲累的又睡着了。
白墨晟坐在牀邊，手覆上她的臉頰，輕輕地撫着。
深邃的眼底，滑過一抹黯然，輕聲道：“對不起！”
這時，估算着時間差不多的白老太太帶着白今夕小姑娘進來。
小姑娘捧着一大盒草莓高興地跑進來，“曉曉，曉曉，太奶奶給我買了草莓哦！”
跑到牀邊，看到雲曉睡着後，自覺地伸出一根小手指到嘴巴，“噓”了一聲。
白墨晟摸摸小姑娘的腦袋，“夕夕在這兒替爸爸陪着曉曉，爸爸幫你去洗草莓好不好？”
“好！”小姑娘當然痛同意，利索地爬上牀沿邊，小肉手抓住雲曉的手，習慣幫她搓手背。
白老太太看着孫子低垂着眼進去，敏感地覺得他有心事。
“阿晟，這次的事是意外，你別太愧疚了。曉丫頭是個好姑娘，你們以後好好過日子。”白老太太站在洗浴間門口說。
白墨晟悶悶地“嗯”了一聲。
白老太太又說：“你也別太累了，白博翰雖然回來，但他翻不出什麼浪的。要不是你爺爺去世前囑託過，我早就收拾他了，你爸爸也不至於因爲他而……阿晟，是奶奶對不住你。”
白老太太想到往事，眼眶發酸，扯了帕子抹眼淚。
白墨晟擦乾手，蹲在白老太太面前，“奶奶，你放心吧，他得意不了多久的。”
“好孩子！”白老太太拍拍他的肩膀：“不過，你答應奶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都要留他一命！”
“嗯！”
*****
那天之後，白墨晟沒再來過醫院，反而是池靳辰，天天定時定點來病房報道。
這點兒異常，連白今夕小姑娘都察覺了，等後來池靳辰再來時，小姑娘直接關上門，不許他進來。
“夕夕，靳辰叔叔買了草莓哦！”
小姑娘哼哼，“壞靳辰叔叔，你想跟我爸爸搶曉曉是不是？”
池靳辰：“……？”
“我纔不會讓你得逞你，曉曉是我跟爸爸的。”
池靳辰：“……”
雲曉經過一個星期的恢復，傷口已經結痂，再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下牀，走過去開門，“夕夕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池靳辰笑笑，將草莓遞到小姑娘面前，小姑娘頭一扭，蹬蹬蹬跑進病房，拿了雲曉的手機就撥了白墨晟的電話，還順帶着開了免提。
嘟聲響了四五聲後，被接起，小姑娘立即說：“爸爸，你什麼時候來看曉曉啊？爸爸再不來，曉曉就要被壞人搶走啦！”
電話裡，靜止了個四五秒，隨後傳來沈行止尷尬的聲音：“夕夕小姐，白總他正在開會，要不等開完會再打過來？”
“你現在就讓爸爸接，他要是不肯接，我跟曉曉以後都不理他啦！”
“這……”沈行止有些爲難。
雲曉從小姑娘手裡拿過電話：“沈助理，現在他在開會的話，就不用打擾他了。你告訴我一下會議結束的時間吧，等結束後，我再打過去。”
“……好的！”
掛了電話後，雲曉扯着脣對池靳辰笑笑，池靳辰因爲知道白墨晟的打算，所以這會兒有點兒心虛，抓了抓頭髮，乾乾的說：阿晟最近挺忙的，因爲他大伯的事情……你別介意！”
“因爲我住院，他已經耽誤很多事情了，沒事的，我理解！”
算算時間，他已經六天沒有來醫院了。
就算再忙，連來醫院看一眼的功夫都沒有嗎？
這麼想着，心中到底是有點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