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遇讓司機送雲曉到晏父的住所。
雲曉下車,沒有當即走掉,而是後退兩步,站在一旁,目送着車子離開後才轉身進去。
路過光線不明的林***她忽然被人拉住,扯進了旁邊的角落裡。
雲曉被嚇到,差點叫出來,直到熟悉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呼吸間,她背靠着樹幹,白墨晟一手撐着她身後的樹,一手擱在她的腰間,眼底有惡作劇得逞的興味,低聲說:“嚇到了?”
雲曉朝不遠處的別墅看了一眼:“怎麼不進去?躲在這裡,會嚇死人的。”
白墨晟淡淡地笑,收回自己的手,站直身。
“等你一塊兒進去。”
……
家裡,只有保姆在,晏父還沒從醫院回來,今天,醫生要跟晏老爺子家屬確定最終醫療的方案。
保姆對跟着雲曉進來的陌生男人有提防,雲曉笑着介紹:“這是我丈夫,白墨晟。”
見保姆還是不太信的樣子,雲曉只好拉過白墨晟的左手,跟自己的右手擺一起,無名指一對婚戒。
“這樣子信了嗎?”
保姆囧然,連忙招呼白墨晟一起進去,一口一個‘姑爺’地喊。
雖然白墨晟臉上沒表示,但云曉忍不住想,他的心裡會不會早已經樂開花了?不過以白墨晟的性格——
她又覺得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晚上,白墨晟是跟雲曉一起睡的,她房間裡的牀,已經被晏父換成了卡通系列的單人牀,很卡哇伊,但顯然不太實用,一米八七的男人躺上去,甚至舒展不開手腳,但白墨晟還是沒有去睡客房的意思。
*****
第二天早上,兩人醒過來,起牀下樓,晏父已經在了。
昨晚上,雲曉上了牀就窩在白墨晟的懷裡睡着,不知道晏父到底是幾點回來的。
“醫院那邊,已經決定給爸做六期化療。”吃早餐時,晏父把晏老爺子的治療方案也告訴了雲曉跟白墨晟。
白墨晟昨晚沒來得及去看晏宏毅,作爲晚輩,還是他孫女的丈夫,於情於理,今天得去醫院探望。
“我跟你一起去。”雲曉說。
……
醫院病房,晏時遇也在,瞧見並肩而站的雲曉跟白墨晟,也沒多說一個字,只是找了個理由出去。
雲曉偏頭望着晏時遇出去,她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握住了。
她擡起眼,白墨晟已經牽着她到牀邊,他的神色不變,面對晏時遇時,也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晏時遇剛離開病房,家裡的電話就來了,保姆說:“晏先生,小……晏時悠在大院門口,說要搬東西。”
昨晚宴會上晏時悠是說了,要找個時間到家裡把自己的舊物拿走。
“那些東西,我已經整理出來擱在儲物間,你讓她直接去那裡拿。”晏時遇交代保姆。
……
晏時悠再次回到晏家老宅,感覺保姆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不再如以往熱情,像是避諱着跟自己說話。
她是偷偷出來的,沒有告訴晏芸蘭自己要來晏家。
晏時悠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自嘲地想,幸好儲物間在一樓,這算不算是晏時遇對自己的照顧呢?
提前把她的東西都從臥室裡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