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銘是不認識那張卡的,但知道白墨晟竟然直接給雲曉一張卡用,臉色難看得可以。
要知道,兩人之前在一起三年,除了生日或重大的節日外,他從來沒有給雲曉買過東西,這麼一相比,高下立現。
白墨晟淡淡掃着臉色變化之快的兩人,將卡遞給店員時,幽幽地來了句:“把那兩位的也一起結了吧。”
黃木婷:“……”
徐以銘:“……”
看着店員要一起結賬,黃木婷覺得簡直是侮辱,尤其還是在雲曉面前,當即阻止:“謝謝白總,不用了,我們這點錢還是有的。”
黃木婷臉色一陣白一陣青,覺得替他們結賬的主意肯定是雲曉提的,就是爲了羞辱她。看着雲曉低頭的模樣,恨不能跑上去撕破她那僞裝的麪皮。這小賤人憑什麼能踩到她頭上?
徐以銘面色漲紅,讓前女友的男人替自己買結婚戒指,簡直將他的男性自尊踐踏在腳下,不能忍,“白總,我們徐家雖然沒有你家有錢,但區區一個幾十萬的戒指還是買得起的。”
說這話的同時,徐以銘看向雲曉,也懷疑是雲曉讓白墨晟這麼做的,就爲了報復他劈腿。
雲曉對着他審視的目光,動動眉,一副默認的樣子。
這下,徐以銘臉色更難看了。
白墨晟覷着雲曉嘴角隱忍的笑意,捏了捏她的手背說:“徐先生家裡挺有錢,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你們不是快結婚了嗎?這個戒指就當是我跟曉曉送給你們的禮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每一句話,就像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黃木婷跟徐以銘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啊。
徐以銘冷笑一聲,“白總爲了一個女人,出手可真大方。就不知道白總之前爲多少個女人這樣做過?”
目光落在雲曉身上,帶着幾分譏嘲。雲曉抿了抿脣,擡起眼眸,淡淡地說:“你們不必推辭,好歹認識一場,送禮物那是應該的。”
徐以銘:“……”
黃木婷再也不想裝了,一把扯過徐以銘,“雲曉,誰稀罕你的禮物?還是留着那點錢給你自己吧,畢竟……”黃木婷掃了白墨晟一眼:“畢竟,什麼時候就被拋棄了。”
說完,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店裡,憤怒的蹬着高跟鞋離開。
徐以銘離開前,複雜地叫了聲“曉曉”,語氣癡怨糾纏,落入白墨晟耳裡,神色頓陰,看着已經結賬的粉鑽,揚脣,“好心”地提醒:“徐先生,你的戒指。”
“……”
徐以銘頓時走得更快。
煩擾心情的兩個人離開,雲曉望着已經拿了袋子的白墨晟,眼睫垂下,說了句:“謝謝!”
白墨晟抓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晃了晃,“夫妻之間,說什麼謝謝。”
雲曉舔了舔略乾的脣瓣,想到剛剛買的梔子花項鍊,“白先生,那個項鍊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至於戒指,等離開時,她不會帶走。因爲本來就不是她的。就算是他要給,也不是她應得的。
白墨晟頓住腳步,躬身,擒着她的雙眸,“雲曉,你確定要跟我算的如此清楚?”
他的眉頭緊蹙,預示着他不愉。
雲曉避開他的追問,拉開車門上車。
一時間,氣氛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