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仁看着自己被一個小輩如此數落着,他的自尊和麪子,自然是拉不下來。
但是和小輩一般計較,也有失威風和風範。
“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語氣和態度?”景德仁粗聲問道。
景紀諾不以爲然,“你覺得你配做長輩嗎?有哪一個長輩像你如此,做得如此失敗的?眼中只有利益!你們一家子都是亡命徒!爲了得到一切,不擇手段!有哪一個父母那麼狠心,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殘疾人!真是可笑!”
景紀諾想起了一些什麼,在腦海中停頓了三秒,卻說不出來了,也不想說出來,就由着景德仁一家人去活受罪吧!
她倒是要看看,他們藉着揚家,能起到什麼風浪。
“我女兒嫁給誰,和你何關!怎麼說我女兒嫁的是大戶人家!有權有勢!而不像是你們,沒權沒勢,就妄想高攀景家!一個野種,一個孬種!”崔每每惡狠狠地呸一聲,朝着景紀諾說道,“你那個大哥前不久不是車禍嗎!都失憶了,就算他能力再強,一個腦部受損的醫生,是沒有人會接受讓他去主刀的,懂嗎?”
崔每每的話,瞬間讓唐貞淑和景紀諾臉色發白,兩個人都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而此時,趙蘇杭挺着個肚子,走了過來,一臉淡定地維護着自己的丈夫:“醫院證明了,他只是頭部受損,並非傷及到神經中樞,醫院工作的事情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也不會受到影響,他只是需要時間來休養身體。”
崔每每此時方纔將目光落在趙蘇杭的身上,目光緊鎖着趙蘇杭的肚子,“呦!你這是懷着野種的小野種,是嗎?居然敢這般和我說話,還如此信誓旦旦,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是景家的野種嗎!”
“哪怕他能力再強,他也不可能再在景家待下去!更何況,他都失憶了,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記得了,還要和你鬧離婚,你覺得他愛的是你嗎?”
“在景家,你和你那個野種老公是最沒有資格說話的!”
趙蘇杭眉心緊凝一下,“我只知道有修養的人,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傷害別人的,這隻能說明你妒忌我們所擁有的一切,你缺什麼,所以老是在憤憤不滿,總覺得上天虧待了你們,其實是你們自己在作死,纔會淪落到今天的。”
趙蘇杭非常的淡定,目光清冷,一字一句地說道:“就算紀承不記得我了,也不是景家的子孫,那他也是爸媽的好兒子,養育之恩,勝過一切,紀承是一個孝順的男人,不會做出傷害景家的事情,他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崔每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綠,氣得牙癢癢的。
“你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生孩子生不出來嗎!居然敢如此狂妄和我說這種話!”崔每每詛咒着趙蘇杭,“你肚子裡的這個小野種,也休想得到景家的一分一毫!都快被掃地出門的女人了,還想着仗着肚子裡的小野種坐上景家女主人的位置?”
“我呸!你的孩子能不能生出來,也是一回事兒!”崔每每狠狠地給趙蘇杭她們丟了一個白眼過去。
“你!”趙蘇杭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