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的身份,家庭背景,顧西城的身份,也免於被髮掘出來,然後被媒體人肉。
慕言歌,這是在保護自己!
白珊一遍遍地看着視頻,覺得顧西城就是一個渣,當然,她也是一個渣,對慕言歌,特別的渣。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特別晦澀。
世界這麼安靜。
但這安靜又這麼詭異。
白珊知道,暴風雨要來了,現在,不過是前期的低壓而已。
給宋曉寧回覆了句,白珊便關電腦,不關注這些瑣事。
真累啊真累……
自從和顧西城泡一起之後,就沒過過好日子,每天都這麼累。
她突然很懷念從前,高中之前的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哪怕發生了那種事情,到了大學白珊依然活得特別自在……
現在呢?
日子真的太精彩了,可這精彩中透着風險,那是白珊所憂慮的。
“白珊小姐,您的父親在外面。”傭人提醒道。
白珊沉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眉宇都舒展開來,想到自己的父親,自己的朋友,白珊就充滿力量。
穿了個鞋子,卻發覺傭人臉色奇怪,欲言又止。
白珊一主持人,多麼擅長察言觀色啊,立馬知道有什麼不對,她望着女傭,挑眉問道:“怎麼回事?”
女傭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白珊小姐,您自己下去吧!”
顯然,對方要的人是白珊。
於是,她點了點頭,便跟着傭人下去。
樓下大廳,白盛古站在那裡,整個人沉靜安然、雍容大氣,若不是他身後站着一大票神色肅殺的黑衣保鏢,白珊都懷疑他這是在家。
她的老爹,從來都這麼淡然大氣的。
只是這一次,卻被自己拖累。
“爸!”
白珊遠遠地望着白盛古,叫道。
白盛古目光寵溺得回頭,笑着說:“三兒。”
白珊跑下樓,拉着白盛古的手,下意識地擋在白盛古身前,面對着眼前的這票穿着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們,他們佩戴着唐家的族徽,一看就是唐家的內部人員。
他們一個個穿着黑色的西裝,優雅地欠身行禮:“白珊小姐,老爺要見你!”
白珊深呼吸,深呼吸,努力平靜,然後她淡笑着說:“好!”
爲首的那人,棕發藍眸,一張臉特別的白皙,那是一種蒼白,淡雅的蒼白,給人以一種病態的優雅之感。
他瞧見白珊這個淡定的樣子,眼底一閃而逝地激賞,旋即笑着問道:“你不害怕!”
白珊笑着道:“你們這麼多人,要帶我走!我反抗,也是會被帶走的,不反抗,最起碼能走得舒服些!”
男人微微一笑,很欣賞白珊的聰明:“不錯,很高興你知道這一點!我是唐夜,顧西城,他都得叫我一聲舅舅。”
唐夜,白珊皺眉思忖,昨晚上看得資料上,好像確是有這麼一個人的,是唐盧卡的養子,在黑手黨位居於格外重要的位置。
她笑了笑,點了點頭:“我先去換身衣服!馬上就下來!”
唐夜笑着表示同意。
白珊上樓,給顧西城發了個短信:“我被唐夜帶走了!”
她沒請求顧西城的幫助。
因爲,她和顧西城,真沒那麼深的關係。
發信息,也不過是表明自己的去處罷了!
完全是禮貌爲之。
她還沒自作多情到以爲顧西城真喜歡自己,那麼涼薄的男人,如何會愛人,他愛自己都不夠。
這一次這麼突然的舉動,指不定就是爲了拒婚然後把她推出去當犧牲品。
也就她這麼傻,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而且不止一兩次。
她想,就算面對黑手黨教父,她所能依賴的,便也是自己,她英文好,溝通起來不難,只要她澄清情況,把責任往顧西城身上推,相信唐盧卡明辨是非她還是有活路的。
發完信息,白珊便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換了衣服,下樓。
慶幸的是,等白珊下來,一番溝通,白盛古便能離開了。
白珊放下心來,仔細思考了一番,或許,這次,就算帶自己去,估計也沒事。
把心態放樂觀,白珊便跟着唐夜出了別墅,坐上了一輛加長林肯,被帶往唐家。
一路沉默,等到了唐家莊園。
白珊便被唐夜引領着走向書房,推開門,便發現書房裡聚滿了人。
顧西城、唐蘇珊、阿曼達……以及,坐在書桌前那個精神矍鑠、神色冷峻的唐家家主唐盧卡,這個金髮碧眼的男人,便是現任黑手黨教父了。
第一次見到只存在於小說中的人物,白珊心境詭異,但面上紋絲不動,只悄悄打量着他。
本人比資料照片更顯得氣勢冷然,冷酷的容顏,依稀可辨的是當年的俊美,久居上位,氣勢更是不怒自威,望之叫人心生駭異。
唐夜則把她帶了進來。
算是家族會議!
雖然,和白珊不太有關係,也和她想象得形勢不一樣。
而唐盧卡,鷹隼般的眸子掃了過來,身處上位的男人,眼神凜冽,不怒自威。
白珊點了點頭,一臉謙恭。
“你就是白珊!”他用頗爲標準的中文說着。
愈是如此,白珊愈是覺得唐家家主不容小覷,便點了點頭,禮貌至極地說:“是的。”
“你的姓氏呢?”
“白!”
“整個歐洲的大家族中,並沒有這個姓氏。”
歐洲的古老家族,其實極重傳承,一代代相傳,哪怕沒有爵位,便已然有了貴族的底蘊。
白珊是中國人,雖然也是書香門第,但對比歐洲那些豪門始終差得有點遠。
唐家家主這樣質問她,不過是嫌棄她的出身低微,白珊自然知道這一點,但她仍然不卑不亢:“白姓出自顓頊帝的裔孫白公勝之後,以封邑名爲氏,傳承已經兩千多年。在中國,這是個最普遍不過的姓氏,你不是中國人,沒聽說過這個姓氏很正常。”
唐盧卡眯了眼睛:“你是在說我孤陋寡聞。”
白珊淡然:“不敢。”
“哼!”唐盧卡一聲冷哼,冷笑道,“不愧是主持人,一張嘴能說會道!只是會說話有什麼用,你能給顧西城帶來什麼。”
白珊沒吭聲。
唐盧卡接着說:“顧家也算得上大家族,顧氏傳媒更是全球頂尖企業,你一個藝人,這輩子就算火到爆也不過是給顧氏傳媒帶來一個億的價值。顧家還不缺這個錢。”
那話兒,嘖嘖,裡裡外外的把白珊嫌棄得要死。
白珊從小到大,要美貌有美貌,要智慧有智慧,要錢又錢,她絕對是個標準白富美富二代,可居然被一個老爺爺嫌棄成這樣。
白珊焉能不怒,她本就腦袋長反骨,這陣子因爲和顧西城有隔閡才收斂了利爪乖乖一聲不吭。
這老人家是誰啊,憑什麼這麼嫌棄她。
她尊老愛幼纔跟他說這麼一大堆話,他倚老賣老說這麼一大堆不嫌惡心人。
白珊火大,但臉上笑得愈發甜美,愈是生氣,笑得愈是精緻優雅,她柔聲說:“請問你是誰?顧西城的父親麼?現在是自由婚姻時代,我和顧西城,結婚不結婚和你無關吧!就算是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麼老,哪裡生得出顧西城啊!我和顧西城的事情,也不用你來管!”
白珊微笑着回敬道,起初的白珊,對唐盧卡還算是謙恭,那種謙恭,也不過是對長輩的一種敬重。
因爲他是顧西城的外公,是顧西城敬仰的存在,所以白珊選擇了敬重。
但是,人善被人欺,這老人家未免太過分了,她愛國主義爆發,絕對不能被一個外國爺爺這麼罵,卑躬屈膝,更是沒有必要了。
唐盧卡愣了一秒鐘,旋即勾了勾脣角,笑着說:“有點意思。”
白珊選擇緘默不語。
唐盧卡卻望着白珊,繼續說:“其實白這個姓氏,在道上還是很有聲望的,洪門上一任門主便姓白,白晝,咦,仔細一看,你倒是和他有幾分相似。”
外國人看中國人,有一種感覺,人人都長得差不多。
再加上唐盧卡年紀真的不小,七十好幾,老眼昏花也是自然。
白珊心底翻了個白眼,表面上卻仍是極其淡靜:“我爹叫白盛古。”
“哦!”唐盧卡心底不無遺憾,顯然是因爲白珊不是洪門門主女兒而遺憾。
在這種大人物看來,唯獨家族利益纔是重要,聯姻,自然要選有身份地位的。
白珊,在a市絕對屬於中等偏上的家境,可在唐盧卡眼裡,也不過爾耳。
白珊可不想嫁給顧西城,她覺得顧西城雖說是和他交往也不過是一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手段,她沒什麼好激動的,保命才比較要緊。
唐盧卡卻繼續剛纔的話題,望着諸人,用英文說:“我有問過唐璜的意思,他的要求呢,很簡單,他只要娶這個女人,便決定既往不咎。”
這話一問出來,全場的人都震驚了。
阿曼達立馬說道:“胡鬧,娶一個別人用爛了的破鞋回家。”
白珊止不住一笑。
阿曼達冷眼掃了過來。
白珊淡漠得很:“我對嫁給太監沒有半點想法!”
阿曼達臉色一白,憤怒不已,雙拳緊握,恨不得把白珊掐死。
是的!
現在的唐璜,再也不如從前了,他那玩意兒,被顧西城一槍繃出一個窟窿,然後切割掉了。
每天只寫一本,我頓時覺得充滿了激情。
我決定了,以後我不寫這麼多書了,我專心寫一本,迅速完結再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