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有些無奈的,白珊說道:“你先在這邊照應着,我去把那珠寶匣子拿回來!我估摸着就你整理東西的時候落下了!到時候若是拍起戲來,你就先讓他們上趙驀然和晉子時的戲!”
蘇糖糖其實是個很謹慎的人,這時候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白珊知道,必然是有原因的!
不論如何,她返回一趟拿回珠寶匣子是必須的。
第一, 若是蘇糖糖是被人栽贓的,也好洗刷清白。
第二, 若是對方的目標是自己,更不該讓蘇糖糖來承擔。
其實還有第三種可能,白珊不願往那方面想,畢竟是相處了大半個月的助理,蘇糖糖也勤勤懇懇的,絕不會是那種人!
所以,她還是決定回去一趟。
這山並不是很高,回去一趟也沒事的。
“別擔心,有我呢!”
拍了拍蘇糖糖的肩膀,白珊轉身,迅速地往山下跑去!
她記憶力不差,方向感也不差,這山區又不是什麼大景點,也沒什麼人,她只要跑回休息的那裡找找,應該不難找到那珠寶匣子的。
就這樣想着,白珊動作挺迅速的。
可山裡的天氣,一陣一陣的,不久前還陽光明媚,這一下子,居然下起雨來,白珊輕裝上陣,沒帶任何雨具,這時候傾盆大雨而下,白珊被淋成了落湯雞。
那狀況,特別的慘了。
而且山裡的路,都是泥土,因爲下雨,變得泥濘,變得特別的不好走。
可若是回去,那路程,更加長。
白珊深呼吸,弄了跟木棍,慢慢拄着往前走去,因爲下雨,能見度極低,她不得不放慢行程,慢點走,省得摔下去,這種山路,摔了還挺慘的!
白珊在這些方面,還是挺理智的。
所以等她走回原地,花了兩個鐘頭。
白珊在那休息的山間平臺,仔細一翻,便真看到了那盒子。
畢竟這窮鄉僻壤的,沒什麼人來,這珠寶匣子丟在這裡也沒人撿走。
白珊拿着珠寶盒子,打開看了看,裡面的東西都還在。
白珊笑了笑,做成一件事,還是挺開心。
撥了撥溼漉漉的頭髮,抱着匣子便打算爬山。
卻突然,她被人往身後一推。
白珊猝不及防,直接往前面跑了出去。
這裡是休息的平臺,可那下面,那就是懸崖啊!
雖然不高,但是摔下去,會死人的……
白珊危機時刻,反應還是挺快,幾乎即刻就扯到了一顆小樹。
她臂力也就那樣,這樣吊着,還能吊一陣子,可要是爬上去,完全……不可能……
而且那個推她的人,真不見得能放過她,任由她自己爬上去……
那個滿臉陰鷙的男人見白珊未曾掉下去,微微一愣,但旋即走了過來,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掰開她的指頭……
白珊哪怕握得再緊,也禁不住一個男人可勁兒扯掉她手指。
她性格冷靜大氣,這種時候,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再這樣下去,她死定了,人生頭一回面臨死亡的威脅,白珊怕得要命,但從來大氣的性格,卻讓她開始問他話,轉移男人的注意力,能拖一刻是一刻。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男人殘佞也笑:“這個問題的答案,你還是下去問閻王爺吧!”
說着,便繼續掰開白珊的手指。
白珊手上握着珠寶盒子,眼見着男人離得近了,白珊抓着珠寶匣子,就往男人頭上砸了過去。
男人猝不及防,一隻眼睛就給珠寶匣子的尖角砸到了下。
男人吃痛,尖叫着後退幾步。
等反應過來,眼角旁,滿是血漬,看都看不太清。
白珊抓着小樹幹,甩了甩,讓自己站在另一處橫生的松樹上。
有了落腳點,白珊輕鬆了許多。
可要上去,還是挺難的。
白珊努力發掘着四周有利的地勢,努力想着辦法。
給顧西城虐死就算了,死在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手裡,多虧啊……
而男人已經湊了過來,罵道:“你個賤人,想不到你還挺烈的啊!呵呵,要是擱平時,老子非讓你在我身下求饒不可!!”
白珊冷笑着打賞了他一個字:“滾!”
滿是橫肉的男人這一次,這一次搬來一塊大石頭,直接往白珊身上砸去。
這男人,是絕對的練家子,剛纔那也下,也不過是因爲白珊的猝不及防,他掉以輕心。
這時候,當那塊巨大的石頭扔了下來,白珊不躲避,也會被砸死。
今兒個,估摸着真的要死在那裡了。
看着那丟了下來的石頭,白珊下意識的去躲,這樣一閃,便直挺挺地往懸崖下摔去。
男人佞笑,臉上的肌肉抖動,眼底一片殘酷。
“you are dead!”
他冷聲宣佈道。
他看着那珠寶匣和散落的珠寶,便止不住去拿。
把珠寶藏好,匣子扔入懸崖,他轉身就離開。
打電話給對方:“一切都辦好了!剩下的錢都打我賬號上!”
那邊語調溫柔卻冷酷得很:“等我確認結果!”
他接着說:“別食言,我有的是手段讓對方知道你這是在買兇殺人!”
那個好聽的女聲,冷哼一聲,便掛了電話。
男人也掛了電話,然後下山。
下山的時候,發現一個男人緩緩地走着,他撐着把格子傘,一襲休閒的名牌,哪怕大雨傾城,那單色的衣服,都不染絲毫污漬。
他走得極慢,似乎對這大雨特別的厭惡,弄髒了他的衣服,他特別的煩躁!
顧西城!
男人知道他,不由自主地裹了裹外套將珠寶藏好,這才微微低着頭,下山。
顧西城上山,瞧着這荒涼的山上,居然有人,禁不住擡頭去看!
那樣一張陰鷙的滿是殺氣的臉,一看就不是好人,在道上估摸着做了很久了。
應該是個殺手。
顧西城那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雖然他聰明,但是絕不會料事如神到這麼多人一起上山,白珊能落單,甚至出事。
慕言歌絕對比他還小心白珊的!
於是,擦肩而過,顧西城只是掃到了那張臉,然後,記住。
因爲不經心,所以他錯過了救白珊最好的時機。
等他慢吞吞的爬上山,蘇糖糖呆立在那裡,她溫吞靜默的臉,透着糾結和難以取捨。
好半晌,最終是被什麼戰勝了似的,她問道:“製片人,請問你上山的時候有沒有看到白珊小姐,她下山,去拿個東西!”
她語調吞吞吐吐的,眼眸閃爍不安。
顧西城知道這人是白珊的助理蘇糖糖,他剛收攏傘,那一瞬,立馬想都那個雙手環胸低頭下山的男人。
那個人,是職業殺手!
殺白珊的!
顧西城危險的眯了眼睛,一張臉充滿了暴戾和殘忍!
眼眸中,都是戾氣,都是殺機,都是狠辣……
那眼神,像是九幽的惡魔一般恐怖和森寒!
“給老子說清楚經過!”
他冷冷罵道。
蘇糖糖嚇得差點要尿了出來,她只是個大學生,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顧西城除了白珊之外的女人一般都愛理不理的,她跟他沒有交集……
這時候,受到驚嚇,她立馬把珠寶匣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只是,避而不談自己爲什麼會把珠寶匣子丟下的事情。
可這些,怎麼會逃得過顧西城的眼睛。
他問清楚了珠寶匣子遺留的地方,又想到那男人外套鼓鼓囊囊的樣子。
這是殺人越貨呢?還是被收買了呢?
顧西城知道,絕對是後者。
因爲,白珊那樣子,足夠任何男人去劫色而不是劫財,顯然,對方是精心安排過的。
他上來的時候,並未曾嗅到什麼血腥氣息,哪怕雨水沖刷,也不曾有血腥氣息。
白珊,你是被推了下去!
那麼,你會死嗎?
死!
顧西城不敢想象。
那是個連他都要小心翼翼呵護着的人,她若是死了,他會把整個世界都毀掉,拉着整個世界爲她陪葬!
他手都是抖的,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開始收拾些必用品,繩子、手電筒、食物、藥物、手槍、手杖、白珊乾淨的衣服,他換了黑色的隨意的衣服,把東西裝在防水的包包裡,便開始下山!
他是黑…道出身,從小就接受過各種訓練,訓練的時候在原始叢林裡一呆就是一兩個月,他野外生存能力極強!
可這時候,大雨傾盆,天色漸黑。
顧西城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白珊,天黑以後,真的會很麻煩。
太多的痕跡,都會被大雨沖刷掉。
他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了五六倍,他趕到那個休息的平臺,仔細地看查着這邊的情況。
他並不知道殺手是在那裡下的手,是先殺了再推下懸崖,還是直接推下去的。
但是他必須去找,哪怕死的,他也要找到她。
可是,
“阿白,別死啊!”
這麼黑暗的人生,你死了,我該多麼寂寞啊!
他仔細地查看着周邊的情況,看着那小樹明顯有鬆動的痕跡,這裡,明顯地被人抓過。
那殺手臉上有血漬和紅腫,是被珠寶匣子砸的吧!
還有,……
這裡的土和旁邊的色澤不一樣,應該放了塊石頭……
殺手是把石頭砸了下去。
不知怎地,顧西城想到這種可能,禁不住長舒也口氣。
他相信白珊,那麼聰明的白珊,又那麼倔強的白珊,是不會輕易地死在這裡的。
只要不是被殺死,就有希望。
顧西城那一下,陰霾的臉蛋明朗了不少,像是雨後天晴的感覺,令人驚豔的妖孽氣息。
他拿着繩子,一端綁着自己,一端綁着那大樹,開始速降。
我爭取這個月完結吧!沒多少了!寫到六十五萬左右!這樣下個月可勁兒寫權少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