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弄死誰?”萬星馳站在門口,一臉嚴肅的看着顧言清,經過一夜的戰鬥,萬星馳的着裝依舊一絲不苟,連頭髮絲都沒有亂。
顧言清雙眼血紅,散發出濃濃的殺氣,咬着牙說,“誰弄薄少,我弄誰!”
萬星馳被顧言清孩子氣的一面氣笑了,拍了拍他後腦勺,“你小子德行,那一頓胖揍夠了啊!邁克留着還有用。”
顧言清靠在艙門上,心情很鬱卒。
遊輪開到一半的時候,外面忽然聽到傳來爭執,萬星馳和顧言清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顧言清小聲的說,“是蘇小棠的聲音,我出去看看。”
顧言清來到甲板上,看見宋意安和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兩人穿着衝鋒衣,駕着一個快艇,正在跟他的兄弟爭執。
“我要見薄紹霆,讓我見他。”宋意安一如既往的用冷漠的語氣跟顧言清的人交涉,她旁邊的陶子瑜冷靜的注視着周圍的動靜。
顧言清疑惑的出現在夾板上,聲音微冷的問,“小棠,大半夜你不睡覺,跟個陌生男人跑到海上來幹嘛?”
宋意安看見顧言清,十分驚訝,她連忙收起剛纔的盛氣凌人,淡淡的說,“紹霆幾天沒有回去,我託朋友打聽到他上了這艘遊輪,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怎麼在船上?”
顧言清眼神閃了閃,最後也沒說什麼,只淡淡的說,“我們來救薄少,但是他受傷了?”
“受傷了?快讓我上船,我要去看他?”宋意安看着顧言清,眼裡透着一抹擔憂。
顧言清扔了繩梯下去,讓宋意安跟陶子瑜上來,把宋意安帶到薄紹霆休息的艙房裡面時,只有醫生在給薄紹霆打點滴,萬星馳顯然並不想跟蘇小棠遇見,早已經藏了起來。
看着躺在牀上毫無生氣的薄紹霆,宋意安傷心不已,眼淚成串的從她眼裡落下來,但是宋意安只是默默的流淚,神情姿態依舊高傲。
顧言清看着宋意安,心裡不禁覺得奇怪,一個人下意識的舉動騙不了人,宋意安的傷心是真的,但是相比起來,顧言清所認識的蘇小棠哭起來,那絕對是嚎啕大哭聲震山河,眼淚與鼻涕齊飛,絕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這,太奇怪了。
華盛頓,黃昏。
蘇小棠跟秦進安一起在蘇小棠的別墅裡吃晚飯,蘇小棠吃到一半,覺得不太舒服,心裡很難受直髮慌,秦進安見她臉色不好,扶着她坐到沙發上去問她,“小棠,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不知道,覺得心裡慌而已。”蘇小棠拍着胸口,努力壓制難受。
秦進安滿臉擔憂的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關切的說,“喝點熱水,會好一些。”
蘇小棠點頭,可還沒喝呢,就已經一陣噁心,把剛纔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秦進安大驚,一邊拍着小棠的背,一邊對着窗外喊,“進來,小棠生病了,我要帶她去看醫生。”
蘇小棠吐完,虛弱的靠在秦進安懷裡,黑
衣人從窗戶下走進來,恭敬地說,“秦進安,蘇小姐這是怎麼了?”
饒是秦進安這樣好脾氣的人,聽到這些話,也忍不住發火,“你沒看見她生病了麼,若是我知道是什麼病,還用找你們?”
黑衣人見好脾氣的秦進安都發了脾氣,也不敢強行留住秦近安,只好陪同他一起帶着蘇小棠去醫院檢查。
一番檢查之後,醫生得出結論,說蘇小棠是心情鬱結造成的,秦進安聽到檢查結果,心裡一陣難過,即便記不得薄紹霆,可蘇小棠心裡還是放不下他。
嫉妒歸嫉妒,可是看蘇小棠蒼白的樣子,秦進安心裡又十分不捨,趁醫生給蘇小棠開處方的時候,秦進安悄悄的從醫生的檢查臺上摸了一把未開封的手術刀。
“那,需要住院麼?”秦進安不動聲色的問。
“不用,我給她開些安神藥吃一下就好。”
秦進安領完藥之後,帶着蘇小棠回到別墅,坐在沙發上,秦進安安慰小棠說,“小棠,失憶的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醫生都說你恢復得不錯,很快就能想起來的。”
蘇小棠懨懨的說,“我想回去。”
秦進安眸色沉沉的看着蘇小棠,半天無語。
半響之後,秦進安扶着蘇小棠上樓,“小棠,你先去休息吧,我來想辦法。”
聽到秦進安的保證,蘇小棠終於開心了一點。
把蘇小棠安撫好之後,確定蘇小棠已經睡下的秦進安走出別墅,拿出他悄悄從醫院拿出來的手術刀,站在院子裡冷聲對着暗處說,“出來,我有事要問。”
一個黑衣人從暗處走出來,走到秦進安面前,依舊十分恭敬的問,“秦先生,您請說?”
秦進安眸色一冷,擰着黑衣人的手將他反扣在身前,拿出手術刀架在他脖子上,黑衣人沒想到秦進安會有此舉動,毫無防備的就被秦近安擒住,聲音都有些發抖,“秦先生,您這是……”
其他的黑衣人見同伴被挾持,紛紛湊暗處走了出來,警戒的看着秦進安。
秦進安把手術刀抵在那人大動脈上,冷聲說,“你們無故限制我們自由那麼久,現在小棠都生病了,你們要麼就放了我們,要麼就告訴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黑衣人的同伴見秦進安對自己的同伴真的動了殺機,隱隱能看到手術刀下的血痕,知道秦進安不是開玩笑,不得已才說,“我們也是受人指使,只知道這事跟薄紹霆有關,他什麼時候離開中國,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放你們走。”
秦進安冷冷的放開黑衣人,淡淡的說,“剛纔得罪了。”
黑衣人敢怒不敢言,摸摸脖子與同伴一起藏到暗處去了。
泉城。
薄紹霆被送進醫院,醫生看薄紹霆的樣子屬於重度昏迷,搖搖頭說,“誰是病人家屬,過來籤一下病危通知書。”
顧言清跟宋意安面面相覷,“這都還沒檢查,怎麼就病危了?”
醫生公
事公辦的說,“這是程序,雖然還沒有仔細檢查,但是根據我的經驗,病人已經重度昏迷,誰也不能保證檢查途中不會出事,你們誰是家屬,還是籤一下吧。”
宋意安氣得牙癢癢,但是現在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沒有辦法,只得跟着醫生去簽字,在病人家屬欄處,宋意安心不甘情不願的簽下蘇小棠的名字,看着“妻子蘇小棠”這五個字,宋意安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醫生帶着薄紹霆進手術室,宋意安跟顧言清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神情都很疲憊,眼神卻寫滿擔憂。
“這事暫時不能告訴薄家人,任何人都不能說。”顧言清對宋意安說。
宋意安點頭,就算顧言清不說,她也沒打算告訴別人。
寂靜的黎明,言書雅光着腳狼狽的跑到手術室門前,扶着門跪坐在地上,哭訴着說,“都我怪,若是紹霆死了我也不活了。”
聽到這喪氣話,顧言清跟宋意安都十分生氣,尤其是宋意安,她嗖的站起來,踩着高跟鞋冷冷的走到言書雅身前,居高臨下人看着言書雅,猝不及防的伸手狠狠甩了言書雅一個耳光,“你這賤人,你少在這兒假惺惺,你少咒他,他不會有事,誰允許你到這裡來的?”
言書雅被打得臉偏朝一邊,她驚訝的捂着臉站起來,眼神冰冷的看着宋意安,毫不示弱的想還手,可是被宋意安狠狠的握住手腕子,她冷冷的甩開言書雅的手,諷刺一笑,笑言書雅的不自量力。
“蘇小棠,你別以爲紹霆現在生病你就可以欺負我,等他醒了有你好看。”
顧言清不忍直視的退後一步,兩個女人打架,他真心是沒經驗,只淡淡的說,“現在薄少生死難測,兩位能不能消停點。”
可正如他所說,兩個爭風吃醋的女人,誰也沒顧得上理他。
宋意安最恨言書雅恃寵而驕,咬咬牙,她冷冷的對站在門邊的她的人說,“把這賤人給我弄走,關起來,別讓她在這兒礙眼。”
那人走過來,冷冷的反剪住言書雅的雙手,把言書雅帶走,離開了醫院。
顧言清看着這一切,冷冷的並未說話,心裡卻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疑惑,這個蘇小棠,一定有問題。
宋意安見顧言清看自己的眼神有異樣,連忙擠出幾滴眼淚,坐在長椅上淒涼的說,“就是她害紹霆染上毒癮,還把紹霆害成這樣的,我……真是氣不過,我要把她交給紹霆的媽媽,讓她處置這個女人。”
顧言清勾起脣角晦暗不明的笑了一下,心想,“秦含玉又不是警察,你們還能動私刑不成?”但是面上顧言清並沒有說破。
“這女人確實可恨,該!”顧言清說完,就掏手機出來玩遊戲,再也沒有看宋意安一眼,宋意安也不知道他到底還有沒有懷疑,但是他沒阻止自己帶走言書雅,這就夠了。
一時間走廊上只聽見顧言清玩遊戲的聲音,宋意安冷冷的看了看顧言清,心裡冷笑,“言書雅,你死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