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亂擡腿,可雙手依然沒掙脫開,身上也沒多少力氣了,哪還有反抗的餘地。
霍靖廷騰出一隻手來,先將她的浴袍扯開,然後又握住她底褲一角,一把扯掉。
顧南喬整個人幾乎面臨崩潰,“霍靖廷,你別太過分了!”
她一次次的對他那些過分的行爲不聞不問,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哪裡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得寸進尺。
“對,你說得對,我今天就想過分一點!”
霍靖廷視線擡起,重新落定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任由她胡亂掙扎。
顧南喬脾氣倔,其實他心裡清楚,知道這個樣子自己也討不到好處,磁性的嗓音軟下來,諄諄善誘,“聽話,摘下戒指來,乖。”
“我不摘!”顧南喬今天也是鐵了心跟他槓到底,她就不信自己今天非得妥協,“這是我的東西,我想戴就戴,關你什麼事?”
她憋了一肚子的氣發泄不出來,他們早就分手,斷了關係,如今,霍靖廷憑什麼還霸道的束縛她的自由?
“你是我的,我當然有權利管。”
他的性格,向來是霸道的,只是以前,頂多算得上倨傲強勢而已,可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蠻不講理了。
顧南喬沒心思跟他說廢話,反抗間,身子逐漸移到了牀邊,差點因爲用力而摔下去。
霍靖廷用力去掰她的手指,顧南喬疼的臉色泛白,左手得到了自由,無意識的伸向旁邊的小桌子。
“你快放開我,”她的聲音已經沒了凌厲,最後央求道,“我手指都快被你掰斷了,好疼……”
他卻充耳不聞,“我說了,我今天非把它弄下來。”
一想到這戒指是當年傅凌封親手給她戴上去的,他心裡就嫉妒的發瘋。
連看一眼,都覺得刺痛眼睛。
顧南喬疼的手指真的有種斷了的錯覺,她知道自己今天逃不過,自由的左手摸索着抓住小桌子上的檯燈,然後舉起來用力朝着他的臉砸了過去。
“嗯……”
男人猝不及防吃痛,悶悶的哼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去捂自己的眼睛,卻忽略了兩人已經在牀沿,竟重重的滾下了牀。
壓力感消失,顧南喬總算是鬆了口氣。
檯燈被砸壞,臥室裡最後一點光亮消失,陡然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摔到地上的人久久沒有動靜。
顧南喬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剛剛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也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霍靖廷?”
“……”
“霍靖廷?”
“……”
“你死了沒有?說話!”
“……”
無論她怎麼喊,地上的人就是沒反應。
顧南喬這纔有些心慌,她是怨恨他,可這怨恨經久之後也不再濃烈,還不至於想要他命的地步。
她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從牀上爬下來開了吊燈,然後回頭看過去。
霍靖廷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額上被砸出了一道很長的血口,蜿蜒着到了眼角,半邊臉上已經滿是紅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