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黑,時間一點點過去,帝皇珏也越發的焦慮了。
手中的懷錶已經被他砸壞了好幾個,那鬼斧神工般雕刻的容顏在燈光下照射着恍如地獄裡的魔鬼一般,身上更是帶着無比巨大的恐怕氣息。
任何來通報的下人都十分小心翼翼着,那紫眸騰起的怒火,實在讓他們無法承受。
“少爺,你休息一下吧?”一直膩歪在這高貴的人身邊的女人不見了,酒店裡的女員工有些蠢蠢欲動,有些大膽的端着安神茶想來試試看。
但是女人的立馬慘叫聲響起。
那冰冷的臉龐深邃冰冷,紫眸更是帶着令人寒蟬的冷意:“休息?”
“她人沒找到,誰也別想休息!” wωω⊙ttкan⊙C〇
又過去半小時了,該死的,還沒查到!
手裡那塊限量的瑞士手錶,再次被他狠狠的砸了出去。
她到底給他躲在哪裡去了!
這可惡的女人,真是長本事了,不好好接受他的好,還敢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逃掉。
查爾斯手機一陣響,他掛斷電話,立馬備好電腦恭敬地朝帝皇珏說道:“少爺,芸舞小姐有消息了,說是在監控裡看到了,不過時間……”
“放!”
查爾斯只好將電腦放在他面前打開視頻,帝皇珏冷漠的挑着眼看着。
越看,那雙紫眸就更是陰冷無比,倨傲的下巴線條更是緊緊繃着。
畫面上那個嬌小可人的女人爲了躲兩個保鏢匆忙的逃進店了,然後一番裝扮後又走了出來,目光在周圍尋覓着,似在找着什麼。
畫面中出現一個人,帝皇珏紫眸一縮,紅酒杯被捏碎了。
那個人容姿妖豔而性感,銀髮肆意的立着,伸手攔住了她,不知道說着什麼,她也沒有動彈,隨後,她頭上的遮陽帽被換成了一朵彼岸花。
血紅的液體流了出來,將那隻修長的手浸的鮮紅,猶如畫面中鮮紅的彼岸花一般,帝皇珏紫眸嗜血萬分。
那朵不詳的花,竟然是他送的。
那完美的臉部線條都帶着一股莫大的殺氣:“西索耀琛!”
一字一句都帶着莫大的冷意。
調出來的監控畫面,末了他還朝着鏡頭笑着,動着嘴皮,
分明在說:這朵花,如何?
長桌被他猛地掀起,電腦被查爾斯眼疾手快的護住,裡面可還有重要資料啊。
帝皇珏站着,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陰影中,更似死神一般,帶着無比巨大的戾氣。
“少爺,還有今天的……”查爾斯小心的問道,“還要放嗎?”
“放!”
冷冷的一聲已經盛滿了所有的怒火。
畫面繼續放着,但是這一次,才放出那兩人的畫面,帝皇珏已經把電腦給砸了。
全身都騰起一抹巨大的鬼火,畫面中兩人無疑是在接吻,竟然那麼親密。
這便是他給瞭如此特殊的地位,如此特別的真心照顧的女人?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別有目的,看樣子,他還得好好查查看,她到底是怎麼進入那批奴隸裡的。
“好一個風芸舞!”
帝皇珏紫眸都充滿了戾色,拳緊緊握着,才止住的血,又滲了出來,手裡的疼痛,卻不及他心裡的一分。
難怪她會說永遠都不會愛他,原來她愛的另有其人,什麼司空少華都是幌子。恐怕只是爲了試探他,私下卻是跟西索耀琛,關係這麼緊密!
帝皇珏滿眼陰狠,那顆藍色的耳鑽被他死攥在手心,那堅硬的鑽石咯着他的掌心,這顆耳鑽比利刃更加刺痛他的心。
心口更是源源不斷的流着血,這便是她不愛他的理由?
好啊,真是好!
帝皇珏身形有些搖晃,回想起她第一次看到這顆耳鑽時的表情,回想起他將西索耀琛的資料一起給她時,她惶恐的神態。腦海裡更是盤旋着剛剛他給她戴上彼岸花時朝他挑釁的笑臉。
還有他們——親吻的畫面。
帝皇珏緊緊捏着手,薄脣變得蒼白無色,他的心這樣拿出來給她,卻被她無情的一次又一次刺傷着。
跟他歡愛時,這該死的女人,是不是也在想着他!
“西索耀琛!”
帝皇珏低吼一聲,似夜裡被放出的猛獸一般,紫眸帶着恐怕的光芒。
查爾斯十分詫異的看着少爺,從未見過少爺這麼悲憤痛心的表情,這還是那萬人之上被人仰望的那個人嗎?
“是在叫我嗎?”
門口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西索耀琛走了進來,那張邪魅的臉上帶着一抹笑,“呦~”
帝皇珏紫眸一凜,身上立馬騰起一股巨大的怒火來。
查爾斯目光復雜的看着西索耀琛還有被他抱在懷中的風芸舞,芸舞小姐平時跟別的男人有一點觸碰少爺都會動怒,更何況這次是跟西索耀琛,還是如此親密的回來……
“看樣子氣氛剛剛好呦~”西索耀琛詭異的笑着,目光打量了大廳一眼,那雙殘月一般的眼更是微着。
忽然帝皇珏擡起了手臂——
距離愛愛酒店相距不遠的一間酒吧裡。
“碰——”
酒瓶再次被砸了出去。
才落地,緊接着又是一聲巨大的響動。
“染,你這樣做什麼?”愛麗絲扶着他,想阻止他繼續喝下去,但是卻被司空少華一把打開。
司空少華按壓住快要爆開的頭,到現在他也不相信,今天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明明是他苦苦尋覓了這麼久的人,他不相信,風芸舞會變成現在這幅低賤的模樣。
辛辣的酒再次被一飲而盡,火辣的酒刺激着他的喉嚨,但是卻不及他的心痛。
“爲了那種女人,你這樣難過值得嗎?”愛麗絲恨恨道。
這麼一個溫潤的美好的男人,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失意,竟然要靠這些酒精來麻痹自己。
那雙碧綠色的眼眸帶着無比巨大的冷漠:“值!”
“因爲是她……”那溫潤的嗓音提到她總是充滿了溫柔,但是又變得失落,“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司空少華抱着頭,十分痛苦。
“她本性就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她以前跟你在一起恐怕也只是看中你的錢。你是不知道她有多愛錢,哪怕用身體去做交易都行。你竟然爲了這種女人難過,白祁染,你瘋了?”愛麗絲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吼道。
“這種女人不值得你難過!”
“值。”溫潤的嗓音再次響起,帶着一絲暴露,“她值。”
“她怎麼值了?靠身體?也對,拿自己的身體做交易也是她的本事……”
“閉嘴!”一個酒瓶被他執起,那雙溫柔的眼卻是帶着無比暴躁的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