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死神擔憂的看了一眼西索耀琛懷抱中的人。
西索耀琛嘴角上揚着:“處罰結束,長邡,好好給他治治,順帶那榆木腦袋哦~”
“是。”長邡恭敬的送着西索耀琛離去。
目光帶着一些欽佩,他知道風芸舞是裝的,根本沒有昏迷,但是在他剛剛給她檢查時,她就極快的提醒了他,聯繫西索耀琛。
這個女人,或許就是明白死神這匹犟牛,一定是嚴格的完成少爺的命令,更不會拋棄男人的自尊讓步。所以纔會問他還能堅持多久。
一百圈是死神的極限,五十圈,這條命他都要使勁的救。三十幾圈,也不算輕,但是死神能夠無悔的完成“任務”,也無愧。
這個女人啊,或許比他想象中還要令人佩服。
一個看着弱不禁風的女人,能夠堅持這麼久也不容易,這股毅力,拼勁,也難怪這羣一開始不屑的下人現在對她這麼心悅誠服。
但是……讓他有些擔心的是,主人似乎知道她是裝的啊。
“真的沒事嗎?”死神還是帶着擔心,畢竟一個讓個女人跟他一起堅持這麼久,這麼冷的天,就算是受過訓練的他也都沒有那麼樂觀。
長邡回過神,一張冰山臉沒有絲毫化解:“先擔心你自己吧,榆木腦袋。”
從寒冷到溫暖,風芸舞緊閉的眼幾次想要睜開,一直在琢磨只要等他放下自己就馬上裝剛醒。
但是很悲哀的發現……這惡魔就一直這樣抱着她不放手啊。
不同於帝皇珏會對她上下其手,逼着她醒,這人是完全跟她比耐心。不說話,不出聲,也不放手。
到底想怎樣啊!
她有所不知的是因爲西索耀琛身份的特殊性,他常常會爲了完全一個任務在一個地方維持同一個動作蹲個幾天幾夜。所以這半小時,對他根本算不了什麼。
不過對於她就是一種折磨了,那陣酒精的觸感還停留在傷口上,痛的她想哭。再加上這一身的疲憊,一動不動的維持同一個姿勢對她很是遭罪。
“咳咳……”風芸舞虛弱的咳嗽兩聲,眼微微睜開,一臉茫然,“這是哪?”
西索耀琛臉上帶着貓捉老鼠般戲謔的笑盯着她,沒有說話,似在等着她繼續演戲般。
“醒了?”半響西索耀琛含着笑說道。
“我是在完成約定來着,怎麼在這,我——”她還想繼續編下去,但是看到那人戲謔不已的神情後,編不下去了,“你早就知道我醒了,是不是?”
“你要是喜歡,可以繼續裝哦~”西索耀琛血紅色的眸裡也盡是笑意。
風芸舞悻悻然,一陣尷尬,合着她在他懷裡掙扎了半天算什麼啊!
“放我下來。”風芸舞想要逃離他的懷抱,卻不想,他反而更加逼近她,直接將她按在牀上。
偌大的房間,只有兩個人,立馬她騰昇了危機感。
風芸舞瞪着他:“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是對我做什麼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他手撐在她兩邊,殷紅的眼眸看不出喜怒,那上揚的詭異笑容卻令人心顫:“我很期待喲~不過在此之前我更想知道,能讓你裝暈的理由是什麼?”
“啊,
被發現了啊,好尷尬啊。”風芸舞別過頭。
“我怎麼沒看出你尷尬的表情來呢?”西索耀琛低低一笑,修長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能夠讓我撿的狗,這麼護着你,你說我是不是該先清理下門戶呢?”
狗!
風芸舞瞳孔睜大,黑眸更是帶着不可饒恕的怒火瞪着他:“真是可悲,那麼效忠你的人,你卻只當他是一條狗?”
這些人,不僅不把人命當回事,現在更是不把人當人。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存在!
“嗯?”西索耀琛挽着脣笑着,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迷人卻沒有溫度,“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呵,”風芸舞冷嘲一聲,“我是不知道你們主僕間有什麼間隔,是什麼存在,但是對於能夠如此拼命報恩,也想把心裡那份存在的恩情換完效忠你的人,你竟然這樣看待他。真是可悲。”
西索耀琛低低一笑,那雙紅眸饒着一抹不可說的魅惑:“我也覺得很可悲,我的人,不管是人還是心都該是我的纔對哦~”
他眸子一轉,那血紅色的眸子冷漠無比,雖然依舊笑着,卻只剩下一陣驚寒。那雙手緊緊地桎梏住風芸舞脖頸:“雖然相同的氣息總是很迷人,但是離得太近也會讓人排斥,我對你很感興趣,不過不要被我的人盯上哦~殺手可不是什麼聖潔的牧師呦~”
風芸舞掙扎着,那雙冰涼的手指在她脖頸間越來越縮緊,緊到她快無法呼吸了。
他到底在說什麼?
缺氧的狀態下令她難受的有些無法思考:“放——放開。”
一句話嘶啞到不行,就在她以爲要窒息時,那隻冰冷的手鬆了開來,邪美俊逸的臉帶着微笑:“藥上好了哦~”
一呼吸到新鮮空氣,風芸舞連忙大口喘着氣,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這個男人,簡直比帝皇珏還要陰晴不定。不對,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剛剛還恐怖的警告她,現在又帶着無害的笑,似乎剛剛差點讓她窒息的人不是他一般。
“少爺。”門口進來一羣女傭,低着頭顫顫巍巍,不敢直視西索耀琛。
“洗好後,再送過來哦~”西索耀琛接過下人遞來的手帕擦拭着手,那張俊逸的臉笑容不減。
“喂,你們做什麼。”風芸舞被一羣女傭推搡着進了浴室。
西索耀琛血紅的眸閃爍着如琉璃一般的光芒:“殺手的世界這麼骯髒,總有小綿羊想要跳進來,對於這中羊入虎口的小羊,不吃白不吃。長邡,你也是這樣想的麼?”
修長的手指間不知何時夾了一張塔羅牌,話落牌飛,只差一釐米那鋒利的棱角就要劃過他的脖頸。
長邡驚恐不已,連忙跪在地上,低着頭不敢看他:“屬下不敢妄自揣測主人的意思。”
西索耀琛臉上帶着戲謔的笑,走過去從門上抽回卡住的牌,雖是笑着,血紅色的眸子卻沒有絲毫溫度:“不敢,怎麼會呢,半個多小時前,你不就做了件很大膽的事。”
“屬下知罪,請主人責罰。”長邡惶恐不安,明白主人說的是風芸舞假昏的事。
但是,就算主人會生氣,他還是會那麼做。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兄弟這樣硬撐死。
雖然欺騙主人是大忌,
但是,他不認爲風芸舞做的是錯的。他們都明白死神對主人有多忠心,所以沒有主人的命令,就算看到風芸舞昏倒,死神也只是會讓他替他治好。
所以那瞬間,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的是利用這一點讓主人上鉤。只有主人親自給死神下達命令,他纔會聽。
他是因爲一直在經手調查風芸舞的底細,也明白能夠令主人琛感興趣的人,要麼自身強大,要麼主人覺得有潛力強大。
西索耀琛依靠在牆邊邪肆的笑着:“是該好好責罰,死神的傷確定沒問題後自己去領三十鞭。”
“是,主人。”
“去珠沙陀羅島領吧”那暗紅色的眼眸帶着詭異的笑。
長邡一驚,看着他:“主人說的是那座分合島?”
“分合島?”西索耀琛玩弄着塔羅牌看着窗外紛紛攘攘下着的大雪,“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這名字比朱沙陀羅有趣哦~”
長邡眼底佈滿了惶恐,珠沙陀羅又可以被稱爲分合島,但是不同於網上流傳,珠沙陀羅島一直從古至今長存着。
珠沙陀羅其實本是一座島嶼,但是從幾千前,突然有一天開始分離,慢慢的一座島分離成兩座。不止島,連同島上的勢力也全部分離了。
直到現在,這兩座島嶼被隱世家族分開叫了,一座叫珠沙,一座叫陀羅。
分別代表着,曼珠沙華和曼陀羅華,同樣的這也代表了兩座島的特色。
而管家學院就在陀羅島……至於珠沙島,至今還無人尋找到,或者說,就算找到,也無人能夠上岸。
“五十年合一次的島,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摘幾朵漂亮的花兒回來觀賞呢~”西索耀琛低低一笑,血紅色的眸子漸漸變得鮮紅。
不同於他的期待,長邡低着頭不敢出聲,五十年合一次的島,但是幾百年來,還沒人能夠順利登島。不過大家卻都沒有放棄過登島。
因爲島上有着令所有家族、國家都想要得到的東西。
分合島,合的那天不知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主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兩座島嶼會合並呢?”長邡問道。
“快了……”西索耀琛臉上帶着玩味的笑。
長邡忽然想到之前收集的一條信息:“難怪管家學院今年會反常的提前兩個月招人,原來是珠沙陀羅要回歸了。主人的意思是讓我先進管家學院?但是死神他不是管家學院的人嗎,如果是他可以直接進管家學院。”
“長邡,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喜歡刨根問底了?”西索耀琛輕笑着,玩弄的塔羅牌被摺疊成兩半。
長邡連忙恭敬的低着頭:“是,主人,屬下領命,屬下還有最後一點想問,哪怕主人要責罰也沒關係。求主人告知。”
“相比較揹負起整個無趣的家族,我更喜歡隨自己高興哦~”西索耀琛邪魅一笑,鮮紅的薄脣上揚着。
長邡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還沒說,主人已經猜想到他要問的了。
“是,主人,屬下明白了。”
“長邡。”那邪肆的男人忽然出聲,在長邡退出房間的瞬間,血紅的眸子充滿了警告的笑,“她是我的小羊羔哦,如果你敢出手,不管是因爲什麼,我不會饒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