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如雨點一般盡數敲打在死神身上,那看不清眼的黑色墨鏡下的眼帶着冰冷的隱忍。
“你做什麼?”風芸舞瞳孔睜大,帶着不可置信,明明是那變態的手下,爲什麼要這麼護着她。
“走開,我不用你保護。”風芸舞朝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喊道。
但是那人如鐵打的一般,依舊不爲所動,替她承下姜琴的所有怒火。
“該死,”叫不走他,風芸舞低罵一聲,黑眸浸着寒意朝不停歇的姜琴吼道,“住手,聽到沒有,我叫你住手!”
圍觀的衆人都嚇了一跳,這羣女人面面相窺,同樣不明所以。
按理說,死神是西索耀琛的貼身管家,在這裡身份地位那也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姜琴畢竟是那名門望族的千金,不是通過層層選撥進來的。
所以纔不敢還手吧?
但是這個新來的至於這位一向鐵面的管家大人這麼維護嗎?
姜琴越打火氣更是旺盛,鮮血從死神嘴角流了出來,死神擦掉嘴角的血跡,語氣不變:“姜小姐,請適可而止。”
姜琴撐着棍子喘着氣,目光更是熊熊燃燒着:“一個新來的賤人,你這麼維護她做什麼,你的主子是誰是不是忘了?你這狗奴才,我看我應該替少爺打死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好了。”
架着風芸舞的兩個彪悍的男人雖然看着不忍,但是對於這位東宮娘娘的話也不敢拒絕,他們使勁的按住一直掙扎不停地風芸舞。
“死神,你別多事了。”有個男人勸道。
“死神,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今天是怎麼了,竟然維護這新來的到這地步?”架着風芸舞的另一個男人也朝死神勸道。
死神挺拔的擋在風芸舞前面,直面着姜琴,話還是那句話,沒有絲毫動搖:“姜小姐,適可——”
他的話還沒說完,姜琴氣憤的又是一棍子朝他打去:“滾開。”
死神單薄的黑色襯衣上面血跡斑斑,鵝毛般的大雪落在他肩頭堆了小小的一層,即便如此,他依舊堅定不移的擋在風芸舞面前。
“你——”姜琴氣憤不已,舉着棍子又要落下。
“住手,該死,我讓你住手。”風芸舞盯着前面將她擋完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氣,那雙如夜一般的黑眸帶着巨大的花火。
那棍子又要落下,風芸舞緊緊閉上眼,身上的傷口雖然痛,但是卻不如這種無力讓她感受的痛更嚴重。
安靜,死一般的沉寂。
周遭只有大雪紛飛的聲音,冷下幾十度,一個本該凍得人失去知覺的溫度,這一刻她卻只感受到渾身血液在狂烈的奔騰着,洶涌不息。
要是,帝皇珏在就好了……
就不會令她感覺這麼無力,如果是帝皇珏,她也不會這樣眼睜睜看着幫她的人,陷入危險。
沒有痛苦的悶哼,那帶着狠戾的棍子沒有落下而是被人截了下來。
風芸舞沒有擡頭,心裡突突直跳,難道那死撒旦真的來了?
風芸舞咬着下脣,遲疑的擡頭看去,隨即眼裡帶着失落。不是帝皇珏,只是個不認識的男人。
姜琴氣憤的聲音響起,指着那人:“長邡,你敢攔我!”
那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充滿警告的對那筆挺挺站着的人說
道:“死神,別忘了你還在受罰期,不要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再惹怒主人。”
那人身上穿着制服,長相平平卻帶着令人不可忽視的威嚴,他看向死神護着的背後的風芸舞說道:“主人說,如果你能解決這些人,他可以見你。”
衆人驚訝,少爺說可以見這新來的?
不過長邡傳達的話是,如果她能解決他們。呵,衆人心裡一陣冷笑,不信這新來的敢一個人跟他們一羣人作對。
風芸舞垂下眼簾,嘴角帶着一抹苦笑,剛纔她竟以爲那撒旦真的來了。
風芸舞聲音變得十分平靜,應了一聲:“好。”
衆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那被架着狼狽不堪的女人,她剛剛竟然說好,沒聽錯吧,她現在可是處於下風,竟然還敢這麼爽快的答應。
簡直就是作死。
“我的話傳完了。”長邡丟下木棍,目光帶着警告看了死神一眼,話傳到了,他沒做多餘的停留。
“長邡大人,你什麼意思?”曼思雨想要攔下長邡,卻被那冰冷的殺人目光一盯,嚇得立馬縮回手。
長邡,跟死神這位管家不一樣的是,他是西索耀琛的左右手。
常常爲西索耀琛直接處理一些麻煩的事,誰都知道,西索家族是殺手世家,不同於管家學院出身的死神。長邡是直接從西索家族出來的人,這也是雖然同爲管家,大家更加懼怕他的原因。
死神身形有些搖晃,長邡走了一半,忽然停住腳步,回頭目光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還剩一百九九圈,作爲你替她求情的處罰,記得完成。”
求情的處罰?
風芸舞盯着眼前這個高大男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長邡,不要多嘴。”死神轉頭看了風芸舞一眼,隔着厚厚的黑色墨鏡,風芸舞有些琢磨不透眼前這個人。
沒說一句話,死神也離開了。
風芸舞望着那雪中越來越遠的身影,黑眸思索着什麼,刺耳的女聲在她耳旁響起。
“呵,你的保護傘也走了,現在還有誰能幫你?”姜琴臉上狠毒的笑越發濃重,“你想見少爺,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好好成全成全這賤.人?”
少爺竟然說什麼可以見她,想到這她就來氣,以前他可是從來不會過問這裡的事,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今天竟然法外開恩,說什麼解決他們,就可以見他。
這個賤人,憑什麼要少爺這麼特殊的對待着。
姜琴氣的肺部都要炸了,特別是這該死的女人,明明纔來,竟然就有人這麼維護她了。
這一點更是令她難以消氣。
“我看啊,她就是一身騷.氣沒地方釋放了,勾引人的手段倒是挺強啊,姜姐姐不如把她全身扒光,掛在大門口,你看如何?”曼思雨說着。
“她這賤皮子完全不怕打,姜姐姐,我看還是讓人準備點鹽,好好給她消消毒?”
“我看啊,這賤奴不是不怕打,而是我們打的不夠。”看戲的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副高爾夫球棍,十分狗腿的獻寶似的獻給姜琴。
姜琴抽出一根高爾夫球杆在手中掂量着,圍着風芸舞轉了一圈,眼中狠毒的光芒更盛了。球棍的另一端端起風芸舞的臉,那雙黑眸帶着嗜血的光芒。
“仔
細看看,長得確實是漂亮啊,難怪少爺會對她這麼例外。這麼冷的天,真是辛苦大家了,我請大家看出能夠立馬‘火熱’的大戲,如何?”姜琴臉上帶着陰森的笑。
“姜姐姐,什麼大戲啊?”曼思雨狗腿的問道。
“春宮戲如何?”
“啊!”一羣女人故作驚嚇,捂着嘴,眼底卻是帶着無情的嘲笑。
姜琴臉上帶着驚悚的笑指着一直架住風芸舞的那兩個男人說道:“賞給你們了,好好表演。要是表演不好,後院的那些畜生還餓着呢。”
“姜小姐,這樣不太好吧?”兩個彪悍的男人有些畏懼。
“你敢不聽我的?”姜琴目光一狠,高爾夫球棍挑着風芸舞的衣襟,那微露的肌膚更是白皙的誘惑,“這樣好不好?”
兩個彪形大漢嚥了口口水:“好,好!”
風芸舞目光狠狠地瞪着姜琴,聲音冰冷一字一頓:“你這是在找死。”
“放心,美人,我們會讓你更欲仙欲死的。”兩個彪形大漢臉上帶着壞笑。
圍觀的女人一個個更是興奮的看着,那兩個男人更是將風芸舞一把扔在地上,搓着手,奸笑不止。
地上的雪很厚也很硬,她的臉被刮出了一道鮮紅的痕跡。風芸舞吐了口雪,黑眸沉了又沉。
“呵。”風芸舞冷笑一聲,對於剛剛奢望他出現的這不爭氣的心態,更加惱怒。
明明是她要離開那撒旦的,現在一出事,竟然就想他,這可不是她期望的。
“別亂動,我們會讓你很爽——哦!”有個男人心急的朝風芸舞逼近,但是沒想到卻被她狠狠地踹中要害。
“我說了,你這是找死!”
風芸舞撐着冰涼的雪站了起來,弱小的身形卻帶着令人心驚的恐怖氣息。鬆了鬆筋骨,一個迴旋踢,直接將另一個男人撂倒。
一切都來的太快,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就這樣被放倒了。
沒有一點腳下留情,風芸舞朝着兩個剛剛將她強了的男人使命的踹着,心裡的火氣全部爆發:“困住我這麼久,這些只是回禮。”
兩個彪悍的男人被她踹的沒有一點反擊之力,衆人看得傻眼了。
這還是剛剛被她們用鞭子抽,棍子打,用雪球任意砸着的女人嗎?
簡直就是一母夜叉,不對,這弱小的身體裡應該是裝着一直強悍的野獸。
怎麼可以這麼恐怖。
兩個彪悍的男人被她一陣胖揍,早就變成豬頭樣了。揉着砸痛的手腕,風芸舞寒着眼朝這些女人靠近。
“你明明被我下了藥,怎麼可能沒有還有力氣抵抗。”局面反轉的太快,姜琴愣住了,被她強大的氣勢嚇的連連後退。
“藥效?”風芸舞冷笑着,那張極美的小臉帶着駭人的笑,“託你們的服,傷口的刺痛,還有剛剛砸我的那些雪球。似乎令我提前恢復了。”
那雙黑眸帶着驚人的火花,騰騰燃燒着,令人畏懼。
“你,你想做什麼,別過來。”姜琴害怕的後退。
風芸舞從地上撿起剛剛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鞭子,那張美豔的小臉冷意一片:“我說過,我會十倍讓你們還回來,剛纔這玩意可是讓我捱了十一下,十一下的十倍是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