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位明智的指揮官,面對這種即將失控的場選擇退讓的安撫。可是做爲中建省此次支援部隊的指揮官,吳長春所奉行的,就是軍人以服從來最高使命。所以在得知士兵們不肯繼續前進,並且和憲兵部隊發生衝突的時候,還是繼續命令憲兵部隊加大執行力度,直接授予了憲兵部隊有當場擊斃的權力。
憲兵部隊的代名詞,代表着的,就是冷酷無情。所以在接到命令之後,直接就是揣着槍,對準了鬧得最兇的幾名士兵,直接殺死在其他士兵的面前。也許和平時期的士兵們,會選擇服從,可是吳長春正確的判斷,在末世裡,卻是根本是一個天大的錯誤。面對被殺的幾名士兵,整個喧囂的場面瞬間冷場。
這種冷場,不是服從的冷場,而是一名名士兵由平淡到憤怒的轉變。末世的人,經歷遠不是和平的人所能體會的,他們勇敢,是針對他們的生存而言。可是讓他們消耗在完全沒有意義的戰爭上,遠不是他們能夠接受的。
“我們不想去送死,我們有活下去的權利……我們拒絕一個民族相互殘殺,末世需要的是和平,而不是永不休止的戰爭。”
一名低級軍官,將掛在脖子上的衝鋒槍揣了起來,對着這一隊憲兵,平淡而又堅定地吼着,他轉過身去,望着漫山遍野上靜立的兄弟們,繼續吼道:“七年半了,我們從喪屍手裡活到現在,其中經過無數的艱難險阻,才走到今天。可是我以爲我們就要平穩地生活的時候,權力的爭奪土的侵佔,讓我們註定無法平靜地生活着是戰鬥戰鬥。”
“我們是士兵,靖乎全是半路出家的士兵,但我們也知道軍人應服從爲天職,以戰死沙場而做爲最後的榮譽。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爲什麼而戰,是爲了佔領一個又一個的省份嗎?是破壞屠殺倖存的人類?還是將最後的文明送上歷史的斷頭臺?戰爭來的只會是破壞,是文明的毀滅。看看我們的中建省吧,爲了擴軍了武器裝備,八成的人成爲了士兵,兩成的人沒日沒夜地在兵工廠工作。整個中建省,就像是一部機器動毀滅的機器。”
“我曾經幻想過當一名軍,報效祖國。可是末世來臨了,國亡了,家破了,一切只爲了生存。可是我現在成爲了軍人,卻不知道應該報效的祖國在哪兒曾經問過我自己,難道中華大地殘缺不全生靈塗炭,五千年的精華正在消亡掌權者都看不到嗎?我們中華民族失去崛起的機會還少嗎?曾經的世界中心,早就變成了歷史。難道……末世這麼好的機會們中華擁有龐大的倖存人口,就不能把握這一個絕好的機會,還讓它與我們擦肩而過嗎?”
誰也沒有想這名低級軍官竟然會有這種令人震驚的想法,在場的每一個聽到的士兵,全都是深思之來。
他們之前只是不想繼續前進,去新城的槍口而已。這名低級軍官的話,如同迷霧中的防霧燈,黑暗裡的曙光,讓每一名士兵都感覺自己的思想在昇華。
憲兵隊裡,一名少校隊的臉色冷漠,沒有一絲感情,面對這名軍官的演講,煽情的詞彙,令人深思的聲音,卻不爲所動。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輕輕一揮,幾名憲兵一愣,他已經是冷冷說道:“軍人,以服從爲天職,身爲憲兵,我們應該是一羣沒有思維的執行者。”
“”
一聲清脆地槍聲。然響起來。像擊打在每一個人地心房上。少校隊長淡淡地吹掉手槍裡地硝煙。冷漠地說道:“我們懷他是間細。企圖鼓動士兵譁變。根據中建省法令……授予當場槍決。”
沒有人敢相信。剛剛還四射地官。就這麼被憲兵少校隊長地子彈命中胸膛。軍官很顯然早就料到自己地下場。他捂着胸膛。臉上剛剛地暈紅瞬間被抽乾。露出了一片發青地蒼白。張大着嘴巴急驟地呼吸着。兩條腿支撐不住。緩緩跪在腳下地泥土上。陡然間。呼吸着地嘴巴角上。一抹鮮血流了出來。
少校隊長地子彈。擊穿了他地心臟。能夠支撐到現在。而沒有馬上斃命。絕對是一個奇蹟。但是奇蹟不會挽救他地生命。他就這麼跪下。最後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一頭就扎到地上。在臉色徹底變成蒼白之後。他地意識終於是消散。他並沒有發出一個音符。但他地行爲卻變成了最好地註解。
時間彷彿一下子慢。所有人就這麼望着這名沒有人知道名字地軍官倒下。沒有人動。彷彿這一刻成了畫卷。成爲了畫面地定格。
“不服從命令者。格殺勿論”
少校隊長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如同給一鍋燒開的油鍋裡,陡然倒進一桶冰冷的清水。他對面的無數士兵,瞬間被無盡的憤怒給替代,眼睛裡濃濃的火焰,彷彿能夠燒死世界的一切。而他們的目標,全都是集中到了這一隊憲兵的身上,特別是少校隊長。
“殺了他們……”幾乎是心有感應一樣,無數的士兵大聲地咆哮起來,站在前排的士兵,已經是揣起槍,沒有一絲猶豫地對着這一隊憲兵掃射。一時間槍聲大作,甚至這一隊憲兵連還擊的機會也沒有,就被撕了個粉碎,一個個被憤怒的士兵用刺刀切成肉泥。
少校隊長的身上,至少有上百顆子彈,像是奇蹟,竟然沒有一顆打到他的腦袋。
望着自己身上佈滿的子彈孔,少校隊長原本冷漠的臉,卻是露出一個春風般的笑容來,冒着血的嘴巴,用模糊不清的聲音說道:“再動情的演講,也不會有直接的暴力有用,我這一槍是時代的催化劑,到底誰纔是中華民族崛起的基石……很快就會明……明……明……”他已經沒有辦法將整句話說完,仰天倒下,致死還將睜開的眼睛望向藍天……
一熱一冷,兩位無名的英雄,一個會被人記住個會
罵,但正如他們所想的一樣,他們成功了。因爲整:了們將最高的軍官們全都抓了起來,但是並沒有衝動地殺掉,而是用明碼的信號,向自己的後方傳達了他們的意願就是以後都會爲崛起而戰,不再是某些人的權力工具。
得到消息的其他部隊,也一同加入到了譁變之列,無名軍官的話,傳到每一個人士兵的耳朵裡,無數的人爲此感動着鬥着。這樣間接的後果,就是讓這數百萬的部隊成了一個新的勢力,他們盤居在登雲省的邊界上。
面對這些消息省和登雲省,同時做出了反應。四省是結集部隊備將這些叛軍消滅掉。而登雲省,則是想將這些惡狼請出自己的勢力範圍內。不管怎麼樣,至少這樣的變化,已經成功將五輸的聯軍瓦解,想要形成再一次聯軍,遠不是短期可以辦到的了。
可是新城會給他們時間嗎?對此種變化,新城也是迅速做出反應。一方面由東南兩大軍團開始給其他幾省強大的壓力,做出一付要進攻的樣子,迫使他們不可能有餘力去討伐他們眼裡的叛軍。而別一方面,新城組織了一支談判隊伍,他們的任務,就是深入到登雲省,說服這支無主的部隊,加入到新城來。
而針對登雲省,新城特種部隊的出發,演示着斬首行動的展開,用此來瓦解登雲省的權力中心,從而做到能夠讓新城用最少的代價,拿下登雲省。只要完成這個布暑,新城將會以四省的實力,問鼎整個南方,完成最終統一南方的戰略目標。
可是這發生的切,似乎和謝寒沒有什麼關係了。此時的他,正駕駛着自己的反引力懸浮汽車,貼着山嶺間飛行。望着汽車下面一條條清澈的小溪,一片片繁茂的樹林。還有山谷間可以偶爾見到的動物身影,無不說明此時的末世,充滿了一片生機盎然。在喪屍消亡後,地球又恢復到了欣欣向榮的時候。
在打開車篷之後,只以每時200公里速度,讓謝寒感覺到一陣輕鬆,特別是微風拂面,溫含着秋天的氣息,讓謝寒着迷。這一路過來,很多地方的果樹,都是掛滿了累累碩果,反正反引力懸浮汽車可以控制高低等等,所以謝寒興起的時候,就會將汽車靠過去,摘上一些,放到汽車裡。一路下來,汽車倒成了運送水果的一樣,堆滿了各類水果。
在品嚐了個之後,望着不遠處的一座小鎮,荒野上,被開墾出了一片不小的土地,上面被翻新過,橫豎間很整齊,一看就知道是播種過的。一些勤快的人,正在田間裡忙碌着,辛勤勞動着,對於末世來說,一年的收成,似乎演示着一年的好日子。
有時候謝寒都會替所有人悲哀,爲末世的七年半時間,讓無數的人思想觀念,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以前都市裡的人,每頓無肉不歡,一天不上網就會心癢難受,都市的繁華,無數曖昧的男女,散發着誘惑的躇。一切的一切,構建了人類文明的社會。
可是末世裡,變了,不要肉,就是能夠吃到一頓飽飯,已經是天大的盛宴了。謝寒永遠不會忘記,末世三年,一個饅頭,就可以引發一場血案,有時候甚至死掉的人,會多達數十上百人。無數爲了糧食而出賣自己,靈魂的人,是末世裡最常見的一幕。像電器類,在失去電力的供給之後,成了擺設。街道上的汽車,只會顯示着曾經的繁華而已,以前無數令人浮想聯翩的躇,有的只是衣衫襤褸的男女。
科技的不注重,科人員的大量死亡,文明看似沒有消滅,但是謝寒卻知道,在出了新城之後,很多省份的文明在倒退着。道德的敗壞,失去法律的縛束,人的放縱和絕望,產生了無數畸形的勢力掌權者,無數以往歷史出現過的社會制度,被人們再一次搬到末世裡來產生五彩繽紛的末世。
謝寒常常在想,如果沒有自己的出有新城的崛起,末世將會是怎麼樣子的?望天基地會繼續存在嗎?望天省會可能統一嗎?是它吞併了其他勢力,還是其他勢力吞併了它。能提前收復望天市,整合資源嗎?
無,這些都已經改變可能再有人能夠給謝寒答案。
在望見這個小鎮之後,謝寒將汽車降下來,收到空間庫裡之後走在荒野裡,緩緩靠近這個小鎮。
路邊看不到廢棄的汽車,應該是被人集中拖走了。只是公路龜裂的狀況,並沒有改變沒有什麼汽車經過的痕跡。小鎮外面散落的村落和樓房,像門窗都被人給破壞掉了,一些物品散落在各樓房的前面。謝寒望了一眼,裡面有用的東西,會被人搬走了,應該是居住在這個小鎮的人們乾的。
謝寒也不奇怪竟它們曾經的主人,已經成爲了一堆白骨可能再擁有它們。這種資源再利用,謝寒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竟放在這兒,不用多久失去它們的作用。
“母體怎麼會突然發佈命令?”謝寒望着空蕩蕩的公路,空蕩蕩的樓房,寂靜無聲的村落,有些落漠地問着。如果他現在的樣子被人看到,肯定會懷疑他是個瘋子,一個人自言自語。
虛擬周若夢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她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我只知道這是母體傳給我的命令,我只不過是一個任何發佈平臺而已。但是任何你也清楚了,其他並不困難,而且還很有趣,你正好將它當成一次放鬆的旅遊。
更有一個,你的能力,已經很強了,不可能一直窩在新城裡,這麼一來,就會違背了母體實驗的初衷。母體是不會希望它的實驗品,只會躲在背後指揮,否則它給予你這一身能力,到底是爲什麼?”
周若夢的話很平淡,但是卻將自己的觀點很好地說明,更是解釋了母體可能的目的。在她看來,母體確實是對的,第七基因的能力太恐怖了,可是
只會指揮着士兵們衝鋒陷陣的話,這種能力不就嗎?
周若夢雖然是智能程序,但是由於她的智能化太高了,有時候謝寒甚至認爲她比人還要聰明,所以她能夠推算到很多東西。在周若夢的想法裡,母體不僅僅是測試能否改變地球命運這麼簡單,也不僅僅是測試基因實驗,還會有一些隱藏着的東西,但是母體太神秘了,無論是自己還是謝寒,都對它一無所解,僅僅知道它叫母體,連它是機械,還是生物,都無法知道。
“也許你的分析是對。”謝寒沉默了一下,說道:“可是我不知道這末世裡,還有誰會是我的對手,r5級別的喪屍嗎?除了這個,還會有對手嗎?有時候我也在懷,母體給予我的能力,是不是超出人類的承受範圍。更重要的是,母體要求我到北方來,又是爲了什麼?”
周若夢在腦海裡給謝寒一個抱歉的笑容,“母體的任務,不過是要求你到達北方而已,又沒有說明內容,可能它見你太辛苦,太勞累了,給你一個旅遊的機會呢?”
謝寒笑了起來,也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向前走着,他相信母體有着的目的,自己只是實驗品,不能不去執行母體安排的任何。有時候謝寒總是在想,如果製造出宇宙飛船,在衝出地球之後,會不會就知道母體的真面目?以母體的種種,謝寒相信,母體絕對就在地球的附近。
只是謝寒不知,宇宙飛船會不會刺激到母體?或者它已經將整個地球給屏幕了,自己的心思,恐怕也是要白費了。
確切來說,謝寒之所以會:現在這裡,放棄新城的一切,包括已經引發的戰爭,就是母體突然出現的任務。沒有什麼解釋,也沒有內容,僅僅是通過虛擬周若夢傳遞了一個任務的信息,這就是趕到北方的大興安嶺。對於謝寒來說,這完全是一條莫名其妙的任務或許叫命令,可是卻由不得他,因爲母體的懲罰只有一個鮮紅的30。
謝寒知道這30底是什麼意思,這是一個無法承受的數字,代表着數以百萬計的人類生命。所以謝寒纔不得放下手頭的一切,隻身前往北方來。當然,當初謝寒也考慮過使用反引力懸浮飛機快速到達的,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爲這又何嘗不是一個瞭解北方勢力的時機?新城所圖的,可不只是南方而已。
公路邊上的白骨,無不說明了當小鎮上游蕩着的喪屍不在少數。
謝寒的出現,似乎讓在田裡勞動着的人們警惕起來,一些人停下自己手中的工作,將手放到了懷裡,警戒地盯着謝寒。“末世裡,每一個都是戰士。”謝寒開始贊同這一句話了,因爲從目前的情況來,只要自己表現出一點敵意,這裡的人們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將自己打成馬蜂窩。
“我沒有惡意,只是過這裡的途人而已。”謝寒不想引起衝突,誠然他一點也不害怕。
謝寒的身上,確實沒帶有武器,一件意挑出來的單衣,上面有新舊,下身的褲子還有幾個破洞,鞋子也是一雙舊軍靴。如此打扮,確實不可能攜帶什麼武器。所以謝寒說出來後,一些人已經是稍微放鬆警惕,繼續勞作着。
但是一些並不代表全部,一名老頭帶着幾名年輕們靠了上來,他們的手裡依然拿着槍支。
“年輕人,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老頭也沒有客氣,一上來,仔細地看了幾眼謝寒,卻是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謝寒不知道對方爲什麼這麼問,但是卻輕鬆地說道:“這裡是松江鎮。”來的時候,謝寒可是記住了很多地方的名字,這小鎮是謝寒選擇要經過的地方,自然是記住了名字。而謝寒不選擇直接繞過,打的目的,就是刺探小鎮的情況。
謝寒並不認爲自己的舉動是多餘的,畢竟一處的生活,往往能夠從上面看到很多信息。小鎮,其實就是一個勢力省份的縮影。
老頭似乎很滿意謝寒的回答,但是卻沒有笑容,“年輕人,既然你知道這裡是松江鎮,那麼你的動機,我就有理由懷疑了。這裡距離最近的城市也有上百公里,就是縣城,也在六十公里外。南面幾乎是無盡的荒野和山嶺、樹林。而你又恰恰從南方而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越過這些山嶺樹林?”
老頭的話,讓謝寒有些尷尬起來,同時暗罵自己粗心。確實,如果從南面而來,必然是翻山越嶺,在末世裡,遠不是一個人可以辦到的。更何況,致命的弱點,在於謝寒的衣服。儘管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任何破綻。可要真的是翻山越嶺,衣服早就成了布條了,又怎麼會像現在一樣,連個劃痕也沒有?
“哈哈”謝寒啞然失笑,說道:“老人家,你的觀察力讓人佩服,連這點小失誤,你都能夠看得出來。”
老頭冷笑了一下,說道:“末世沒有來臨前,我可是出了名的破案高手,你這一點屑倆,又怎麼可能騙得過我的眼睛?最大的破綻,其實是你的皮膚,還有氣質。一般的途人,在長途之下,是不可能有這樣的皮膚的,而且途人不會像你這樣,像是閒情逸致地走路。”他頓了頓,說道:“年輕人,現在你可以交代你的目的了。”
謝寒笑了笑,搖頭說道:“我只能說,我真的是途人,不過是一個奇怪的途人而已。難道你認爲,我到這兒來,是偷,還是搶?如果你們認爲一個小偷會這樣大搖大擺地用生面孔出現,也能夠偷到東西的話。而且我連武器也沒有,用拳頭去搶你們的槍嗎?”
這個解釋,讓老頭也愣住了,一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