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謝寒的問,老人忙解釋說道:“對,對,就是它全身皮膚墨青色,帶着少許的鱗片,能像我們人一樣站立着,身高有兩米五左右,兩隻手臂成爪狀,頭有點像海里的魚頭。我們一般稱它爲魚怪。不過祭祀教會的人,卻要我們稱它爲魚神。”
“魚神?”謝寒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大了,先是喪屍怪物,現在又變成了魚神,這個祭祀教會還真能折騰。這末世裡,除了喪屍,就是喪屍,怎麼跑出魚神這玩意來?不過從老人的形容裡,似乎並非是R3以下級別的喪屍,如果這隻所謂的魚神是喪屍演化而來,毫無問,這隻喪屍肯定是R4別的喪屍了。
R4,一個令人恐怕到極點的存在,只要想想R4當中的迅猛,沒有見識過的人也許不以爲然,可是謝寒卻知道R4到底是什麼樣一樣存在,如果不是有着太多的運氣和巧合,恐怕謝寒自己早就被迅猛給擊殺了。
正是懷疑這魚神有可能是R4,謝寒原本不屑的態度,馬上生了轉變,說道:“老人家,你叫什麼名字?”
末世的生存法則,老人最是看透了,對於上位來說,儘管末世里人類的稀少,可是在他們的眼裡,人命並不值錢,沒有那一個上位會憐惜尊重如同螻蟻的下層人。所以謝寒的一聲老人家,不是令老人感動,而是深深的惶恐不安,顫抖着身體,幾乎要跪下來,說道:“老闆,小的叫李來福,嶺南市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來福?”謝寒又是一怔,隨後微笑起來,來福的名字,電影電視小說裡,最常出現的一個名字,一般都是管家或是下手的角色名字,沒有想到末世裡竟然有人會取這個名字。“來福,這魚神的事,仔細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到老闆想了解這件事情,李來福也沒有推脫,說道:“魚神是祭祀教會的說法,我們一般只會叫它喪屍怪物。在嶺南市還沒有收復地時候,這隻喪屍怪物就出現了。”說到這裡,李來福眼睛裡充滿了恐懼,說道:“它不同其他的喪屍,它行動起來,幾乎只會留下一道殘影,無論用什麼武器,都沒有辦法對付它,有的只會是激怒於它。”
“不過慶幸的是,這隻喪屍怪物它所活動的區域,只在嶺南市的南郊一帶,只要沒有不踏入南郊區,就不用擔心受到它的攻擊。末世生的第三年,人類開始收復嶺南市,做爲擁有重要地位的南郊,自然是要收復的地方,於是當時地統治,動了對南郊的佔領。可是這隻喪屍怪物太可怕了,五萬人的軍隊,竟然被它屠殺掉了一半,所逃出來的另外一半人,全都是活活見了魔鬼一樣。”
“就是這一次慘敗,原本的統治失去了統治位置,從而令嶺南市四分五裂,再也沒有統一的政權。也是那時候,祭祀教會就突然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他們宣稱,這並非喪屍,而是魚神,他們就是爲魚神而服務的,而爲了平息魚神的怒火,需要第三天貢獻出一名活人出來,交由魚神處置。”
“當時地人們,雖然恐懼於這隻喪屍怪物,可卻沒有人相信祭祀教會的話。於是慘劇生了,就在幾天之後,這隻喪屍怪物竟然是躍出南郊,四處攻擊人類。這一次事故,死於這隻喪屍怪物之手的人,竟然不下三萬。三萬啊,僅僅是一天的時間,任何人不要說還手,就是逃脫也沒有辦到,它所經過的地方,連反應都沒有,就是一條血路,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
“這種血腥程度。已經遠遠過所有人地承受範圍。於是這個祭祀教會。馬立所了嶺南市與喪屍怪物之間地橋樑。從而成了嶺南市裡除了三大勢力之外。最有權力地一個審判勢力。只要它所承認地幫會勢力。在嶺南市纔是合法地。而沒有得到它所承認地。通常會在短時間內被人消失掉。這一晃就是四年了。每三天就有一人被獻出交給喪屍怪物。以換取嶺南市地平安。”
聽完李來福地述說。謝寒倒是對這所謂地祭祀教會有了一絲瞭解。在謝寒看來。並非這祭祀教會與這隻R4間有什麼聯繫。而是這個祭祀教會地人。掌握了這隻R4地活動規律還有習性。才能夠撫平這隻R4|城市進行着屠殺。而利用了這一點之後。自然就是大肆地展自己地勢力。向所有勢力收取大量地糧食武器等一切物資。
這祭祀教會。在謝寒地眼裡。已經和大騙子神棍劃上了等號。所謂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謝寒不得不承認。創建這祭祀教會地人。真地很了不起。至少他還能現R4地規律。能夠成功躲過R4靈敏無比地感知能力。
從李來福地口中。謝寒雖然瞭解了祭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依然抵不住那一股好奇心。像祭祀。一般只存在一些宗教儀式當中。謝寒也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如今對方既然送來了邀請帖。邀請自己參加明天地祭祀活動。謝寒又怎麼會錯過?
謝寒地身份是新城地總長。掌管着數百萬人。但不要忘記了。他自己本身。也不過是二十多歲地青年。正是衝動好奇地年齡。
能夠參加祭祀活動地人。一般都是嶺南市有頭有臉地人。至於手下也要有過萬人。纔會被邀請。不過受到邀請。並不是什麼榮譽地事情。因爲是要付出代價地。受邀費用對於現代或是和平年代。並不是很多。只是需要一噸地大米而已。可是現在是末世。糧食至上地末世。一噸地糧食。絕對是一筆很重地費用了。
看來這祭祀教會,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收取表面看似合法的費用。不僅僅是這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利用這隻R4出現進食的場面,來震懾所有人,讓他們正視祭祀教會的存在。恐怕到時候見到過R4食地人,再也沒有一絲想要反對祭祀教會的心思了。
第二天一大早,謝寒就在
的提醒下,帶着秦彪等十名特種士兵,在李來福的指就來到了南郊。
嶺南市的南郊,可以說是一片空蕩蕩的郊區,這裡生過太多慘烈的事情,沒有人願意住到這兒來。而被祭祀教會傳來魚神的R4,則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誰知道它會不會突然衝進到城市裡來?到時候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住在南郊的人。正是這樣,整個南郊空蕩蕩地。
不過今天的南郊,多少有了些人氣,一輛輛的汽車出現在這裡,向着南郊外的城市城牆開去。每個人都是帶着自己得力的保鏢手下,爲的就是以防萬一。沒有一個人想來這南郊,可是偏偏又不得不來。相比起這些大佬來,他們的手下又何嘗想來?要真的生意外,他們肯定是炮灰擋箭牌的料。
唯一地例外,恐怕就是那些飢腸轆轆的人們了。每三天一次的祭祀活動,是他們唯一能夠飽餐一頓的時候。每當這一天,祭祀教會總是會煮上很多的白米飯,捏成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飯糰,擺在城牆上面,擺出一條長長的飯糰線來。只要等到祭祀活動一結束,魚神一離開,這些飯糰自然就成了他們口中的美食。儘管,這當中還會有一翻爭奪,可依然是他們最嚮往的日子。
謝寒在到達南郊邊上,這裡的土地幾乎沒有人修建有什麼種植園,成片地荒地長滿了人高的野草。從一條以前地路穿過這片巨大的荒地之後,纔到達了南郊外修建的城牆邊上。在謝寒到達時,這裡已經是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輛,一個個大佬們的從保鏢手下全都是被留在這裡。
按着規定,只有幫會地老大,纔有資格登上城牆上,哪兒準備着數十個座位。像保鏢手下之類的,他們是不允許出現在上面地。
謝寒讓秦彪在卡車上,自己向着城牆上走去。對於謝寒這副生面孔,而且年輕到不可思議,很多人都是一陣則目。他們在嶺南市多年,當然知道能夠受邀到這裡的人,全都是掌管着至少上萬人地人。而謝寒能夠如此年輕,就是一方大佬,怎麼會令他們不驚訝呢?
在將接到了邀請帖給守在城牆階梯的兩名黑衣人,謝寒走上到城牆上面,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也沒有和上面已經座着地十幾位打招呼。
整個城牆上,每個人都是呆坐在位置上,誰也沒有和誰打招呼。可以預見,做爲嶺南市勢力組成的部分,肯定會有着利益的衝突,平時都是拼得你死我活,現在又怎麼可能會打招呼呢?倒是很多人對於謝寒這個生面孔來了興趣,用帶着深意的眼神打量着謝寒,好像想通過眼神,就將謝寒研究透徹。
後面陸續又到了十幾位,在他們坐好之後,就是從遠處走過一羣身穿着黑色衣服的祭祀人員,他們拿着一些奇怪的道具,走起路來,也是念念有詞的。在到了衆大佬的面前後,其中領頭的黑衣祭祀老頭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祭祀的規矩想必大家都已經是知道了,等會魚神出現的時候,大家切記不可出聲,否則到時候魚神起怒來,你們一個也別想逃脫魚神的懲罰。”
所有人都是哆嗦了一下,全都是屏住氣,生怕自己出聲音來。
這名祭祀老頭非常滿意他們的表現,就是帶領着他的幾名祭祀人員,走到城市邊上,大聲地念着一些誰也聽不懂的咒文。在念了幾分鐘之後,祭祀老頭一揮手,就是大聲地說道:“來人,將魚神的祭禮送上來。”
很快在下面的一輛麪包車裡,四名同樣身穿着黑色祭祀衣的祭祀人員,就是扛着一名纖細的女子,大步地向着城牆走來。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就要在這裡被終結,這名女子在被人封着嘴巴和綁着手腳之下,還是拼命地掙扎着。可是四名祭祀人員,全都是牛高馬大,她一個弱女子,又憑什麼掙扎?很快就被扛到了牆頭上,放到城牆面上。
祭祀老頭又是圍着這女子又跳又唱了一會,在其他祭祀人員的操控之下,從城牆外面牆腳下,竟然是緩緩升起一張機械階梯。在祭祀老頭的指揮下,這四名祭祀人員又是將女子扛起來,順着這張機械階梯走到城牆外面下的荒野裡。在不遠處,他們將這名女子放到一個用水泥修建出來的巨大水泥柱上。
在這名祭祀人員返回到城牆上時,這張機械階梯又是緩緩地縮到了牆腳下,被荒草給覆蓋住。
這一切辦妥,祭祀老頭回頭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大佬們。僅僅是一眼,馬上就令除了謝寒之外的所有人嚇出一身冷汗來,參加過無數次這祭祀的他們,當然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到了這關鍵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是汗流浹背,但偏偏連額頭上地汗珠也不敢去擦拭。
令祭祀老頭意外的是,謝寒這個新面孔,竟然神態還是大咧咧的。祭祀老頭也沒有在意,畢竟對方是第一次來參加,沒有真正近距離面對魚神,他又怎麼會知道魚神的可怕之處?只要他經歷過一次,以他的年輕,怕連其他人更不如。
祭祀老頭命人將所帶來的奇怪道具擺放好,他親自走到這些道具面前,在上面拔弄了一下,就是裝出虔誠無比的樣子伏貼在城牆上。
從這祭祀老頭伏在城牆上的那一刻,謝寒的心猛烈跳動了幾下,腦袋竟然是有一點點的昏沉,像是被人撥弄着心絃一樣。可是令謝寒意外地是,其他的卻沒有自己的這種異狀,全都是恐慌地盯着遠處的荒地裡。
“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寒一時也摸不清頭緒,不過總感覺是剛剛祭祀老頭撥弄了一下那道具的原因。
這種不好的感覺只不過是持續了一小會,就消失掉了。可是憑着謝寒第六基因等級的感知範圍,很快就現了極遠之地,一個黑影在荒野裡飛快地移動着。甚至謝寒還沒有啓動即時衛星功能,這個黑影已經是來到了城牆不遠處。
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需要到即時衛星功能
用肉眼,就能夠看得清楚,一個極快無比的黑影,在掠。以謝寒地能力,竟然也只能是勉強看清它移動的軌道而已。可想而知,這黑影的移動速度在普通人看來,會快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恐怕所看到的,只不過是淡淡掠過的一道黑影罷了。
黑影似乎對這一帶很熟悉,眨眼間,就已經是來到了祭祀臺上,也就是荒野裡的水泥柱邊上,一個急停,就是一躍而起,輕巧地站立在水泥柱面上。
正如李來福所說,這到來的黑影,正是他所形容的喪屍怪物,所擁有的特徵,也確實是像李來福所說,擁有墨青色地皮膚,一些皮膚的表面上,帶有少許地鱗片。擁有一張類似於魚頭的頭顱,兩隻強有力的腳有點像玄幻裡的狼人腿,而它的手助處帶着骨刀,鋒利地爪子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散出光芒來。
確實,僅僅是第一眼,這隻喪屍地外表,絕對是神話裡魚怪和狼妖的結合體,怪不得會被人怪物,怪不得會被祭祀教會利用,稱之爲魚神。
可是在謝寒地眼裡,它可不僅僅是怪物,或是魚神這麼簡單,因爲隨着它的出現,謝寒明顯能夠感覺到一股龐大地力量氣息。毫無疑問,這隻喪屍是自己所沒有見到過的,像普通喪屍,R2、R3它們的外形,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可是這隻卻不在自己所認識之列,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這隻喪屍,至少是R4級別以上。
謝寒並沒有像R5這種逆天的級別去想,因爲總的來說,按着進化機制,全世界不會超過三隻R5喪屍的數量。如果只有三隻,就在這嶺南市碰上一隻,絕對是太運氣了,這種運氣,甚至可以去買雙色球福利彩,肯定中個頭等什麼的。
既然排除了R5,那麼,就可以肯定這隻喪屍,應該是R4級別的了。可是這個造型,謝寒怎麼也和五類R3聯繫起來,難道說R3還存着的第六類類型的喪屍?這肯定不可能,母體的能力,不可能將這些基本的資料給搞錯的。
幾乎在謝寒思索間,站在水泥柱上的R4喪屍將它猙獰的眼光掠過城牆上,每一個被它看到的人,全都是渾身冰冷,像是被死亡纏繞。
就在此時,謝寒注意到原本伏趴着的祭祀老頭,又是偷偷地擺弄了一下他面前的道具。隨着他一擺弄,眼前的R屍原本冰冷的眼光,竟然是被它自己壓制下來,不再直視着衆人,而是將眼神對準了它腳下的女人。
從這隻R4喪屍出現的那一刻,這個女人就不停地掙扎扭動着,用挪動的方式想離開這水泥柱。可是隨着這隻R4喪屍的眼光盯着她,感受到那其中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這個女人像是認命了一般,不再掙扎,呆呆地躺在水泥柱上。
“吼……”的仰天巨吼,這隻R4喪屍,像是出無奈的聲響,因爲用力,竟然是將它腳下的水泥柱給踩到龜裂。
隨着這隻R4屍的巨吼,謝寒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渾身一震,有些不可思議地盯着這個祭祀老頭。直到現在,謝寒心中的一切迷霧,才突然間如同撥雲見日一樣。祭祀老頭也許能夠騙得了整個嶺南市,可是卻不可能騙得了自己,因爲這種現象,王業志曾經對自己說過,喪屍間原本就有一種神秘的思維,屬於喪屍的思維,人類無法理解的思維。
可是這種王業志認爲不可能捕捉到的喪屍思維,竟然會被眼前這個祭祀老頭給辦到了。正是利用了這種喪屍的思維,才達到了控制或說驅使喪屍的目的。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很顯然,這個祭祀老頭並沒有真正的掌握這種控制喪屍的方法,或他也不會僅僅是壓制住這隻R喪屍的殺氣,令其不會殺進到嶺南市來而已。
現在謝寒也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這個祭祀老頭要舉動祭祀活動了,因爲必需通過這種方法,用人類來餵飽這隻R4喪屍。祭祀老頭也很清楚,飢餓之下的R4屍,並不是他現在能夠控制的。而且通過這個方式,他還可以向整個嶺南市施加壓力,絕對是一舉多得。
如果換一個角度來想,祭祀老頭絕對是一個天才,連王業志這樣的精英人士,也沒有辦法比得上他。可是再換一個角度來想,祭祀老頭絕對是百死不足以平息謝寒心中的怒火。因爲僅僅是通過他心中的一個慾念,就巧妙地利用他研製出來的工具,驅趕着這隻R4對人類肆意地屠殺,所造成的傷亡,高達數萬。
不過謝寒心中的怒火僅僅是燃燒了一會,就冷靜下來。也許這個祭祀老頭的是自私,但是整個嶺南市,如果不是有他,又會怎麼樣?恐怕在這幾年間,早就被這隻R4給屠殺一空了吧?真正算起來,祭祀老頭的私慾,並非全是過,也有他的功勞在裡面。
正是謝寒這最後的一個念頭,才決定了這個祭祀老頭能夠活下來,否則以謝寒的手段,祭祀老頭只有死路一條。
祭祀老頭所控制的,不過是利用微聲波來向這隻喪屍送一些離開的信息,這就是爲什麼他一定要在場的人全都是安靜異常了,怕的就是其他聲音干擾到這種散出去的聲波。儘管是不知道這隻R4屍到底是什麼類型的R3喪屍所進化,可是謝寒卻不打算放過這隻R4喪屍。
“擁有第六基因等級,卻沒有試過它真正的威力,怎麼說今天也得看看,第六基因等級的提升,是不是比第五基因等級強上幾倍。”
只要是想到戰鬥,謝寒就感覺到渾身熱血沸騰,在這隻R4喪屍伸出爪子,準備切向水泥柱上女子時,就是悄無聲息地將超級狙擊槍給拿了出來,沒有猶豫地對着這隻R4喪屍,就是“轟”地一槍。
頭暈暈的,碼得很辛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