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志看了一眼謝寒,也沒有隱瞞什麼,說道:“就是XR病毒對喪屍的影響,是否除了進化神經系統外,還會不會令它們自身產生進化。”
一直以來,做爲倖存下來的一員,王業志對於XR病毒是深感痛恨的,自己的家庭被毀,只留下自己孤身一人不說,這XR病毒給全人類帶來的,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毀滅災難。從XR病毒研究中心成立的那一刻起,正好是生物基因學出身的王業志,就立即投身到對XR病毒的研究當中去。
病毒是一類個體微小,無完整細胞結構,含有單一核酸型,必須在活細胞內寄生並複製的非細胞型微生物。它同所有生物一樣,具有遺傳、變異、進化等功能。可以說,以上就是人類對病毒一個總的概念理解。
可是王業志發現,這種XR病毒完全顛覆了人類對病毒的理解。首先是XR病毒的完整性,還有它所含有的多樣核酸型,在裡面不單能找到DNA和RNA兩種,還有多達三種不明的物質。王業志無法理解,混合了五種物質的病毒體,還能不能稱爲病毒,因爲它所具備的特徵,幾乎快要脫離了病毒的特徵。
像病毒一般都具有高度的寄生性,完全依賴宿主細胞的能量和代謝系統,來獲取生命活動所需要的物質和能量。如果離開了宿主細胞,病毒只不過是一個大化學分子而已。
而XR病毒再一次突破了這個普通病毒的特徵性,它的完整細胞結構,給它提供了獨立生存性。而且XR病毒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就是它和冬眠動物們一樣,擁有休眠功能。就算是離開宿主細胞,它也能夠通過這個功能,存活上很久的時間,直到找到下一個宿主爲止。而一但找到宿主,它就會本能的釋放子代病毒,對宿主進行復制、裝配、破壞。(注:宿主是指活性細胞)
XR病毒真正導致人類變異成喪屍的原因,就是它釋放出來的子代病毒當中,含有一種至今王業志也無法研究明白的物質。這種物質能夠對人體的DNA進行破壞重組,從而達到強化神經系統的目的,最終導致人類死亡的同時,演變成無意識性的喪屍。
對於爲什麼有的人類沒有被感染到,王業志經過三年的研究,得出來的結論就是人類個體細胞的強度不同,從而導致被感染的結果不同。並不說一個人很強壯或者說體質很好,就代表着細胞強度就很大。對於這種說法,王業志並不是很認同,細胞的強度大小,與一個人染色體有關,很多時候並不是瘦弱就代表着基因體的弱小,相反有可能還要比表面強壯的人要強大得多。
正是這種基因強度,在細胞表層形成了一層保護層,讓XR病毒根本無從入侵,才讓很多人得以在XR病毒肆意之下,能夠安然地生存下來。
當然,並不是說倖存下來的人,都能抗拒XR病毒的感染。這種基因強度所形成的保護層,只不過是讓XR病毒無法在自由活動中傳播入侵人體而已,一但被攜帶有XR病毒的東西劃破肌膚等因素,這種突破了細胞保護層的入侵方式,還是可以將細胞感染,最終變成一具喪屍的。
對於XR病毒的研究,王業志自認在這三年裡,幾乎除了吃飯睡覺外,一心都撲到這上面去了。可是幾十人的研究團隊,三年多的時間,卻沒有絲毫沒有什麼進展性可言,這簡直很難令王業志難以接受。而且在還沒有弄明白它所釋放出來的物質時,誰知道楊興軍又將一個問題擺在了王業志他們的面前,這是就是喪屍的進化可行性。
雖然研究了三年多的XR病毒,可是王業志卻還是第一次聽說,XR病毒可以促使喪屍進化,讓喪屍的DNA發生重組,並最終演變成另外一種超越喪屍的物種出來。不過第一次聽說,並不代表王業志不相信,畢竟現在的喪屍,誰又能相信它們只依靠神經系統的運作,就能夠行動?而且XR病毒還將它們的骨骼進行了提升,從而無論是硬度和力度,都比普通人類增加了數倍之多。
在聽到王業志說研究沒有進展時,楊興軍多少還是有些失望,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自己聽到的答案了。不過想想也是,這裡的研究條件非常之差,很多大型設備根本就沒有,他們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堅持不渝地進行研究XR病毒,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是我太着急了,昨天才交給你們的研究課題,今天就想得到答案,是太難爲你們了一些。”
楊興軍略帶歉意,畢竟整個大院裡,真正上算是這方面專家的,只有少數幾人而已,其中的研究人員很多都是半路出家,或者說只是略懂得一點生物基因這方面的知識。記得當初成立XR病毒研究中心的時候,自己也是病急亂投醫,不管好壞全都招了進來。這樣倉促成立的研究中心,在人才和設備的制約下,效率自然不會高到什麼地方去。
王業志面帶愧色,說道:“是我們沒用,三年的時間竟然沒有太大的進展,研究程度還停留在對XR病毒的表層研究上。”
楊興軍搖頭說道:“王博士不要自責了,這種事情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很多發現都是建立在偶然的情況下。”他想了想,說道:“王博士,你認爲XR病毒有可能產生喪屍進化這個可能嗎?”
王業志苦笑起來,說道:“我只能說,面對XR病毒這種特殊的病毒體,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像能夠讓喪屍進化,我們雖然沒有研究表明XR病毒帶有這種特性,但我們也不能否決這種可能性。正如楊團長你所提到的,喪屍確實是進化了,哪麼XR病毒肯定會有這種特徵,只是不爲我們所知道而已。在這三年來,我們進行的大量實驗,XR病毒所表現出來的,越來越奇怪和多樣化,有時候甚至超出我們人類本身的想象。”
“正如我們所見到的,XR病毒在擁有無比破壞力的同時,還擁有創造能力。這就好比萬物都擁有它的兩面性一樣,只是我們很多時候只會重視它的破壞而已。如果說將人類變成喪屍是破壞的話,那麼促使喪屍進化是不是一種破壞之後的新生創造呢?”
王業志的話,讓謝寒和楊興軍都陷入深思當中去。
“也許你們可以觀看等下進行的實驗,就能明白,XR病毒的不可捉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