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二十多年思想過於複雜,如今她只想過得簡單一些,她已經不願意與過去的人或事有過多的接觸,尤其是唐暮白,參與了她最美年華的所有愛情,耗盡了她半生的情感,如今再說愛,已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他不該再來擾亂她的心神的。
最後想了想,摁斷手上的菸蒂,撥通了那個不用刻意去記,已是滾瓜爛熟的數字。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她尚未說話,電話那一端的男人有些雀躍的聲音已經響起,“等你很久了,你終於肯打電話給我了?”
“唐暮白,我們談談!”
“好,地點。”
適應夏子薇的節奏,唐暮白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應允。
一個小時候後,臨江大道某家清吧裡,個性的爵士歌手唱着不知名的英文老歌,悠遠綿長,還有點點頹靡的奢華……
像極了夏子薇此時輕呼着菸圈的風情。
“少抽點菸!”
唐暮白同樣輕呼了一口菸圈,淡淡地說道,他是真的覺得夏子薇如今抽菸比他都狠了,每次見她總是煙不離手。
夏子薇瞥了他一眼,眼神再轉到他手上的香菸,那意思很明顯: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唐暮白輕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膀,摁熄了手上的香菸,夏子薇還是瞥了他一眼,沒有再理會他,閉上眼睛聆聽着悠揚的爵士樂,時不時把手裡的香菸送至嫣紅的脣邊吸一口,再舔一舔有些乾枯的脣瓣,那動作魅惑至極。
唐暮白就這麼看着,就看呆了。
直到爵士歌手一曲完畢,換了帶點藍調的慢搖,夏子薇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同時摁熄手上的香菸,擡眸,卻撞入了唐暮白灼熱的視線。
夏子薇怔了怔,那眸子裡的溫度比今天的天氣還是熱上極度。
她捏了捏眉心,拿起一旁的雞尾酒抿了一口,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唐暮白一直看着那一張一合的紅脣,至於內容,他半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夏子薇皺了皺眉頭,修長的手指伸到他前面的桌子,用力敲了幾下。
他纔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一次夏子薇一字一句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追你!我以爲我已經表達得夠清楚了。”
唐暮白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楚明白。
夏子薇眸色轉冷,緊接着冷冷地勾了勾脣,“唐暮白,你真心有病,我特麼聽不懂人話嗎?我們早就完了,而我,並不打算吃回頭草!”
“薇薇,你心裡有我!”
夏子薇呼了一口氣,總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又拿過跟前的雞尾酒大喝了一口,“這麼說唐暮白,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們中間糾纏了五年,一下子忘掉你,是不可能,也不可能忘記。但是,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也別再跟我說愛不愛那玩意,我早特麼不信了,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生活,你就當日行一善,放過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