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慈愛地笑了笑,“小姐這般看着我所爲何事?莫非走了個把兩個月,福伯哪裡不一樣了麼?”
無雙收回視線,嫣然一下,點了點頭,“福伯跟你的名字一樣,是大福之人呢,那天我在王室的馬車上見到你了。”
無雙並不瞞他,都是一家人,有話說話,不必那些所謂的試探,或是其他的彎彎腸子。
無雙的話福伯並不意外,只是沒想到她一見面就問了出來,和藹地笑了笑,“小姐,有些事福伯不方便講太多,那日福伯確實在君上的馬車上,也不過是個趕車的罷了,好啦,老爺早早起來等你們,這會應該在客廳了,進去吧。”
無雙也就把心目中的疑問說出來,倒是沒想着福伯真的會告訴她什麼,也並沒有追問,任由穆靳宸擁着進了正廳。
依舊精神抖擻的老人,一襲常年不變的唐裝挺直了腰背在客廳的大圓桌上即席揮毫。
老人寫大字的時候不喜歡在書房,總喜歡在客廳的梨花木大圓桌,他說那樣比較有感覺。
熟知老人的習慣,小夫妻來來以後也並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站到了老人的身後欣賞老人的墨寶。
都說字是人的第二面孔,老人的字蒼勁有力,有一種如鬆的挺拔之姿,筆走龍蛇,鐵劃銀鉤,十分的霸氣,不屬於如何的學派,有種自成一格的風骨。
直到完成正副佳作,老人才放下手裡的狼毫,爽朗地笑着問,“宸兒,雙雙,快來看爺爺這字怎麼樣?許久沒動筆,倒是生疏得緊。”
“爺爺寫字的時候手心兩忘,心無旁騖,因此筆勢雄奇,姿態橫生,有種自成一格的霸氣,好字!”
穆靳宸看着桌子上那副字畫,毫不吝嗇點評着。
老人高興地開懷大笑,捋着下巴上那灰白的鬍子,不住地點了點頭,“還是宸兒會說話,這評價我喜歡,走,到偏廳去吧。”
“雙雙,我的曾孫兒好嗎?你的氣色不錯,看來宸兒照顧得你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聽着景北堂的話,無雙嫣然一笑,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的小腹。
“爺爺,他很乖呢。”
景北堂又捋了捋鬍子,容光煥發的臉上甚是和顏悅色,點了點頭,“那就好。”
祖孫三人到偏廳的茶船裡坐下,老人拿出了穆靳宸上次帶過來的被他珍藏起來的普洱遞給他,“衝這個吧,雙雙也能喝一些。”
穆靳宸伸手接過,一派行雲流水地開始閒適沏茶。
“你們這次是專程來看爺爺,還是有事要問啊?”
精神抖擻老人已是蒼老混濁的眸子裡閃爍的精銳光芒,並不比年輕人糊塗半分。
“爺爺,自然是看您老人家來的,上次在R國您避開我們呢,你在R國一定是藏了什麼秘密,不過爺爺不說,我們做小輩的也不好過問不是。”
無雙亦嗔亦嗲地說着,逗得景北堂哈哈大笑,手指了指她,“你這丫頭啊,在埋汰爺爺是不是啊?左右不過是些陳年往事,知道與不知道也影響不了什麼,你們在R國那幾日,爺爺確實是沒空,並不是可以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