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陪他出息一下宴會，其他的又沒有……”張小唯到底還是忍不住給自己辯駁。
“你還想有什麼？這不夠自貶身價嗎？雖然你本來就沒有多高，可如今更低了。”
論毒舌，許墨蓮絕對冠絕張小唯認識的所有人，她基本沒有從他的嘴巴里聽過任何一句好話。
張小唯連反駁都懶了。
“明晚八點，老地點，老規矩，我不要看見或者聞到你全身有一點兒不乾淨。”
許墨蓮放了話，到底是沒有再爲難她，轉身出了女衛生間。
張小唯默默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總有那麼點不真實。
轉身，又掬了把水往自己臉上潑，精心設計好的髮型已經有些凌亂，臉上是防水的妝容，看起來還是有些狼狽不堪。
但其實最狼狽不堪的地方是她的內心，都到了這個份上，她也缺錢，也真的沒有必要再堅持。
或許正如許墨蓮所說的，也許他一週就膩了呢？
對於那個一年後玩不膩就娶她的話，她只當笑話聽着。
她灰姑娘的夢早在穆宇浩跟君霏霏走到一起的時候就幻滅了，門當戶對四個字並不是古人順手拈來，而是自古如此。
自己這樣的出身或者連莫老闆那樣的人都不可能娶她。
莫老闆……
該出去了。
當張小唯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許墨蓮的身影，倒是莫老闆着急地四下找她。
“你沒事吧，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都差點派人去女廁找人了。”
張小唯搖了搖了頭，“沒什麼事，可能肚子受涼了，有些不舒服，不過現在沒事了。”
“不要緊吧？要不我現在送你醫院？反正也差不多了。”莫老闆覺得自己獻殷勤的時候到了，在美女面前刷一把好感還是好的。
張小唯連忙擺了擺手，“不必了，我收了您錢的，等這裡結束了我回家吃點藥就行。”
一句話撇清了兩人的關係，收錢辦事，是用上尊稱，莫老闆哪裡還有不懂的道理？
但是他也想盡力爭取一下，畢竟這樣的女人對他來說太吸引了。
“小唯啊，我雖然年紀長你一點，長得寒瘮了一點，可是我絕對是個好老公，我不煙不酒也不花心，我那口子走了以後本來也沒有再續絃的打算，不然也不會花錢請你陪我走一趟。”
“我覺得你挺好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是我一定會加倍對你好彌補的。我只有一個女兒，我以後的資產就是你們平分。”莫老闆說着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又擺了擺手，“我不是用錢買你的意思，我就是……”
莫老闆雖然是個沒什麼文化的暴發戶，但到底也是個樸實的人，有些急了。
“莫老闆，您是個好人，小唯謝謝您的好意，更謝謝您的青睞，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我也沒有你以爲的那麼好，總之很謝謝您的擡愛。”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莫老闆自然也明白，他本也是抱着“萬一見鬼了呢”的心態，也沒有抱多大希望，因此也不算失望。
總之到了宴會的最後還是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