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這些年我們就有了浩兒那一次同房過,這些年他外派到g城爲官,外面是否有女人,我也從來沒有過問,我沒有資格過問這些。我們相處的很好,也像家人一般,卻唯獨沒有愛情。”
“你跟宏遠的事我聽說了不少,宏遠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也不可能複製,蕭致遠更不會是第二個景宏遠,慕雪,你若問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是什麼,那便是生下宸兒跟浩兒,並且兩個孩子都如我預期的那般,成長得很好,他們幸福便是我的幸福。如果你問我心裡是否還有當年的靳北,或者如今的蕭致遠,我回答不了你,於靳北,我僅存心有不甘,於蕭致遠,我有情無愛,所以,我不想困擾在這樣的問題裡。”
穆之嵐淡淡地說着,對於夏慕雪,她很容易就敞開了心扉,這是她從來沒有給外人說過的話,也從來沒有人敢說,但是當着夏慕雪的面兒,卻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
夏慕雪又擁緊了她,“之嵐,其實到了我們年紀也算是知天命的年紀,生活這件事,怎麼舒服怎麼來,再說孩子吧,他們始終長大了,又都是讓人放心的孩子,因此我覺得生活的重心還是要放到我們自己身上,我還是那句話,怎麼舒服,怎麼過。”
“我不知道你跟蕭致遠之間的相處情況,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聽宸兒說他馬上要調回來了,好好考慮或者定位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也未嘗不可,所有的猜測都不如他親口回答你一句。我理解你口中的有情無愛,其實所有的愛到了最後也會演變成爲親情,我與宏遠也是如此,情與愛到了最後已經分不開了。”
穆之嵐把孩子當成了生活的全部,夏慕雪這麼說是擔心r國那位君上萬一有一天帶走了穆靳宸,她如何承受得住?
想到這裡,夏慕雪的眉宇之間也泛起了些許憂愁,孩子都是父母的命,再怎麼轉移注意力也是無法替代的。
“慕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懂得你的好意,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把孩子們的婚禮搞好,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話到了這個份上,夏慕雪覺得也差不多了,又把重心轉移到婚禮上去,轉眼便到了午飯時間。
午飯過後便送走了穆百川跟穆之嵐他們就回去了,回禮的時候,景北堂刻意命人多加了幾幅穆百川喜歡的字畫上去,希望他老人家能夠寬心一些。
景宏遠夫妻其實是有些焦慮,大喜在即,小夫妻幸福美滿,如今還有了自己的孩子,切莫再生什麼事端纔好。
“爸,r國君上不會真的強行帶走宸兒吧?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景北堂的視線從那輛遠行的車輛上收回,轉移到自己的兒子身上,其實這個世界上像景宏遠這般寧靜淡泊,當初幫兒子卻名字宏遠,有高瞻遠矚,目光遠大的意思,景宏遠出落得比他想象之中還要人君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