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溯淡淡說着,連看伊娜的反應都不需要看,雙手負於身後,直接朝着行宮的大門走去。
“他在伊頓街道,我名下的那所行宮裡面。”正當夏溯快走到了門口,伊娜倏然開口說道。
聲音,帶着絕望。
夏溯果然止住了腳步,回過頭,冷冷掃了她一眼道,“你果然是我的好王妃,如果我記得不錯,那是結婚時候,我送你的行宮,好,你好得很。”
當年私家偵探拍回來那些照片,夏溯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地點,他勢想不到,伊娜居然如此的膽大包天。
不是沒有想過馬上就休了這個女人,後來又想着,大概沒有什麼事情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獨守空房,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天一天老去更虐的懲罰。
自從那一次以後,伊娜也沒有辦法再跟程朗在在一起,因爲每當程朗入境,他就會用盡各種理由隔開他們二人。
戴綠帽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已經足夠,他不愛伊娜,但伊娜始終是他的所有物,因此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她背對着自己亂來。
至於程朗,他始終是他在S市唯一的朋友,更是他在S市那段美好青蔥歲月唯一存在過的證據,他見證着他跟穆之嵐相識相戀相愛,到最後分開的全部過程,更是唯一熟知他真正身份的同學。
這一個理由足夠他原諒他一次。
而這一次……
自然是爲了休了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才故意放鬆防範,卻不料,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去打穆之嵐母子的主意,還弄得他的兒子中槍躺在醫院裡。
他怎麼可能還會放過他們?
這麼仁慈的他,恐怕連伊娜怕也不會相信吧。
“君上,我跟他只有過兩次,請你相信我,真的只有兩次……”
“我當然相信,我的好王妃,不然你以爲自己還能全須全尾站在我面前說話嗎?”夏溯冷冷地說着,聲音寒冰冰河時期的溫度。
事已至此,伊娜知道再多說也無意,破罐子破摔地說道,“我們結婚十年,你碰我的次數有五次嗎?夏溯,我是個女人,我也需要人呵護的,你寡情薄倖,無性無慾,可我不是啊!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嫁給你,你連洞房花燭夜都在處理公事,我長什麼樣子,你記得嗎?”
“伊娜,你這話就過了,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你嫁給我,是你的父親強行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我,我當時就跟他說過,是R國需要一名王妃,並不是我夏溯需要一名妻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王妃你也是在場的,對嗎?”
夏溯說着,眉峰急轉直下,更是染上了幾分涼薄,“你確定自己嫁給我的時候還是黃花大閨女嗎?若不是R國還需要一個繼承人,你以爲第一次碰了你以後,我還會碰第二次嗎?我夏溯需要穿別人穿過的鞋子嗎?”
伊娜後退了兩步,一臉惶恐地看着他,夏溯的無情無義,她並不是第一次體會到,但是卻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可以這般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