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氣氛也似乎有些凝重,頗有點鴻門宴的意思。
他勾了勾薄脣,大方打招呼,“凌伯父,好久不見。”對於凌柔兒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凌應天笑得一臉和藹可親,像極了一個親善大使,“墨蓮啊,許久不見,倒是跟伯父柔兒見外了起來哈,都差點是做夫妻的人了,不必那麼見外。”
“我這次約凌伯父出來主要是談公事的,與私事無關。”許墨蓮坐下來以後,淡淡地頂了回去。
凌柔兒得體地起身幫兩人都添了酒,笑得一臉甜蜜,就好像之前的那些不愉快都不曾存在過一般。
“蓮,我們難得聚一聚,先喝點酒敘敘舊,公事可以晚點談,我敬你!”
凌柔兒舉杯一飲而盡,直勾勾盯着許墨蓮。
縱使許墨蓮有一萬個不願意,礙於凌應天的面兒也要乾了,並且他連幹了三杯堵得凌柔兒無話可說。
“凌伯父,舊區重建那筆貸款手續齊全,對於s市的發展也是百利而無一害,又能提高你們銀行的業績,於公於私您都不應該卡在那裡吧?”
許墨蓮不想浪費時間周旋,直接單刀直入轉到公事上來。
“墨蓮啊,以前我一直以爲你會是自己人,所以很多時候不走正常程序,放款也很快,當然啦,這裡面有我私心的成分,但是這個項目有多少隻眼睛盯着你不是不知道,審覈的過程自然也必須嚴格根據程序來,我已經督促他們加快了進度,相信三五個月就能夠順利下來,放心啊。”
三五個月?
許墨蓮內心冷冷地哼了一句,再怎麼複雜的大型項目兩個月都綽綽有餘,這三五個月簡直就是在故意爲難。
他食指輕輕敲着桌子,想着怎麼樣能夠速戰速決,只聽見凌應天又在說。“
“我聽柔兒說你閃婚了?怎麼?我們家柔兒不好嗎?我一直以爲你會是一對,怎麼一下子結婚了也不跟伯父打聲招呼?不厚道,不厚道啊。”
許墨蓮的內心再度冷哼,他要結婚連他老子都管不了他,他又算哪根蔥,還得徵求他的意見不成?
“我跟柔兒之間一向都只有兄妹之情,並不是男女之愛,遇上合適的女人所以立即就下了決心領證,等到擺酒的時候請帖自然少不了凌伯父的那一份。”
他的耐性已經所剩無幾,希望不要這隻老狐狸不要磨光纔好。
“墨蓮啊,你說這話可真的傷柔兒的心了,說起來如果熙兒還在的話說不定你們的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可惜了,我們老凌沒有這個福分啊。”
凌應天說來說去還是繞到這上面來。
“既定的事實,多說無益。如果凌伯父存心爲難,那我也只好另闢途徑,畢竟這個世界上也不止一家銀行可以貸款。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許墨蓮的耐性磨盡,當年凌熙兒逃婚,凌應天是第一個知道的,但是並未阻止,因爲當年韓北爵勢力比他大得太多大多,若不是這幾年他幾乎接收了韓北爵所有的地下勢力,遠洋也在不停地發展擴大版圖,這隻老狐狸也不會默認凌柔兒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