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唯冷笑了一下,“淩小姐,你是失憶還是老人癡呆?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嗎?我管你天王老子,動不動就呼人家巴掌,你以爲自己是誰啊?”語氣裡也是底氣十足,許墨蓮說過的,打她的臉就是打他的臉,她能忍,他也不能忍。
凌柔兒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掙脫張小唯的鉗制,眼看又要開大了,雖知道手腕都還沒有擡起來,就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抓住,緊接着“咔擦“一聲,大約是脫臼的聲音,最後是一聲蕩氣迴腸的尖叫……
鬧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樓上的許墨蓮,他在書房好好的批文件,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竟然敢鬧到他家裡來,還動手打了他的人,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況且他本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
“從哪裡來滾回哪裡!”許墨蓮也像是從冰窖裡傳出來一般。
凌柔兒最痛的地方並不是手腕,而是心。
以前的許墨蓮莫說動手就是大聲跟她說話都不曾試過,以至於她因爲他對她多少還是些憐惜的。
她如今痛得額際都在不停地冒汗,卻一聲不吭,一錯不錯地盯着許墨蓮。
那張被張小唯打得腫了起來的臉看着有些猙獰。
然而許墨蓮只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視線便轉向了張小唯,“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打臉,看來你是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了。”
語氣依然是冰冷的,還有責備,但是誰都聽得出來比剛纔多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寵溺。
張小唯摸了摸自己的臉,還真痛。
“敵人從後面偷襲我沒有防備,下不爲例,而且我也打回去了,沒有丟你的臉。”
許墨蓮是個很要臉的男人,不過怎麼說她現在佔了人家妻子的位置就有義務去保存他的顏面。
“出息,我的臉早就已經被你丟光了,現在還丟到家門口。”
“我的錯,下次一定注意,那我先上去上點藥,這裡你善後?”
許墨蓮睞了她一眼並沒有阻止她上樓,視線這才轉到了臉上已經血色全無的凌柔兒身上。
“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對我的女人動手,我這個要臉的,我的女人不是誰都可以動手的,你好自爲之。”再開口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靜,不帶感情的。
早在他跟張小唯如入無人之境般聊天的時候凌柔兒的眼淚已經缺堤。
多年守候,別人不瞭解許墨蓮,她是瞭解的,就是曾經對姐姐他都沒有這樣關心過,語氣稱不上好,但絕對是護短的。
“許墨蓮,你可曾對我動過一分真心?”她不相信過去的點滴都是一場笑話,他對她的柔情全部都是鏡花水月。
“不曾!”
意料之內的答案,凌柔兒絕望地閉上眼睛,“蓮,我愛你,你知道的,從你跟姐姐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愛你,也從未傷害你跟姐姐,姐姐的死我阻止不來,我也很難過,我不知道你爲何要遷怒到我身上,爲何要對我這般殘忍。”
她強忍着劇烈的痛楚聲聲淚下,字字控訴,她怕萬一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他說上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