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果然是做媒體出身的,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確實是這樣,我們事務所也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有生意上門絕對沒有往外推的道理,就看合作的誠意如何,付出與收穫是否成正比了,在商言商,誰嫌錢多呢。”
許亦城也不隱瞞,雖然這些事目前還做得很隱晦,但是有心人稍微一查還是能知道的,重點是,本也就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
這麼大的動作,就是相瞞也瞞不過的。
“那我的推測是對的,旭日找你們,不是聘請,而根本就是合作,以後你們許立程事務所會是旭日的後援部門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程家忽然傾巢而出加入S市的角逐,分明是衝着穆靳宸去的。
穆靳宸迴歸S市大展拳腳,程家又怎能坐視不理?早在海外市場,程家就在想法設法對宸宇海外各種打壓,只是先別說穆靳宸的手腕如何,就海外市場本身就太大,豈是一個程家說玩轉就能玩轉的?
S市卻不一樣,程家在S市場軍政界都有一定的影響力,真的要抗衡宸宇,恐怕……
鹿死誰手還真要比過才知道了。
“師兄是替穆少問我這些問題的嗎?”
君翔擺擺手,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道,“當然不是,你當穆靳宸吃乾飯的?連我都知道的事情他會不知道嗎?不過你也知道我是做媒體出身的,天性八卦也就隨口問問罷了,免得下面的人辦事不力,收錯風聲,到時候做了不實的報道,收到你許大公子的律師信那就水淹城隍廟了,況且,無論程家做什麼都不會干預到君氏。”
他這是大實話,君氏也是在S市的老牌企業,專注媒體幾十年,根基深厚,不可能有其他企業取締得了。
許亦城的眸光閃了閃,溫文的聲音卻有些尖銳,“可你跟穆少是好兄弟,不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夕陽越來越沉的緣故,君翔覺得他的聲音也有些微涼,如果程家是衝着穆靳宸去的,那麼許亦城……
隨即卻又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許家與宸宇,與穆靳宸無冤無仇,可謂井水不犯河水,按道理是不會有什麼衝突。
君翔瞥了他一眼,難得正式地說道,“是好兄弟,早年,程家與穆家是有些恩怨,程家的用意很明顯,你纔剛接手事務所不久,犯不着趟這趟渾水。”
“師兄,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絕沒有跟錢過不去的道理,旭日出得價,我賺得了這個錢,公平買賣,有何不妥呢?”
君翔從頭到腳端詳了他很久,“師弟,你端着這樣清高爾雅的臉,說出這樣的滿嘴銅臭,可惜了你的這一身氣質啊。”
聞言,許亦城笑得更是溫文,“我一個學法律,開事務所的,又不打刑事的律師,不談錢,莫非談是非曲直,公道正義?”
“得了,不談這個了。喲,我們才聊了這麼幾句,十五跟你家KK就相親相愛,百年好合了?你說,薩摩耶與哈士奇結合生出來的會是什麼品種?”君翔看着不遠處打得火紅火熱,難分難解的兩隻狗狗,饒有興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