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夏子薇,你們都給我聽着,裡面躺着的人是我母親的爸爸,我的親外公,我在這裡不需要你們同意,更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你們喜歡錶演,出門轉右,前行一百米,利舞臺就在那裡,現在要麼安靜地一邊呆着,要麼給我滾!別吵到我外公!”
這一席話說得鏗鏘有力,聲音也一改往日的輕柔,眼神凌厲,像換了個人似的,霎時間卻真的鎮住了那對母女。
夏子薇簡直驚呆了,她不是應該一直裝包子嗎?像過去無數次那樣,她說什麼都軟軟地頂回去,就連夏園那一次,哪怕把她逼到了那個份上,也只是平靜地敘述着,哪裡會有這般架勢。
穆靳宸的脣角勾了勾,這個一直嬌滴滴的小女人端起架勢來還挺有板有眼的,他的無雙就該這般光彩照人示人,那般隱忍,雖然會讓人憐惜,卻差了那麼點風采,如今剛剛好,他也不介意她對着外人再潑辣一點。
夏子薇回過神,冷哼了一聲,這下原型畢露了吧,後面的男人也該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
隨即掃了一眼她身後的穆靳宸,這下有些訝然了,只見男人看景無雙的眼神不是她以爲的那樣,驚訝或是厭惡,而是柔得出水來,有些寵溺,甚至是欣賞的,爲什麼是這樣?
她以爲景無雙一直是裝白蓮花欺騙穆靳宸的。
而穆靳宸那樣的男人……
那樣的男人怎麼認破不了景無雙的真面目呢?
夏子薇頭痛極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容夏子薇細想,倏然室內的光線暗淡了一點,手術室的燈滅了,夏荊山到底還是夏家的頂樑柱,戰火暫時休停了下來,衆人默契地圍着主治醫師問夏荊山的情況。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伸手摘掉了臉上的口罩,語氣輕鬆地說道,“幸虧當時做了急救措施,送來也算及時,手術很成功,再觀察一個晚上,應該明天就能醒過來,到時候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主治醫師落下這麼幾句話便消失在衆人眼前。
緊接着就是全身插着各種管子的夏荊山被幾個護士推着去了旁邊的普通病房。
聽了這樣的話,大家紛紛都鬆了一口氣,只是劉芸與夏子薇聞言對視了一眼,夏子薇輕輕搖了一下頭,劉芸才收回視線。
“既然有人要盡孝道,我們自然也不要妨礙人家,薇薇,我們回去,省得在這裡礙眼。”
劉芸找了個藉口把夏子薇拉了出去……
“雙雙,你舅媽她……”
“舅舅,什麼都不用說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外公的身體。”三尺冰凍非一日之寒,她也不想舅舅在中間當磨心,而她與劉芸母女的關係也是怎麼也不可能修復的。
落下這麼一句,無雙跟上那移動病牀走了過去。
“舅舅放心,我會照顧好無雙的,你要是累了的話就先回去,明天過來接我們的班。”
穆靳宸落下這麼一句,也跟上了無雙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