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宏遠輕嘆一聲,走到她身後,修長的手指把她揉着太陽穴的手拉了下來,輕輕地幫她按壓着。
“別理那樣的女人了,我竟然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
夏慕雪的太陽穴脹痛得厲害,倒也不拒絕他的幫忙,“別說是你,連我也不知道,那天虧得她手上沒有武器,否則我受的就不是這點輕傷了,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得這麼的偏激了呢?”
“也許她本質如此呢?好一點的話就吃點東西吧,別把胃也搞壞了。”
夏慕雪輕輕地搖了搖頭,“被她這麼一攪和我那裡還有心情吃東西呢。”
“憑你的情商,應當不至於如此。”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商很高。”被他這麼一說,夏慕雪的心情倒是緩和了一些。
景宏遠停下手裡的動作,有接着擺弄桌子上的保溫瓶,“下面有些瑤柱白果粥,挺清淡的,吃一碗吧。”
夏慕雪只好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用一些早點。
旭日大廈辦公室裡,夏子薇接到劉芸電話的時候也是煩躁不已,點燃了一根菸倚在落地玻璃牀邊,不停地吞雲吐霧。
“薇薇,那個賤女人根本不接受我的道歉,還讓人把我攆了出來,總之我再也不會去什麼道歉了,我果籃都忘記帶回來了,還是真是虧給她了。”
醫院門口拿着手機看着黑壓壓天際,又悶又熱的劉芸,此時更是暴躁不已。
夏子薇又煩躁地吸了一口煙,“媽,你爲什麼自己一個人跑過去呢?我不是說了讓你等我一起嗎?你又做了什麼啊?”
“薇薇,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什麼叫我又做了什麼啊?我拿個果籃去更她示好,她跟她的前夫在那裡卿卿我我不理我,我都沒說什麼,我都服軟了,她還死命不肯鬆口,一口咬定要告我,這個方法行不通,你把許律師的電話給我吧,我自己找他商量,看看怎麼樣能把官司打贏了,總之我不會再去求夏慕雪!”
夏子薇捏了捏生痛的眉心,她怎麼就攤上這樣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媽呢?
“你是不是又把姑姑惹惱了?我早就跟你說過,萬一姑姑堅決要告你,你是非去坐牢不可了,你推人那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那麼多眼睛看着,攝像頭看着,你還能抵賴不成。這官司我看也不用打了,到時候你直接認罪,求法官同情,要求輕判吧。”
劉芸一聽,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這怎麼可以?總之我不能回去坐牢,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你寫個幾億的支票給我,我馬上飛到國外去,大不了再也不回來了。”
“媽,棄保潛逃先別說你出不出得了國,就算出去了,難道你打算一輩子不回來嗎?你的保證人是我,你還要至我於不顧嗎?這本來是一件小事,你爲什麼非得弄得這麼複雜呢?你真當穆靳宸跟景無雙是擺設嗎?哪怕下跪也好,求姑姑撤訴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你怎麼就說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