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也真的痛得難受,還不及思考其他,趴在他的肩頭上繼續掉眼淚,似乎這樣溫暖寬廣的肩膀能減輕一些她的痛楚。
穆靳宸掰過她的小臉,青白得不成樣子,防止自己哭出聲音她還死死咬住下脣,都看到血絲了,穆靳宸的眉頭皺成一團。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別咬了,嘴脣都出血了,咬這裡吧。”說着,把無雙的腦袋往自己的肩頭按了按。
又對啓東說了句,“開快些,別管紅燈了。”
啓東一路上都震驚得不行,不知道的人絕對以爲景無雙是少爺的愛人,他是瞧不見自己臉上的神色,那是一種感同身受,寫滿了心痛。
他應了一句“是”,又加大了碼力。
穆靳宸總算領會到“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的意思,沒一會,他整個肩膀都溼透了。
他不知道要多痛,纔會讓一個女孩兒哭成這個樣子。
好在影視基地附近也有醫院,十幾分鍾就到了最近的醫院。
車一停穩,穆靳宸就把無雙抱了出來,她全程一聲不吭,就是手一直按住胃部,不停掉眼淚。
火急火燎到了急診室,啓東追了進來,急忙先院方表明身份,說明來意。
很快就有護士把急救牀推過來。
穆靳宸輕輕地把無雙放上去,他這時候才發現,女孩兒很輕,輕到只有那麼一點重量,這麼年輕,這麼鮮活的生命,前不久還對着他笑得跟麥芽糖一樣甜。
如今卻毫無生氣地躺在白色的病牀上,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也有無能爲力的時候,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種慌亂,千軍萬馬在五臟六腑踐踏過一圈的感覺。
到了以後的以後,他才明白,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景無雙的任何一點不好,都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他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乖,沒事的,一會就好。”
然後看着護士把她推走。
他又有了吸菸的衝動,想到這裡是醫院,他又忍住的。
“啓東,無雙會不會有事?”
無雙兩個字就那麼自然的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好像他們真的認識了很久,很久。
“少爺,不用擔心,一般來說,急性胃炎是小問題,很容易解決。”
穆靳宸蹙緊了眉頭,“那她怎麼痛成那個樣子?”
“這……”
啓東又不是景無雙,他哪裡知道她爲什麼痛成那個樣子?
可是少爺,對一個才認識兩天的女人,你恨不得痛的是自己,這樣的關心是不是有些過了?
“少爺,每個人承受能力不一樣,有的人痛覺神經特別敏感,一點痛都會覺得特別痛。”
“肯定是很痛了,昨天晚上她扭到腳也沒哭吧?”
啓東也不好再說什麼,說起來這個景無雙也夠倒黴的,昨天才進了醫院,今天又進了,兩次都是她家少爺抱進來的,真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幸好過不了多久,醫生就出來了,否則啓東可能要一直與少爺討論女人怕痛不怕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