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朗點了點頭,摁滅手上的雪茄,霍然起身走到夏子薇身後,一手撐着椅背,一手撐着桌子把她圈在其中,深深嗅了一口她的髮絲,“有沒有人說過夏小姐很有魅力?我其實更意願夏小姐做程某的女人。”
夏子薇笑得很是魅惑,伸手拉過他的領帶,將他的臉拉近自己幾分,溫聲細語,呵氣若蘭,“********講的就是個兩情相悅,如果子薇連程董這麼有魅力的男人都看不到,就算不是瞎子也一定離瞎不遠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程董,給些耐心。”
落下這麼幾句便放開他的領帶,順手把他推開一點才慢慢起身,大方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程朗眼內的笑意閃過一絲意味深長,大手握上她的修長的手指,“合作愉快。”
選擇做他的女人何嘗不是一條更快的捷徑?可她很聰明,野心也很大,她要的恐怕不止這些,他好色,但不至於被女色衝昏頭腦,他何嘗不是在試探跟考驗?
落下這麼一句,很快便放開了她,又問了一句,“夏小姐爲何如此討厭景無雙?”
夏子薇笑了笑,並沒有作答,反問了一句,“那程董又爲何如此討厭穆靳宸?”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內讀懂了同一個意思,頓時心照不宣地但笑不語。
天生不對盤的人不多,但也是有的,都說既生瑜何生亮,沒有對手的人生大抵也是無聊的。
出了旭日,夏子薇沒有馬上會唐家,而是直接去了一趟醫院。
唐暮白轉到普通病房已經快一個禮拜了,此時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胸膛間還有些輕微的起伏,都不知道他是否還活着。
頭上的包裹的紗布已經拆除,頭髮也長長了不少,日漸消瘦的臉龐反襯下,五官更加的立體迷人,整個人看起來安靜而美好。
夏子薇看着這個在她最美好的年華遇見,並陪了她五年的男人,顫抖着手撫上了他蒼白得有些不尋常的臉龐,心情複雜到了極點,尤其是做這樣的決定以後。
“我那麼愛你,你爲什麼不可以愛我?”
躺在牀上的男人自然是回答不了她的問題的。
她又自顧說道,“你看你現在多可憐,躺在這裡一動也不能動的,你心愛的那個女人來看過你沒有?一次也沒有吧?你看我多愛你,我可是每天都來看你,唐暮白,你說你躺在這裡會不會就是你不愛我的報應呢?”
夏子薇的聲音越說越輕,帶着不被愛的女人獨有的蒼涼,還有一些什麼其他,旁人聽着都覺得很是心酸。
“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要,你爲什麼可以這麼絕情?爲什麼?”
說着說着,眼淚就順着臉龐流了下來,她執起他的有些瘦削的手掌,放在臉上摩擦,“暮白,你知道嗎,上次那個孩子不是我故意不要的,而是不能要,因爲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我那麼愛你,如果是你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不生下來?你說我怎麼可能帶着別人的孩子跟你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