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蠻越說越害怕,她真的很想生他們的寶寶。
“你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一定不會有事的,別胡思亂想。”納蘭澈把她的身子轉過來,看到她那滿臉的擔憂,心不禁揪住了。
“如果我……真的不能懷寶寶……”童小蠻遲疑地望着他,半響才繼續,“你會不會去找別的女人?”
她知道,他很喜歡孩子的。
納蘭澈臉色微微一沉,眸子半眯,噙着冷冽危險的光芒盯着她:“你覺得,我會爲了這種事,去找別的女人?”
按在她的腰間的大掌,狠狠地掐住,掐得她生痛,但是這一次,她不敢動,也不敢掙扎了。
她的質疑,讓他生氣了,不怒而威,卻讓她心底直髮顫。
不知道他們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卻感覺到洶涌的暗潮,小烏圍着他們,搖擺着尾巴,擔憂地嗚嗚叫。
“嗯?”納蘭澈冰冷的沒有邊兒的眸子,依然死死地盯着她,彷彿她夠膽說一個是字,他就會把她掐死。
她還真的沒有膽子說,見到他這閻王般的嘴臉,她哪敢跟他死撐啊。
不過她知道做什麼可以讓他融化,她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把柔軟的脣貼在他有些冰涼的脣上,輕輕吻着,帶着可憐,撒嬌的語氣說:“人家沒自信嘛,不帶這樣生人家的氣。”柔軟的身體在他的堅硬的懷裡輕輕蹭着,明擺着就是要討好,女人偶爾的示弱,其實並不是示弱,而是一種征服男人的手段。
這不,男人冰冷的眸子,瞬間龜裂,開始融化。
摟住她腰的手臂緊了緊,動了動嘴脣,語氣是溫暖多了:“以後不準再問我這種問題。”不過還是很霸道。
“好,我以後都不問了。”這臺階真的太好下了,童小蠻笑得花兒似的,總算是越過天晴了。
嗷嗚,他們又抱在一起咬嘴巴了,小烏羨慕妒忌恨地嗷嗷叫着。
童小蠻突然來了月事,納蘭澈擔心在船上不方便,便延遲了上船的日子,童澤很不高興,不過他也只能同意。
這一晚,納蘭澈抱着童小蠻,正睡得沉,外面突然傳來小烏兇猛的嗷叫聲,他瞬間被驚醒了,而在下一刻,童小蠻也驚醒了。
“你繼續睡,我去看看。”納蘭澈起牀說。
“小烏從來沒有在半夜叫得那麼厲害,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我也去。”童小蠻不放心,立即跟着起牀。
納蘭澈見她都已經起來了,也沒轍了,找來衣服給她披上。
他們出了山洞,聽到小烏的叫聲是從海邊傳來的,立即飛奔過去。
小烏的叫聲越來越弱,似乎沒有力氣,童小蠻的心頓時一沉,小烏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今天的月色很明亮,也許是習慣了沒有燈光,他們的眼睛都被磨練得更加銳利了,在黑暗中都能看清楚東西。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只見小烏倒在地上,正對着海面,發出嗷嗷的叫聲。
平靜的海面上,一艘木船漸行漸遠,童澤偷偷乘着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