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墨一邊思索着尚語溪說的話,一邊語氣中不由得帶上了一絲調侃:“看得出來,你對凌默的印象真的特別好。”
尚語溪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好感:“的確,跟江恆一比,凌默實在是優秀太多了,不得不讓人看好他。”
其實尚語溪說的也沒有錯。
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江恆和凌默的能力,放在一起對比就可以看出來了。
但即使是這樣,對於江深墨來說,凌默依舊是一個陌生人。
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任誰都無法接受的。
哪怕他昨天爲江深墨擋了一槍。
江深墨拍了拍褲腿,就尚語溪說道:“走吧,咱們吃早飯去,其他的事情,等到吃完了早飯再說。”
“好!”
尚語溪拉着江深墨的手,回到了小洋房裡面。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三天江深墨似乎真的已經不問世事了,就一直在小洋房裡跟尚語溪過着快樂的生活。
每天迎着太陽起牀,看日出,看日落。
吃完晚飯以後兩人會在楓樹林裡走一圈,等到星星出來了,兩人就在天台上看星星。
這樣的生活過得特別愜意。
尚語溪不由想,要是以後的生活都能這樣,那該有多幸福啊!
當然,這些東西,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這一天尚語溪和江深墨剛吃完飯,就聽見門口的敲門聲。
尚語溪朝着門口看了看:“誰呀?”
江深墨緩緩起身,對尚語溪說道:“應該是雲陽或者是謝恆。這處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哦哦。”
江深墨打開門一看,果然是謝恆和雲陽兩個人。
謝恆和雲陽看到開門的江深墨,立即朝着江深墨笑了笑。
江深墨側了一個身,讓謝恆和雲陽走了進來。
本來謝恆和雲陽兩個人已經是想看不順眼了,壓根不會一同前來。
但是這次爲了江深墨的事情,爲了大局,他們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跑一趟。
尚語溪看到謝恆和雲陽來了,笑着道:“你們來了,快坐吧。”
謝恆和雲陽朝着尚語溪打了個招呼,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尚語溪知道謝恆和雲陽定然是有事情想要和江深墨商量,便說道:“我先去洗碗,你們坐一會兒。”
江深墨緩緩地坐了下來,隨後問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謝恆是一個耐不住性子的,急忙開口道:“老哥,我知道這兩天你跟小溪嫂子在度蜜月,沒有管外面的事情。但是你知道外面已經變天了嗎?雲市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
江深墨並沒有接話,只是就這樣坐着聽着謝恆說着。
謝恆繼續說道:“婚禮那天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成爲了新聞頭條,各家報社爭前恐後的報道。這幾日,關於你的新聞搶佔了頭條,熱搜居高不下。這也就罷了,有心人還藉此炒作和排擠江氏集團,最近江氏集團的股票又暴跌。老哥,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這兩天我看江氏集團內部也是亂成一鍋粥,員工上班都沒有什麼心情了。再這樣下去,江氏集團又要面臨危機了。好不容易救過來的公司,又要瀕臨破產風險了——”
江深墨仍舊沒有說話。
雲陽不由附和道:“的確如此,而且現在江家也沒有表態,新聞熱度居高不下,但是一直沒有人迴應。媒體抓住這個點不放,江氏集團可謂是危機四伏了。深墨,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
江深墨聽完兩個人說的話,淡淡地問道:“所以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一聽到這話,謝恆和雲陽都愣了幾秒,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江深墨繼續說道:“江氏集團集團是上熱搜也好,有危機也罷,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連江都不姓,我跟江氏集團還有什麼聯繫?”
謝恆眨了眨眼睛,看了雲陽一眼,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接這個話。
他們知道,江深墨並不是江家人這件事對江深墨的打擊肯定很大。
但是按照以往江深墨的性子,目的是第一位的。
哪怕他並不是江家的人,但是江氏集團是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難道這樣的江山要拱手讓人嗎?
但是現在江深墨的態度,像是真的坐實了這一想法。
雲陽率先開口了:“深墨,所以你是什麼意思?打算放棄江氏集團了?但是現在的江氏集團還是一個熱餑餑,你放手了,就相當於這把所有的好處讓給了別人。這無非有兩種結果。第一種結果,接管江氏集團的人直接坐收好處,成爲正式的繼承人。第二種則是江氏集團在不善的經營情況下破產。這兩種情況真的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江氏集團就像是你的兒子一樣,你真的打算就這樣放棄江氏集團?”
江深墨的眼眸深了幾分,但是語氣依舊是非常的堅定:“我想,你們兩個是最瞭解我性格的人。當初我繼承江氏集團,目的就是爲了有更多的能力和權力去調查當年我母親發生的事情。而現在,當年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方君敏和江恆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要做的事情,也相當於做好了。而江氏集團,雖然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但是畢竟是江氏集團,我不是江家人,不想也沒有理由繼續繼承江氏集團。至於江氏集團以後怎麼發展,那跟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我跟江家都沒有任何關係,更別提跟江氏集團的關係了。”
江深墨的這番話,似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而且聽江深墨的語氣,似是已經做好了決定。
雲陽不由問了一句:“你難道不想要顛覆整個江氏集團,把整個江氏集團接管過來玩一玩,變成墨氏集團或者其他集團嗎?”
因爲按着雲陽的性子,他得不到的東西,他也不會便宜了其他人。
正如當年的事情一樣。
別人對他不仁,就不能指望他有情有義。
而在雲陽看來,江家人壓根對江深墨沒有什麼情感可言。江恆和方君敏自然是不必說了,連江老爺子也是把江深墨當成了賺錢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