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告訴我,這是我親生父親嗎?我確定不是抱養過來的?你見過親生父親這麼對兒子的?”
凌琴也是第一次見到凌澤陽發這麼大的火。
凌澤陽一直是一個紳士的人,紳士到讓人覺得他沒有脾氣。
其實凌琴知道,凌澤陽只不過把想要的藏在心底而已。
這次凌默的做法的確是激起了凌澤陽骨子裡那股叛逆了。
“澤陽。這件事是你爸不對。姑姑支持你。你爸千真萬確是你的親生父親。我看着你從你母親肚子裡生出來的。肯定沒弄錯。”
“哼!我就沒見過這種父親。有父親跟沒父親,這麼多年有個屁的區別?還說得好聽,保護我,有誰敢來動凌家?活得不耐煩了?”
凌琴聽了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澤陽,這纔像個孩子。”
凌澤陽又急了:“姑姑。誰跟你孩子。現在是正經事的時候。我爸是那種說話算話的人。停我卡,不讓我出門!他算盤倒是打得好。不過他以爲真的限制的住我?開玩笑!他也不想想我給誰工作。”
凌琴立即問道:“你給誰工作?”
凌澤陽自知說漏了嘴,立即圓回來:“沒有。我的意思是,我都工作的人了,他以爲我還是好糊弄的小孩子?”
凌琴看着這個自己帶大的孩子,搖了搖頭:“澤陽。你是個好孩子。姑姑都知道的。眼下你爸也在氣頭上。其實這麼多年,你爸也是不容易的,你也體諒一下。”
“我也不容易啊!我活的就很容易?”
凌琴揉了揉眉心,那個紳士的澤陽哪兒去了?
凌澤陽看凌琴的臉上有些疲憊,也自知自己話說重了,不該對着姑姑發脾氣。但他就是氣不過。
凌琴嘆氣道:“你應該知道你爸這個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跟他硬着來,他非得搞死你不可。所以,你相信姑姑的。你就安穩地待在家裡呆個把星期。你爸的氣很快就會過去的。我找機會再跟你爸說。而且,你剛開始也聽到了,你爸也是可以通融的。他就是有的時候太死板了一點。你放心,姑姑會幫你的!”
凌澤陽聽了這話,氣也慢慢消了不少。姑姑的這些話其實一點也沒有說錯。他也很清楚他爸的性子。
凌琴繼續勸道:“這幾天,你就委屈一點待在家裡。你爸說了要幫尚家,說明他還是很重視尚家的。我這些天先把尚家的事情解決了。等事情處理好了以後,再找個機會跟你爸說。你千萬彆着急,反正在結婚之前都還來得及的。實在不行,那就先勸你爸把婚約取消了,到時候再做下一步打算。”
凌澤陽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不可否認,姑姑說的這個方法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凌琴想了想說道:“你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小溪考慮吧。要是得不到你爸的支持,你以後跟小溪哪怕在一起了,日子肯定也不好過。所以,你一定要耐心一點。”
提到小溪,就像是最後一劑猛藥,終於讓凌澤陽點了頭:“好。我願意等上一段時間。不過,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
凌琴看凌澤陽終於被說通了,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啦。包在姑姑身上。姑姑會不停地給你爸爸做思想工作的。”
凌澤陽這才柔聲道:“謝謝姑姑了。”
凌琴欣慰道:“跟姑姑說什麼謝。你先回房吧。我還要打個電話給你姑父,商量一下怎麼幫尚家的事情。下午尚家也要過來。你到時候要見一見嗎?”
凌澤陽猛地搖頭:“不要了。不想見。就說我不在吧。”
凌琴笑了起來:“好了。知道了。那你去吧。”
等到凌澤陽離開以後,凌琴這才收起了笑容。她再次揉了揉眉心,最近的事情可真是多啊。
看來最近的生活還真是不太平啊。
尚家的事情她一直在關注着。
對馮家突然針對尚家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畢竟是宋市三大家之一,對馮家凌琴很清楚,不可能無緣無故針對尚家。更加不可能因爲一個女人就斷了尚家的生路。
這分明就是背後有一手在操縱啊。
凌琴仔細理了一下整個事情,想了想中間的每個環節。
越想到後面,她越是覺得不對勁。
想到最後,凌琴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是?
可千萬別是這種可能。
若是這種可能,那事情還真是棘手啊。
看來她得趕在尚家來之前,就先找一趟程伯光纔好。
程伯光一直有在瞭解尚家的事情,接到了凌琴的電話以後,便開始深入調查了起來。
凌琴很快就到了程伯光的辦公室,程伯光看着妻子有些焦急的模樣,立即關上了門。
凌琴想了想說道:“伯光。剛剛我在電話裡跟你說了這件事。我哥的意思是要幫尚家——不過我想了下,尚家雖然在宋市算不上三大家,但是也不是輕易就能撼動的。這幾天尚家被打壓地這麼厲害,肯定背後有推手,我在想,是不是——”
凌琴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程伯光心領神會,嘆了一口氣,把桌子上的一堆資料推給了凌琴:“你看看這些資料。其實你想的,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凌琴快速地翻起了資料,越看,臉色越難看:“所以,這個主事人云陽,是江少的人?他是什麼背景?”
程伯光眼神有些深邃:“這個雲陽不簡單。若是光從地位和成就上來說,並不比江少遜色。”
凌琴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所以江少是跟馮家聯合了?”
程伯光搖了搖頭:“不像。馮家跟江少聯合,還不夠格。應該是利益關係。”
“那江少爲何要針對尚家?”
程伯光也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點也是他想不通的點。
按道理說,一個小小的尚家,的確不值得江少動腦筋。畢竟江少也是一個日理萬機的人。
而且江少跟尚語溪的關係看上去也似乎不錯——等等,尚語溪?
程伯光腦中一個靈光閃過:“你說,會不會因爲女人?你還記得上次宴會上江少維護的那個女人嗎?”
“你是說尚語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