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爺吐出菸圈,“不明白什麼?”
“明明那人可以證明,盛知崇就是暗殺您的人,爲什麼不讓他出面作證?”
“不然呢?”楚少爺淡淡的反問,他的眉眼,在陽光下愈發精緻。 wWW ☢ttk an ☢co
面容俊美得無懈可擊,無可挑剔,每一個角度,都完美得無死角。
陳策尷尬的收回了目光,“少爺,我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一件簡單的事,盛知崇也能馬上被|捕入|獄,坐實罪名。爲什麼您不這麼做?”
要知道,這可是一次難得扳倒盛知崇的機會。
錯過了這次機會,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楚少爺笑了,菲薄的脣角勾了起來,帶着幾分邪氣的弧度:“現在就扳倒了盛知崇,盛心若和盛晚清豈不是高枕無憂了?以後把所有罪名都推到盛知崇頭上,那不是一勞永逸?”
“可是……”
“還有,現在扳倒盛知崇,只會讓小叔叔覺得我有能力對抗他們。他就更不會回來了。”說到底,他還是希望楚乾回來的。
因爲楚仲老了,遲早要從總統之位退下來。
而誰繼承大統,就成爲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是楚摯,還是楚越?
任誰看,都覺得會在這兩人當中選一個。
可是在楚少爺看來,這兩人誰都不能繼承總統職位!
無論是楚摯也好,還是楚越,這兩人,都不會是一個優秀的國|家|統|治人。
他希望楚乾回來,更希望他洗刷冤屈,也希望他慘死的母親能恢復清白。
楚仲有心結,覺得楚乾製造了醜|聞,讓總|統|府|蒙羞,楚乾何嘗沒有心結?
一個天之驕子,從雲端跌落到泥潭裡,說沒有落差,誰信?
說心服口服,誰信?
說他甘心認命了,誰信?
他的心結,在於不被相信,就連他最敬愛,最寵溺他的父親,都不相信他。
而是憑着被人搬弄好的一幕,而判定了他的罪名。
從此被髮配西部,過着最窮苦的生活。
他不是認命,而是用自己的身體力行來抗|議,向楚仲抗|議。
他不會求饒,更不會向他搖尾乞憐。
陳策就更不明白了,既然他心裡早就打定了主意,爲什麼總統閣下同意他的提議,把盛知崇暫時拘|留,讓警|署開始着手調查,他會那麼生氣?
“那少爺您爲什麼生氣?”
楚少爺擡手,嫌棄的想敲他,頓時又收回了手,這個動作對一個男人做有點奇怪。
還是敲燕包子好了。
他深吸一口煙,微眯起深邃的眼眸,“不生氣,表現出點情緒,我還怎麼整盛知崇?”
如今,他讓人好好招待盛知崇,這事瞞不住的,遲早會鬧到楚仲哪裡去。
他不先表示自己受了委屈,讓楚仲心存愧疚,到時候事情鬧到他面前了,好偏袒他這麼孫子怎麼行?
再說了,楚仲如今或許也默許了他暗地裡做點小動作的行爲。
說不定,還特別高興他能做點什麼自己撒氣纔好。
陳策恍然大悟,繞了這麼大一圈,原來是爲了整盛知崇!
他總算是明白了。
擡頭,看着楚少爺的時候,他心裡突然有點同情盛知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