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就不會貿然答應你在一起……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罷。”
“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了,我不會怪你,不會恨你。”
“恨一個人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我想活得輕鬆自在一些,希望你也一樣。”
“所以……相忘於江湖吧。”
初語一手捂住小腹,咬緊牙關強忍着,顫抖着把話說完:“裴哥哥,快醒來吧,別忘了還有愛你的關心你的家人。你忍心讓他們傷心嗎?”
初語在病房裡待了幾個小時,腹痛難忍,便起身離開了ICU。
等在走廊外的警衛,第一時間上前,“初語小姐,您需要什麼?”
初語知道警衛是害怕她離開,可眼下的情況,她繼續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我去洗手間。”
謝絕了警衛的帶路,初語自己找到了洗手間。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慘白得嚇人,她擡起手,在臉上拍了拍。
直到臉上出現了些許紅色,她才作罷。
嘆息一聲,她無奈的低下了頭。
洗手間的門打開,白淺淺走了進來。
餘光看到了一道身影向自己靠近,初語立即擡起頭來,目光不期然和白淺淺的視線對上。
“白姐姐……”初語後退了一步。
白淺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驀地笑了起來:“別做出這副模樣,我又沒有傷害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初語看着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她繞過白淺淺,準備離開。
白淺淺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給拉了回來。
“別急着走,我們聊聊。”
初語站在原地,微微用力,把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了出來,“聊什麼?”
“初語,別裝傻了。我和你之間,除了阿欽之外,還能聊什麼?”白淺淺一再的打量着她。
她憑什麼讓阿欽愛得死心塌地?
是這張年輕的臉,還是這具年輕的肉體?
亦或是,這副小白兔的模樣?
初語無言以對,她和白淺淺算不上交情很深,頂多只能算是同事相識一場而已。
她們之間的牽連,一直都是和裴三少掛鉤的。
一開始是,現在也是。
她來勢洶洶,恐怕是追究來了。
初語自知有錯,愧疚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我答應和裴哥哥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你們已經舉行過婚禮了。”
“不知道就可以當成你犯錯的藉口麼?”
“白姐姐,對不起……”初語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會被接受,更不會被原諒。
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是道歉而已。
白淺淺笑了起來,長時間沒休息的她,看起來憔悴不已。
哪怕是憔悴,但她的眸色,依舊是堅定的,異常堅定:“你帶給我的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一筆勾銷了的。”
初語擡起眼簾,有些不安:“那白姐姐你想要我怎麼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可以答應你。”
“我想要你怎麼做?”白淺淺喃喃自語,像是在問自己。
初語咬着下脣,“我很快就會離開,不會打擾你們,這樣可以嗎?”
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