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歸虛弱,這一巴掌,水瀾芷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把剛纔受的氣,全都發泄了出來。
護士被甩了一耳光,身子被連貫的帶得歪向一旁,一手捂住臉,支支吾吾,敢怒不敢言。
她一個小護士,怎麼會知道,被大人物強制性摁來打|胎的女人,其實也是有點身份的。
看到警衛,她慌了。
也不敢提什麼打電話的報酬了,轉身就跑。
“想跑?”水瀾芷輕蔑的冷哼,“把她抓住!今晚不讓她吃點教訓,她就不知道狗眼看人低幾個字怎麼寫。”
“是。”一個警衛得令,馬上緊追出去。
護士被警衛拎進病房,一個勁的哀求:“小姐,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您就原諒我一次吧!”
“晚了。”水瀾芷扯了扯脣角,一個眼神示意。
警衛一腳踹在護士腿彎處。
撲通。
膝蓋骨砸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入耳。
水瀾芷猶不解氣,擡起腿,一腳踢在護士心口上,護士一臉痛楚,冷汗立即從毛孔頭泌出來。
“好好教訓她。”丟下話,水瀾芷任由警衛扶着自己離開。
已是深夜,回到水瀾家官邸。
郝裳還沒睡,下樓倒水喝,就看到她被警衛攙扶回來,面色一驚:“小芷,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郝裳放下水杯,立即過來扶住她,小心翼翼的攙扶到沙發上坐下。
“媽媽,我有話要對你說。”正好,她打胎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必須要把消息放出去,鬧得人盡皆知最好。
看她一臉凝重的模樣,郝裳擡手,讓警衛先退下。
在水瀾芷身邊坐下,郝裳才握住她冰涼的手,“要跟媽媽說什麼?”
未語淚先流。
水瀾芷怔怔的看着某一處,眼淚像是擰開了開關的水龍頭一樣,涓涓的流個不停。
“小芷,別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媽媽。”
水瀾芷還是哭,那一聲聲的啜泣聲,無疑是往郝裳心裡捅刀子。
跟剜她的心無兩樣。
“是不是被阿瑾欺負了?媽媽給你討回公道!”
郝裳想了想,除了楚懷瑾之外,應該沒有誰能讓她受這麼大委屈哭得這麼傷心。
幾乎是郝裳的話音一落,水瀾芷就撲進她懷裡,哭着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郝裳震驚得久久未語。
她女兒懷了楚懷瑾的孩子?
然而,榮升外婆的喜悅在腦子裡還沒停留三秒,郝裳腦子一懵,猶如被人當頭一棒。
“小芷,你是說……阿瑾他,他強迫你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了?”郝裳握住她手臂的手,隱隱的在顫抖。
她女兒的第一個孩子啊,就這麼可憐的被拿掉了?
水瀾芷點頭,終於控制不住情緒,嚎啕大哭,有崩潰的跡象。
郝裳愣了好一會兒,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面上,是震驚不已的神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孩子,那個可憐的孩子。
“小芷,別哭了。”郝裳心疼的抹去水瀾芷的眼淚,目光堅定:“既然你已經和楚少爺有實質性的關係,又懷過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