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的計劃成功了啊,木寒前輩這不就擔心起凌淺姐姐沒吃飽了嗎?”歐陽南晴笑眯了眼,一邊不住的在心裡誇讚自己的機智。
荀安彤瞥了她一眼,見她笑得傻愣愣的,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鑰匙遞給她。
她拿了鑰匙就往外跑,“木寒前輩,鑰匙我拿來了,給。”
葉木寒不自然的擡眸看了她一眼,接過了鑰匙,低聲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歐陽南晴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語氣帶着點擔憂的道:“木寒前輩,凌淺姐姐吃得很少,她還有了寶寶,要勸她多吃點。”
將鑰匙插進門把上的小孔,輕輕一轉,葉木寒推門而入。
凌淺坐在牀上,背靠着枕頭,手裡捧着手機,很是悠哉悠哉的。
聽到開門聲,眸眼一轉,發現是葉木寒後,她又移開目光繼續玩着手機。
“淺淺,吃飽了嗎?”葉木寒柔下聲音,走過去坐到她身側。
“飽了啊。”氣飽的。
凌淺撇了撇嘴角,往另一邊挪了挪,與他保持了一個距離。
看到她刻意的疏遠,葉木寒沒有遲疑,蹭了過去,一下子抱住她的肩膀,將她摟進懷裡:“你吃了多少?”
凌淺皺起眉頭,伸手使力,想要將他推遠,但都是徒勞,她擡眸瞪着他:“要你管。”
“你是我的老婆,我不管你,我管誰呢?”葉木寒抓住她的兩隻手,靈活的指尖鑽進她的指縫內,緊緊與她十指相扣着,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安慰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乖,淺淺,走吧,我們去吃飯。”
“什麼我們?你不是不吃嗎?” 凌淺斜眼看着他。剛剛不是挺高傲的嗎?發了短信都沒回她,現在怎麼就轉性了來喊自己吃飯了?
“我沒不吃,我就是想事。”葉木寒傾下身,頭微微一歪,靠在她的肩膀上,但沒用多少力氣,只是輕輕靠着:“淺淺,吃飯是頭等大事,我怎麼會不吃呢?所以我們去吃飯吧。”
凌淺直接忽略掉了他後面說的話,看着他,問道:“想什麼事?想清楚要跟我坦白了嗎?”
他頓了頓,接着搖了搖頭:“不能是現在。”他的牽着她的手,緩緩放在她大起來的肚子上,摸了摸:“我會告訴你的,等小寶寶出來了,一起告訴你們倆,可以嗎,淺淺?”
“不可以。”凌淺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你去吃吧,我剛剛吃過了。”
語畢,她拿起手機,繼續刷着動態,沒再理會他。
“淺淺,你真的那麼想要知道嗎?”葉木寒想要再去牽住她的手,都被她躲開了,落空的手往下垂,虛虛的在一旁握緊,他的聲音低了許多。
凌淺看了他一眼,沒有回他的話。若是自己不想知道,何必跟他置氣。
“好,那我就告訴你。”他深呼吸了一下,轉頭看着她,眸眼深沉:“不過你要答應我,不準傷心,不準哭,不準不吃飯,不準不理我。”
他一下子說了四個不準,凌淺聽到他鬆嘴了,坐直了
身子,認真地點着頭:“好,我答應你。”
葉木寒重新牽住了她的手,她也沒再掙脫,看她專注的等着自己說話的模樣,他微微勾了勾脣:“要不你問我答吧,可以嗎?”這樣也能讓他有個底,不用說出太多,當然,不該說的,他不會說。
“可以。”凌淺偏頭看着他,想了一會兒後,才問:“我的爸爸媽媽的車禍,是意外嗎?”
他臉色平靜,聲音如常:“是。”
她繼續問:“這個意外跟唐溫書有沒有關係?”
“沒有直接關係。”
“跟他的手下有關係?”
葉木寒看着她,她的眸眼比剛剛暗沉了幾分,他離她很近,他能感覺得到她的身子輕微的顫抖,“跟爸爸媽媽相撞的車輛,是他手下的。”他看似如實的說道。
“你說這只是個意外,那你爲什麼那麼討厭唐溫書?一提起他你就不對勁了。”凌淺直直的看着他,似要通過他的黑眸,看清他心裡的想法,然而並沒有能看出什麼。
“要不是因爲他的手下,爸爸媽媽也就不會走,所以我討厭他。”
他說的都很合理,她無法反駁,但她知道,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單獨這個原因還不至於讓他那麼的忌諱唐溫書。凌淺繼續問:“你是不是怕我見到唐溫書?”
“是。”
“爲什麼?”
“我怕你見到他後傷心。”
“你在騙我。”她想也不想便回道:“你還瞞着我什麼?”
“我沒有騙你,淺淺,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不會瞞着你。”葉木寒拉起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心臟前:“若是剛剛我有半句騙你,我就……”
“你不用給我來這招,發誓什麼現在誰還信。”凌淺立刻截斷了他的話,惡毒的誓言誰都不會喜歡聽,她別過臉:“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爸爸媽媽的那次車禍,跟你有關係嗎?”
葉木寒的身子一僵,他看着她的側臉,黑眸一瞬間被哀傷佈滿,他輕啓薄脣,聲音虛無縹緲:“淺淺,你是這麼想我的?”
他這麼的愛着她,生怕任何事物惹她一丁點的不高興,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她,她有任何不開心,他也是盡力的想辦法讓她變得開心起來。
而她,簡單的幾個字,卻能輕而易舉的傷害到他。
“你回答我,有沒有?”凌淺沒有勇氣去看他,自己把他想得那麼壞,他此刻肯定很不好過,但她也不好過。
“沒有。”他的語氣很重,帶着點怒意,他鮮少會以這種嚴厲的語氣對她說話。
凌淺轉回了頭,看着他,心頭略微放鬆了些:“好,那我們去吃飯。”
不管她的爸爸媽媽的那次車禍真相如何,與他無關便好,她信他是爲了她好才那麼避着唐溫書。
葉木寒聽了她的話,卻沒有多好過,薄脣緊抿着,他還介意着她剛剛的問題。
她微微歪着頭,輕聲道:“我的親親能彌補對你的傷害嗎?”
“不能。”他起身下了牀,往門口處走了幾
步,沒聽到身後傳來任何聲響,又回頭看着她:“吃飯了。”
“那我得怎麼樣才能彌補?”她還是坐在牀上,眸眼瞧着他,秀眉微擰着。
“不需要彌補,我自己會好的。”葉木寒站在原地等了一會,見她還坐着不動,有些無奈,原路返回走去,拉着她下牀:“走吧,吃飯了。”
順着他的力,凌淺雙手掛在他的脖頸上,將他拉了過來,粉脣毫不猶豫的堵住他的脣瓣,她一半的重心還在牀上,一半落在他的身上,她擡眸瞧着他:“還生氣嘛?”
“你這是扇了我一巴掌後再給我糖。”他幽幽的嘆口氣,黑眸裡滿是無奈。她剛剛的問題比吃醋什麼的來得嚴重了許多。
“那你收不收下我這顆糖?”
她的眸眼微微彎着,有些執着的盯着他看。
“我的淺淺真壞,強迫我。”葉木寒垂下頭看着她,最終還是軟了心:“我收下。”
無論她怎麼傷害他,他都沒法拒絕她。
突然想起了一句話,誰先說愛,誰先付出,誰就輸了。
而在他與凌淺之間,他輸得很徹底。
歐陽南晴跟荀安彤擡頭看到葉木寒跟凌淺一同走進了廚房,立刻默契的快速扒完剩下的飯,跑出了廚房。
客廳裡,歐陽南晴朝廚房的方向不住的探頭,她小聲的說着:“這是和好了對吧?”那她可就安心了啊,她生怕葉木寒跟凌淺兩人一直僵着,那她多尷尬啊!這一切可都是因爲她纔會這樣的,不過幸好,他們還是和好了。
“恩恩,寒哥還有幫淺姐拉椅子,淺姐也有幫寒哥夾菜。”荀安彤點了點頭,莫名覺得心裡有點恍然若失了起來。
歐陽南晴轉頭見她在發着呆,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怎麼了?凌淺姐姐跟木寒前輩和好,你不開心啊?”
“當然不是,就是突然覺得有點怪怪的,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一樣。”荀安彤撓了撓頭,又甩了甩頭:“哎不想了,我去收拾個房間給你。”
“好啊!我幫你!”歐陽南晴跟在她後頭。
酒店頂層的套房內,安靜得如同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
錢子興感覺後背的冷汗都浸溼了衣服,明明大冬天的,房間也開了暖氣,照理說應該是很舒適的溫度纔對,怎麼他覺得有點坐立不安呢?
他的眼珠子慢慢轉悠,落在某一處,又立刻收回了目光。
原來這種不安來自於不遠處站在窗邊的那個男人。
牧英奕已經保持同一個姿勢快半個鍾了,他的那雙媚眼透過玻璃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夜色,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明明他早早的就結束了工作,準備去找凌淺的,一切都打算好了,沒想到竟然接到他媽媽的長途電話!讓他親自去土耳其這邊的分公司查崗、瞭解公司內部的具體情況。
硬生生的一通電話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媽媽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這麼派了個任務給他。
“錢子興。”他開口,聲音有些冷凝:“是你跟我媽打的小報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