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好在這邊採風,這期的主題是關於婚姻的。”阮輕歌眼珠亂轉,不一會兒就想到了藉口回答。
“許大哥在這邊做什麼?”阮輕歌一副純良的樣子眨着溼漉漉的眼睛,好奇的反問。
“破壞別人家庭婚姻。”楚沐寒斜眼看了一下許斯澈,涼涼的開口,代替許斯澈回答。
許斯澈瞪了楚沐寒一眼,揉着阮輕歌的頭髮解釋着,“剛好一個朋友過來,我就送她過來了。”
“對不起許總,我先走了。”姜時羽沒空看着許斯澈在這裡和別人敘舊,上下打量過阮輕歌,目不斜視的對許斯澈說道。
許斯澈放開懷裡的阮輕歌,急忙追上姜時羽,“怎麼了?剛好我順路,等我下,我送你回去。”
覺得沒什麼可看的了,楚沐寒脣角微勾,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向自己的車位走去。
“請問,你是楚沐寒嗎?”阮輕歌喊住正欲離開的楚沐寒,邁着小碎步走到楚沐寒的身邊。
楚沐寒腳步微頓,在腦中搜索了一下,確認沒見過阮輕歌。
楚沐寒繼續向前走着,事不關己的回答,“是。”
“我是早上給你送照片的人。”阮輕歌附在楚沐寒的耳邊,輕聲回答,引來楚沐寒震驚的眼神。
“你想做什麼?”楚沐寒聲音冰冷,和阮輕歌對視着。
阮輕歌冷笑一聲,盯着楚沐寒的眼憤恨的回答:“我不過是讓你看清了姜時羽的真正面孔,一邊有你這個老公,一邊還勾搭着我的許大哥。”
“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楚沐寒走到阮輕歌的面前,厲聲發問。
“我……”
“輕歌,我先送時羽回去了,你自己想辦法回去。”許斯澈打斷了阮輕歌的話,對着阮輕歌囑咐着。隨即,就放心的帶着姜時羽先走一步了。
阮輕歌攤手,“這就是我給你照片的原因,我愛許斯澈,你愛着姜時羽。現在我們兩個不正好是同病相憐嗎?”
這時的阮輕歌不見了楚沐寒剛見到之時的純真影子,顯露出猙獰。
“呵呵,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況且,你把這些照片給我,不是正好讓姜時羽跟我離婚了,和許斯澈在一起了嗎?”楚沐寒帶着冷笑,打開車門,不相信阮輕歌的那一套說辭。
“你……”阮輕歌跳着腳,看着楚沐寒駕駛着汽車絕塵而去,眼中閃過一絲陰恨。
楚沐寒駕駛着轎車,疲憊不堪的回到家裡,躺在沙發上,隨手把離婚文件甩到桌子上。
眼神迷離的盯着文件,楚沐寒捫心自問,“我這樣,是對了,還是錯了?”
“沐寒回來了?”楚父拉着行李箱,從門外進來,就見到楚沐寒渾身癱軟的躺在沙發上發呆。
楚沐寒沒回答,繼續兩眼放空,盯着天花板。
“唔……”一直睡到現在的楚沐語打着呵欠,揉着眼睛,向樓下走來。
閉着眼睛,楚沐語從桌子上拿起一杯水,“哎,這是什麼?哥你和姜時羽的離婚了?”
待看清桌子上的文件名,楚沐語激動的拿起,睡意瞬間消失不見,
向楚沐寒確認。
“對,我們離婚了,滿意了吧!”楚沐寒對着楚沐語吼着引來了楚母和楚父的注意。
楚父放下行李箱,奪過楚沐語手裡的文件,質問,“你們母女又做了什麼好事?”
“爸爸,我們什麼都沒做啊。”楚沐語低着頭,委屈的回答道。
楚母也走過來,壓着心裡的興奮,爲楚沐語幫腔,“對啊,我們什麼都沒做,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突然離婚了。”
“沐寒,來書房。”知道楚家母女都是一個調調,楚父那些文件,叫楚沐寒對自己解釋。
與此同時,姜時羽渾身輕鬆的回到家裡。
“張姐,昨天小時睡的還好嗎?”一進家門,姜時羽面帶微笑的詢問起姜小時的近況。
幾天沒回家了,不知道姜小時有沒有鬧脾氣。
張姐接過姜時羽的大衣,掛在衣架上,拍着上邊的灰塵,回答道:“還好,就是少爺一直念着小姐,最後我騙他說小姐出差了,少爺才安分下來。”
聽着張姐的話,姜時羽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向樓上走去。
注視着姜時羽,張姐覺得,今天的小姐看起來格外的輕鬆,也開朗了一些。
姜小時帶着帶着淚痕,在牀上安睡,乖巧的像個孩子直直的躺在牀上。
姜時羽低身,擦去姜小時臉上還沒有乾涸的淚胸口涌現出一陣心疼,“小時,姐姐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小姐這是還準備出去嗎?”張姐看着姜時羽的不一會兒就再次下樓,好奇的的詢問。
“嗯,要去醫院,好好照顧小時。”姜時羽隨便吃了一點東西,拿起大衣,向醫院趕去。
在公交車上,姜時羽的手機響起,“你好,我是姜時羽,請問有什麼事?”
姜時羽習慣性的開口,可是手機的那端一直靜默不語,姜時羽疑惑的低頭,看向來電顯示。
“爸……楚伯父,我……”見到是許久不見的楚父的電話,姜時羽爲難的開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這位老人是在楚家唯一一位關心她的。
楚父站在窗邊,凝望着遠處花園裡玩鬧的孩子,嘆了一口氣,“時羽,你永遠是我楚家的兒媳,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跟我說。”
“嗯,謝謝您。”姜時羽輕聲答應,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當初自己還是楚家名正言順的媳婦,還被排擠,現在不是楚家的兒媳,自然更不會寄人籬下,尋求他們的幫助。
“照顧好自己。”楚父叮囑着姜時羽,雖然知道姜時羽不一定會聽。
“嗯,好。我到單位了,下次聯繫。”姜時羽忍住即將噴涌而出的眼淚,努力的向上望着,不停地眨着眼睛。
要是在那段時間有個人像楚父一樣安慰自己,會不會和楚沐寒也不會走到今天,姜時羽面帶悲哀的做着假設。
“姜醫生,你怎麼在這裡?”從姜時羽身邊經過的同事好奇的關心着站在醫院門口的姜時羽。
姜時羽馬上收拾好心情,向醫院裡走去。
“時羽,你還好吧!”休息時間,聽說了姜時羽的情況,路
遇白來醫院關心的詢問着姜時羽。
“嗯,沒事啊!今天你們都是怎麼了?”自從早上開始上班,姜時羽就感到同事們不時的看向自己,就連一向跟自己不對盤的主任,也經常偷瞄自己。
路遇白打着哈哈,“沒事,沒事,就是看你臉色不好的樣子。”
姜時羽無語的看着路遇白,轉身欲走,“沒什麼事我就去查房了。”
“對了,你和許斯澈是什麼關係?”突然想起自己叫姜時羽過來的主要目的,路遇白拉回姜時羽欲走的身體。
姜時羽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眼神遊移的回答:“我們……我們沒什麼關係啊。”害怕路遇白不相信,姜時羽立刻補充道:“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姜時羽雖然極力的否認,路遇白還是從她的眼裡看出心虛。
“嗯,那沒事了。”路遇白沮喪的低頭,掩飾下眼中的心傷。
什麼時候,連對我坦白你都做不到了,路遇白注視着姜時羽落荒而逃的背影想着。
“你們聽說了沒有?”婦產科的小護士頭碰頭聚集在一起八卦着。
“什麼,什麼?”
“據說啊,我們內科的姜醫生是楚沐寒的老婆。”其中一個小護士興奮的分享着剛得來的消息。
“什麼啊,不是離婚了嗎?應該是前妻!”另一個小護士不服氣的更正。
“你怎麼知道?”先前的小護士雙手叉腰,不服氣的反問。
“我當然知道了,你看雜誌上不是寫着嗎?”那個小護士指着手邊的一本雜誌,證明自己說的纔是對的。
於是,一堆小護士圍到雜誌旁邊,觀看着財經雜誌上那則消息。
“你們都在幹什麼啊,這麼熱鬧?”路遇白帶着儒雅的笑,走進科室就見到了小護士圍在一起的場景,不禁好奇。
“沒什麼,沒什麼。”一堆小護士見到路遇白,馬上做鳥獸般哄散。
路遇白搖搖頭,無奈的坐會自己的位置,看到座位上邊的財經雜誌,隨手翻看着。
“昨日,楚沐寒正式回覆,已經和前妻離婚,準備擇良日和下任結婚。不過楚總沒透露出妻子的人選,更多報道請持續關注本雜誌。”
與此同時,楚沐寒的辦公室。
楚父拿着雜誌,指着楚沐寒的鼻子責罵:“你這個不孝子,如果你娶別的女人我是不會承認的!”
楚沐寒繼續處理着文件,絲毫沒把楚父的威脅放在眼裡。
等到楚父發泄夠了,楚沐寒拿起電話,打給內線,“給老爺子叫一輛救護車。”
之後,楚沐寒依舊如常的處理着文件。
楚父指着楚沐寒,捂着胸口,“你……你這個不孝子!”
“許助理,老爺子發病了。”
許助理迅速的處理好手中的事情,熟練的帶着一羣人闖入楚沐寒的辦公室。
“出去!”楚父平復下心情,對着那羣人厲喝。
許助理馬上又帶着那羣人離開。
“父親,這是誰惹你生氣了?”楚沐寒的辦公室裡,突然穿出林蔓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