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邊傳來了葉銘澤磁性卻帶着擔憂的語氣,她歪着腦袋就能看到他英俊的臉,帶着陽光一同進入她的世界,喚醒她所有的知覺。
葉銘澤輕柔地將她的頭按住,不再讓她亂動,仔細檢查了一下繃帶是否亂掉了,是否有血絲滲透出來,發現一切都良好沒有異常的時候,才長嘆了一口氣。
略帶責怪的口吻,“不要再亂動了,不然到時候就不是頭痛那麼簡單了。給我安分一點。”
“唔。葉銘澤……”她這才發現剛纔的那隻“巨大的蚊子”其實是他的身體,那麼那個她抓到的東西應該是……
她的臉上泛過不自然的紅暈,要是她力氣再大一點豈不是……
頓時紅着一張臉,不敢擡頭也不敢想象。
“頭還疼麼?”他的手指在她太陽穴的地方輕輕按壓着。
“不,不疼了……”對於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她有點欣喜有點激動,也有點遲疑。
是她等的太久了嗎?爲什麼這幸福感來的太突然她竟然有點心臟和腦容量超負荷的錯覺。
旁邊是葉銘澤的濃黑密密地睫毛,像是黑色的天鵝絨斜斜地垂落,他認真地樣子十分地迷人,她有種感覺自己被他捧在了手心裡。
“下次注意點。”
江米多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他,想起自己之前的行爲,忍不住眼神錯開他的眼神。
耳邊傳來了葉銘澤的揶揄的話,“怎麼,敢做還不敢當?”
“我以爲是一隻大蚊子呢。”她嘟着嘴巴小聲地嘟囔着。
“你有見過這麼大這麼英俊的蚊子麼?”
“那不就是你嘛。”她繼續回答道。
葉銘澤的臉一下子無限放大湊在她跟前,“那不就是了。”
說話間,他鼻息間的氣息吐在了她的鼻息間,他身子帶着的薄荷味也一併鑽入了她鼻息刺激着她的嗅覺,還有成熟男人應有的深沉安心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的小心臟一大早又開始在砰砰砰地亂跳。
就這點出息,啊喂,別跳了。她一個勁地警告自己的小心臟,結果小心臟跳的更加猛烈。
葉銘澤微微厚帶着性感的嘴脣就在旁邊,她好想咬一口怎麼辦?看起來好像果凍啊,她完全沒有注意葉銘澤在說什麼話,注意力已經被他的脣吸引走了。
“好看嗎?”他調笑地問道。
“好看。”她呆愣愣地回答。
“想吃嗎?”
“想。”她本能條件反射回答道。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溫熱的脣已經緊緊地貼上了她的脣,帶着溫柔和憐惜,從未有過的情感一併襲捲而來。
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麼溫柔的他,很多時候她都任性地惹他生氣,他的吻都是帶着霸道式的懲罰以及毫不留情的吞噬,但是這一次他用足了耐心,一點一點地細緻地將她攻陷,潤物細無聲般,怡然自得。
江米多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在這樣的柔情蜜意裡,她在這萬般柔情間怎麼
也難以自拔,像一尾魚遊走在溫和的海洋,怎麼都不想游出來,寧願就這樣沉淪,沉淪,就算是十八層地獄她也甘之如飴。
葉銘澤看着這樣的小女娃,像是得到了允許和肯定,更加深入,所有的甜美他都一一嚐遍,流連忘返,有着少女特有的清香和細嫩,讓他也蠢蠢欲動起來。
“既然做了,就要敢當。”他的聲音開始沙啞,充滿了情和欲,湊在她的耳邊說,引得她一陣地輕顫。
是情話太動人還是他的口吻太情深?全身的細胞都像打了激素一般試圖衝破枷鎖來到新的世界裡,她的所有感官分子都是在跳躍着的。
“葉銘澤……”她的身體已經癱軟成水,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閉上眼睛。傻丫頭。”她在他的引導之下閉上了眼睛,將自己整顆心都放逐在一個叫做“葉銘澤”的邊境。
如果你的溫柔是毒藥,我寧願肝腸寸斷也會飲下,如果你的情話是謊言,那麼我寧願被騙也不要醒來。
很多時候,她明明知道卻逃脫不出,是緣,是劫,是債,她也說不明白了。
“咕嚕咕嚕……”尷尬地聲音響了起來,她沒有理會。
“咕嚕咕嚕……”五臟廟大爺像是在抗議她的不在乎,叫的更歡了,恨不得上演一場五臟廟空城演唱會。
“是我沒有餵飽你。”聽到這個聲音的葉銘澤從江米多身上撐起來,他披上外衣,溫柔地望了呆愣在牀上的小人,說道,“我去做飯。”
做個大頭鬼啊?誰不知道葉大總裁做飯那是口味出奇地難吃啊?在家裡沒有菲傭沒有保姆的時候他只能親自上陣了,總不能讓江米多那個傷患去做飯吧?他可沒有那麼狠心。
葉銘澤很少做飯,因爲他有一堆比做飯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事關ED數以萬千的員工的上崗和失業等問題,所以他不能掉以輕心也不能浪費丁點的時間,更別提在廚藝上有什麼造化了,因爲他是ED的總裁。
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男人,他羞澀地捲起袖子洗好手,只爲自己女人做飯。
江米多想想就覺得很幸福。有人曾經說過,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但是此刻,她沒有任何理由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她就那樣依靠在廚房的推門旁邊,看着葉大總裁捲起襯衫的袖子,繫上了圍裙,還是她之前買的海綿寶寶的圍裙,三分可愛三分溫柔三分嚴肅地對待着手上的工作。
江米多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感,此刻她全然忘記了這個男人以前經常榮登各大雜誌的緋聞榜首,和各大嫩模各大女星有着深深淺淺的關係,是她不知道,還是她自欺欺人。
“好了。開飯了。”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葉銘澤終於做好了,其實他本來可以從外面叫外賣,但是他嫌棄外面的東西會對米多的恢復沒有太大的好處,所以就自己親手上陣了。
還沒等江米多去洗手,他已經拿着溼毛巾過來了,執起她的手,一遍又一遍
地擦拭着她的手指,連兩指之間的指縫都不放過。
江米多覺得有點好笑,她不過是頭磕去了而已,也沒有失憶也沒有失去自我動手能力,她怎麼總感覺自己已經被當做了幼兒園的小朋友被對待了呢?讓她想笑卻又不能笑。
葉銘澤將菜餚一一擺好,幫她把粥盛好,配好勺子,拉好了椅子,就差她坐下再爲她帶上飯兜,這場面怎麼想都怎麼好笑。
“最近一段時間你儘量吃的清淡一點,我會監督你吃得清淡一點的,這樣有利於傷口恢復還不利於留疤。”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似乎很久之前,他的胃病了她也說過這樣的話,如今,換做他對她說了。
“來,張嘴。”他舀了一小勺的米粥夾上一小筷子的青菜肉末,吹涼,往她嘴裡送。
她倒也配合得很好,乖乖地張嘴充當低智能地殘疾兒童,還故意奶聲奶氣地說,“我要吃菜……”
葉銘澤敲了她一筷子,“學什麼大齡智障兒童。”
江米多不服氣地說,“都是你慣得,我又不是殘疾到斷手斷腳的地步,還用不着生活別人照料。”
“少廢話。張嘴。”葉銘澤還是舀了一勺繼續喂她,看着她腮幫子鼓鼓地像極了咀嚼青菜的小兔子。
要是江米多知道此刻她在他心裡就是一隻小兔子的模樣,她會不會上去咬他一口證明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呢?
一頓飯下來,葉銘澤去收拾碗筷了,她在客廳百無聊賴地看電視,電視上面正在放新版的海綿寶寶電影,海綿寶寶正在陰陽怪氣地說着話。
葉銘澤將圍裙摘下,再把手洗乾淨,坐到她旁邊看她在看什麼,結果,眉頭一皺,“江米多,你就看這玩意兒?”
“這玩意兒怎麼了?得罪你了嗎?影響人民了嗎?危害世界了嗎?”她不服氣地撅着嘴有恃無恐地討伐葉大總裁,一臉的“咋滴我就是這麼囂張,就是這麼欠揍,有本事你揍我呀”。
葉銘澤彎曲起食指,往她的腦瓜上敲了一下,教訓道,“不能和長輩頂嘴,本來就智商不高了,還要看這個影響智商的東西,你就不能給我長點臉嗎?”
“長輩?你有見過哪個長輩和自己的侄女接吻的嗎?你有見過哪個長輩和自己的侄女滾牀單的嗎?你有見過嗎?”她來精神了,竟然敢說她智商不高,那還不是被他敲傻的?
“你自己不是從小自稱是我未婚妻嗎?這個時候自稱是我小侄女未免也太遲了。”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當年意氣用事粉雕玉琢的小人還在他的腦海裡歷歷在目,豪氣萬丈地說要當他的未婚妻要嫁給他,他至今都還記得。
“我不管,遙控器還我。”她試圖從他手裡拿回遙控器。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葉銘澤把遙控器藏在了背後,就是不讓她拿到。
江米多從左邊拿,再從右邊繞過去拿都沒有得逞,只能抱住他拿。然而她摸到了遙控器的按鈕,卻怎麼都拿不到。
“你給不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