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悅步步緊逼,秦然反問道:“這一切,不都是你算計的嗎?難道,你就沒有想到後果。”
誰知,秦悅竟然捧腹大笑道:“秦然,你以爲我一切都是按着我計劃走的嗎?”
秦然皺眸,看着她帶着嗜血的雙眸,心越發的寒冷。雖然猜測到了,可是當面確認,又是另一回事。
“你看,你命多好?”秦悅冷笑,“我離開時,你明明已經暈了過去,爲什麼你突然換了房間。”這點,她怎麼也想不通。
秦悅自然沒想到,自己一手精心策劃的遊戲,卻因爲找了一個心有不甘的替身,將一切打亂。
“明明,天明以後,各大媒體都會播放着江城首富的女兒,酒店與衆男春風一度。”秦悅上前,嘴角掛着殘忍的笑容,陰冷冷深深的聲音在她耳邊道。
秦然身體輕輕一顫,想到那晚她房間傳來的聲音,那絕望與邪惡的笑聲。當時,她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真讓人噁心。”秦然後退一步,閒棄的看着她。“那個女孩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你簡直就是瘋了。”秦然不懂,以前的秦悅雖然很邪惡,可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做出來的。
秦悅大笑了幾聲,將眼睛戴上,仰頭看向天空,她瘋了嗎?或許她是真的瘋了。在她知道,救了司南擎的女人是秦然時,在知道自己受寵是因爲她時。在她知道,自己愛慕的男人同樣也喜歡秦然時。
不,這些還不是全部,她給自己帶來的折磨,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從小,秦然的成績就比她好,不管她有多努力,考試總比秦然差。好在爸媽很疼愛自己,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她有一天,故意傷心的對秦然說自己很笨,總是比不上她。
誰知道秦然這個白癡,當月的月考就將成績拉了下來。從那後,她的成績就一直就比秦然好。
再後來,家裡無法供兩人上學,秦然因爲成績差,自然就被父母逼迫下學。而她正處高三,所以可以安心的享受着秦然掙來的錢。
後來上大學了,身邊都是些家庭條件好的同學,她們穿着名牌衣服,提着名牌包包。秦然那少得可憐的工資,簡直還不夠她請同學吃一頓飯的。
經好友介紹,她第一次去到暗夜,她無法忘記那晚,富麗堂皇的裝飾,如同天堂一般。那晚,她只是陪一個老闆喝了杯酒,就得到了價值一萬多的鑽石項鍊。
至此後,她偶爾也會過去,知道世上沒有白得的午餐,雖然她想擁有更多,但也一直把握着度。因爲,那些男人,還不能入了她的眼。
只是,她天真的以爲,自己已經去過那麼多次,每次都全身而退。以爲自己掌握住了辦法。可,那是在客人對她還有耐心,還有紳士風度的時候。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一個一直追求她的胖土豪,竟然在她酒中下藥。當她發現時,已經爲時已晚。那恐懼,絕不比死少。
人生的第一次被毫無憐惜的侵佔,從那後,她也不想再去上課。加上爸爸病重,剛好她就
找了個理由。
爸媽知道後,對她就越發的愧疚,越發的縱容她。
可,她的心在滴血。每次看着秦然一塵不染的模樣,就讓她想起了自己有多髒。
“我噁心,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秦悅平靜的道,“要不是我,你以爲以你那點工資,可以維持家裡的生活,爸爸的醫療費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們逼的。既然生下了她,就應該給她富裕的生活,憑什麼讓她生來就比別人低一等。
“是你自己選擇的,爸媽從沒有逼過你。”而且,那時候她有說過,可以從陶大哥那裡借錢,以後她會慢慢還。
“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秦悅吐了口氣,目光瞄向秦然的肚子問道:“你吃避孕藥了嗎?”
秦然微微一怔,手下意的摸向肚子。
只是這一個細小的動作,秦悅整張臉如深淵谷底的寒冷。“你可真是好運氣啊。”她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個孩子,我會打掉。他,並不知道這孩子是他的。”想着,秦然說道。不想與她,再留下什麼誤會。而且,她都已經知道了,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別再見面了。”說着,秦然不想再與她多說。
秦悅冷笑一聲,“你會不去找司南擎嗎?”
秦然停下腳步,只聽她繼續道:“司南擎昨天找過你吧,你家的事情,難道除了求司南擎,還有誰可以幫助你嗎?”說來可笑,那麼一個不可一世,她觸手不及的男人。竟然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只爲得到另一個女人親近。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秦然道,目光看着已經換了個模樣的家,心中暗道,一切都結束吧。“今天的事情,我會當作從未見過你,你好自爲之。”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後,秦悅因爲憤怒,身體顫抖着。
側頭,看着熟悉的舊址。如今物是人非,眼前的房子了,早已經換了主人。“秦然,我等着你無家可歸。”冷笑道,才得意洋洋的驅車離開。
龍悅集團的頂層,男人一身男色的西裝立在落地窗前,目光深邃的看向樓下。
旁邊,楚爺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少爺,已經5點了。”想着,楚爺提醒道。
“你確定無紕漏?”男人未回頭,目光卻冰冷了很多。
旁邊,楚爺堅定的道:“派出去都是尖端的殺手,用的是最先進的武器,二十多個爆亂,上官宮月,絕對不會有時間去關注秦然小姐。”想到,昨晚回來後,主人下紅色命令,傾出一半的勢力去對付上官宮月,他真是大吃一驚。
如今,引發這個原因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司南擎眸漸冷,原來明媚的陽光,突然被烏雲遮擋。
楚爺看着突然變幻的天氣,心中暗道,風雨欲來。
夜晚來臨,天空下着小雨,看着黑壓壓的烏雲。秦然站在公交車站,伸手接着秋雨的絲涼。最終,她還是沒有勇氣踏進他的領域。或許真的如同秦悅所說,她的
心太自私,太自我。
華燈初上,秦然撐着雨傘,漫步在雨夜之中。秋雨透心涼,平時還在散步的人,都躲在家裡,看着一棟又一棟透着溫暖燈光的房子。秦然的腳步越發的沉重,她害怕回家。
久久,秦然在一棟別墅前停下,站在黑夜之中,透着玻璃窗,她微微可以看見餐桌前,一家三口,在傭人的服侍下,正在幸福的吃的晚餐。這麼幸福的時刻,太圓滿,如果這時候她進去,或者會打破那一室的溫暖。
秦然不知道站了多久,只覺得雙腿有些站不住,腳已經涼的感覺不像自己的一樣。直到他們用完了晚餐,秦然才動了動發麻雙腿,
擡起腳步,看着越來越近的家門,秦然好不容易移動的腳步又停下來了。
“小然?”劉夫人微笑的走至窗前,看着客戶外站着的人,吃了一驚。回頭,對身邊的傭人道:“去給小姐開門。”
傭人點頭,連恭敬的去開門,見打着雨傘的秦然,也是吃了一驚。
“謝謝。”秦然收起了傘,站在家門口。看着臉上帶着笑容的劉夫人,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吃過飯了嗎?”劉夫人目光看了看黑夜。
秦然知道她在找什麼,可她註定只有失望了。“對不起。”話落,在衆人的驚訝中,秦然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今夜,註定又是一個狂風暴雨。
躺在牀上,聽下樓下傳來的砸東西聲,還是母親的叫喊聲,秦然頭痛欲裂。
而秦悅的到,無疑給今晚的氣氛,增加了一絲詭異。
“秦然。”顫抖的聲音,在雨夜中響起。
劉夫人看着站在暴雨中的人,對傭人道:“去問問怎麼回事,把人帶進來。”
傭人連連點頭,打開了門,拿起雨傘走了過去。“小姐,有什麼事情,進來談吧。”
秦悅並未理會,雨水打溼了她的衣服,長髮披散在身後,“秦然,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悲壯的聲音在雨夜中劃開。
拉開窗簾,秦然看着窗外的人,雙眸閃了閃。
“秦然,我求求你了,不要和我搶南擎好不好。”秦悅在看到她後,聲音越發的響亮。完全一副被第三者破壞婚姻的女人。
別墅裡,劉夫人聽着秦悅的指責,打開門,對傭人怒道:“你們都是死的嗎,這麼晚還吵得讓人不安寧。”
傭人膽戰心驚的道:“是的,夫人。”
“劉夫人,真是抱歉,這麼晚打擾到你了。”秦悅紅着眼睛,對劉夫人恭敬的道。
樓上,秦然不語,對面秦悅的指責,她只是安靜的看着。
“不管有什麼事情,先進來再說吧。”見秦悅對自己這麼恭敬,又想到她肚子裡還懷着孩子,要是出個什麼問題,那簡直會給劉家又帶來更大的災難。
秦悅搖了搖頭,仰頭看向二層,兩人目光對視。
秦然看着遠處的亮光,又看了看秦悅,嘴角突然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