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明千川輕聲喚了一聲。
“少爺。”
“能幫我去山裡一探究竟嗎?”明千川問道,又擔心的看着他,“如果裡面有什麼危險,你不想去的話,我也不會怪你。“
“好啊!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那個蓮花山我常常一個人偷偷溜去,不過只是在山的周邊玩耍!”小海很激動地接受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任務。
明千川冷俊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信任的看了看,隨後,小海就跟着他一起返回了別墅。
這個時候,門外仍舊站滿了黑衣保鏢,明千川停下腳步,目光如炬的看了看小海,“天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任務完成直接來這裡找我。”
小海看着明千川,重重地點了點頭,隨之消失在了黑夜中。
明千川一個人回到了別墅內,穿過一個一個的走廊,來到了廚房內的酒櫃前,拎起一瓶酒就坐在了吧檯上,望着漆黑的夜色,男人的眼中流露出些許的寂寞和孤獨,那段有冰夏在的日子,甭管是吵鬧還是怎麼樣,在他的心中早已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酒一杯一杯的灌進肚子裡,眼神開始變的迷離,臉頰也泛起紅暈,卻不見醉意,直到滿滿的一瓶酒喝的只剩幾滴,明千川才晃動着虛脫的步子往臥室走去。
頹靡、孤獨、冷絕地感覺讓一個男人的心裡備受煎熬。
“冰夏……冰夏……”好不容易走進臥室的男人,一頭趴在了大**上,緊閉着雙眼,薄脣時不時地呼喊女人的名字。至於他自己是怎麼睡着的,連明千川自己都記不清了……
明千川就這麼每日每夜的將自己灌醉,然後才能入睡。
一連續頹廢地過了一個星期之後,明天終於忍無可忍,將明千然也喊回了家,明千然一向是風風火火的性子,對付明千川這種傲慢囂張的性格,在明家也只有明千然了。
“明千川!明千川!”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明千然響亮的嗓音在門外響起的時候,瞬間驚醒了趴睡在**上的男人。
明千川忽地睜開了雙眼,慵懶的大腦猛地一緊,迅速的彈跳起來,大步走到房門前,想要反鎖住門的時候,一股大力瞬間推開了房門。
女人雙臂交叉,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目光洶洶的瞪着明千川,伶牙俐齒地說道,“怎麼?!想把我這個姐姐擋在門外啊!從中國飛回德國,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明千川無奈的瞟了她一眼,徑自回到**上頹廢的坐下,緊閉的嘴脣一聲不吭的看着地板發呆。
明千然看着他的樣子,亂糟糟的頭髮,混搭的衣着,這哪裡像以前那個乾淨利索的明總裁了,這回到德國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吧。
“喂!我問你話呢!”明千然站在他的身旁,伸手就掄給了明千川頭部一掌,“回德國幹什麼了?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鬼樣子!就算是冰夏見了你,都不一定認得出來了!”
冰夏?明千川聽到這個名字,才冷不丁地有了反應。低啞着苦澀的聲音,“你見過她?”
“是她自己找的我!一個女人挺着大肚子,穿梭在本市去找我,卻只是問了一句你在哪?!”明千然慢條斯理地說着,口吻裡滿是憐憫,“你說你回德國了,爲什麼不告訴冰夏一聲?!”
“她在找我?”明千川目光呆滯,薄脣呢喃着沙啞的嗓音,“我之所以對她撒謊,就是想要她過上安安穩穩的日子,她跟在我身邊,連個正常人該有的自由都沒有,整日的被一羣保鏢保護着……”
“那你也不該回德國啊?!你知不知道我見到冰夏的時候,她的眼睛都腫的像個電燈泡了!”明千然有些憤怒,“她一定是經常的哭,要不然……”
聽到韓冰夏的消息,明千川頹靡的心變的更加的狂躁,他最怕冰夏哭,想到這裡他就有些不淡定了。
“大姐,帶我回去,回到冰夏的身邊!”明千川忽然緊緊的抓住明千然的手臂,炯目中露出乞求。
明千然心疼的看着他,硬生生地將他的手推開了,聲音也變的糾結起來,“我聽說你和姚家強打了賭,賭注就是韓冰夏?!”
“他們拿冰夏的命來威脅我!我沒辦法才聽命父親的話回到了德國,”明千川有些懊惱,他如果在冰夏身邊保護她,何來被他人拿來要挾,“不要讓冰夏來找我,我怕她來了這裡,就回不去了……”
“那你就準備一輩子不見韓冰夏,不見你的女兒嗎?!”明千然冷冰冰的嘶喊着。
“女兒!?你怎麼知道是女兒?!”明千川瞳孔放大,更加的激動起來,“冰夏不是還有一個多月才生嗎?!”
明千然無奈的看了看她這個情緒激動的弟弟,悻悻地說道,“當然是去醫院做的孕檢知道的!所以你現在不光是爲了冰夏,更是爲了你們的女兒!”
明千川嘴角撕裂着又苦又澀的笑,連幽暗的瞳孔也露出了點點的星光,但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一樣,低啞疑惑地嗓音問道,“冰夏的身邊你沒發現有一個男人在嗎?”
“男人?什麼男人?”明千然疑惑地問道。
“一個叫姚世韋的男人,他是姚佩凝的哥哥,是個醫生,也是老頭子找來醫治慕雲皓的人。”明千川不知何時已經點燃了一隻香菸,“姚家派他過去就是爲了控制冰夏,來威脅我……”
“那我能幫你做些什麼?”明千然問道。
“幫我觀察着姚世韋這個人的一舉一動,有任何傷害冰夏行爲的舉動,你就去找麒麟,解決掉他!”明千川目露兇光,沙啞着低沉的嗓音。
“好!那你在這邊,一定要找到姚家的把柄!”明千然站起身子,“我可不想我的弟弟是個拋妻棄子的男人!”
明千川露出淺笑,眉宇之間也多了很多的戾氣,姚家!
明千川看着慢慢關閉的房門,抽掉最後一口煙,換上整潔的黑色西裝,恢復了冷傲剛毅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