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銳的腳沒有什麼大礙,蘇言給了他一些藥膏,抹上去,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蘇言說得這麼輕鬆,主要是可以讓藍銳可以早點走,但是席天承卻讓藍銳留了下來,說是人是他們撞的,而且藍銳在A市也沒什麼朋友,所以在養傷期間,就暫時住在這裡,這樣也方便有人照顧。
藍銳是他的情敵,席天承居然主張要留下他,而且還將他扶到了客房裡。
這麼詭異是什麼意思?
席天承像是一個非常大方的人,彷彿絲毫不介意藍銳與歐梓昕的過去,然後將他扶到牀邊躺下來。
“需要什麼可以叫傭人,或者叫我也可以,”席天承說得很溫和有禮,“你先休息吧!”
“席天承!”藍銳叫住他,“我不相信你不恨我!”
席天承輕笑,優雅又迷人,“不是恨,是討厭。”
藍銳皺眉,“所以你留我在家裡的原因是什麼?別說是因爲我的傷是你造成的,說你想彌補,我不會相信的!”
“過去,我是不想看到你,恨不得將你跟昕兒隔離,但是那是因爲我對我與昕兒的感情不太自信,”席天承輕笑着,“但是現在如今不一樣了,五年的時間,你都沒有成功,我又怎麼會擔心你再將昕兒從我身邊搶走?”
迷人的桃花眼裡,染上一絲絲的很絕,“藍銳,六年前,是你告訴我,昕兒懷了你的孩子,是你告訴我,讓我成全你們的,也是你,故意抱着昕兒,讓我誤會的。”
“那又怎麼樣?”藍銳無畏無懼地看着席天承,“我在追求我所愛的人,只是你不相信小不點喜歡的人是你而已。”
“現在,我相信了,”席天承依舊笑着,只是笑容裡的嗜血氣息卻越來越重,“我留下你,自己是想讓你看看,昕兒,只能是我的,他只有在我身邊,纔是最快樂的!”說完,轉身離開。
面對情敵,他不逃,也不躲避,直接面對纔是正確的做法。
有人喜歡昕兒,並不是昕兒的錯,但是如果對昕兒發火,那就是他的不對了,五年,她一個人養着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如果她有一點不愛他,恐怕也堅持不到今天。
他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相信昕兒?
只是,面對情敵,他總要顯得成熟可靠一點,不然會讓對方小看的。
但是席天承的這些心思,歐梓昕不知道。
對她來說,席天承越是正常,就越是反常,一般情況下,他只有強顏歡笑,或者有計謀的時候,纔會擺出一副紳士的樣子,如果是真的開心,他都會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而如今,他卻像是突然長大了,變成了一個成熟可靠的男人一樣,在給女兒夾菜,剝蝦,而且還剝了一些放進歐梓昕的盤子裡。
“昕兒,怎麼不吃飯?”席天承輕笑着。
“阿承,關於藍銳,我……”
“他的飯,傭人已經給他短進房間裡了,”席天承笑了笑,“你不用擔心。”
“我沒有擔心,我……”
手,被席天承悄然握住!
很溫暖的手掌,就這麼將她的手握在手裡,一張邪魅的臉上滿是寵溺的笑意,彷彿對於那件事,他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一樣,脣角的笑容如同妖嬈綻放的彼岸花,傾盡了自己所有的魅惑。
歐梓昕看得有些發癡,這樣的席天承,是最迷人的了。
“先吃飯,嗯?”席天承鬆開了她的手,然後將一些菜夾到她的碗裡,“多吃一點。”
餐桌上,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大哥二哥,大嫂二嫂,小辰哥哥和小粒姐,爹地媽咪還有言爸爸和佳濘媽咪,所以有些話,真的不適合在這個場合說,歐梓昕的低頭吃飯,打算等吃完飯了飯,回到房間再說。
“阿承,”葉芊沫看着席天承,“你真的不介意藍銳麼?”
“介意,”席天承輕笑着,“但是昕兒已經是我的了,他也受到了最嚴重的懲罰。”
歐慕瑄冷哼,他就不相信自己的女婿是這麼善良的人,把人家留在這裡,然後看着他們恩愛,慢慢的折磨人家纔是他的目的吧?席天承這個人有仇必報,他纔不會那麼輕易的原諒藍銳的。
不,原諒跟放過他根本就是兩碼事。
“岳父大人,”席天承轉而看向歐慕瑄,“明天早上您要晨練麼?”
“怎麼,你要陪我?”歐慕瑄一邊吃飯,一邊問。
“可以麼?”席天承一臉的期待。
“正好蘇言這幾天身體不適,你陪我練練!”歐慕瑄不拒絕,雖然他知道席天承這裡面有陰謀。
“岳父大人,你的身手怎麼可以那麼快,我要跟你學學!”席天承一臉的期待。
而歐慕瑄則笑了笑,“想學我就教!”
“你岳父是爲了打敗你大伯,日夜練習的!”葉芊沫接話。
歐慕瑄皺眉,當年,溫柯的速度那麼快,每次都把他打得毫無還手的能力,而他爲了不讓溫柯那麼囂張,刻意躲起來偷偷練習,雖然現在他依舊比不過溫柯的速度,但是至少總體來說,不會輸給他了。
“那我也要練習,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昕兒!”
歐梓昕默默地看了席天承一眼,然後低頭吃飯。
席天承這個傢伙,究竟想做什麼?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又討好起岳父來了?
“言岳父,明天中午你有時間麼?”
“有,”蘇言漫不經心地說着,“明天我大概都會在家。”
“我有些醫學常識想向您請教!”席天承說得很客氣。
“可以,”蘇言點頭,“順便,我教你在昕昕腰痛的時候,除了吃藥,還應該怎麼辦。”
“好,”席天承非常想學,“對於昕兒的腰,難道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麼?”
“治療一年一次,恢復期比較漫長,雖然我也有快的辦法,但是對身體傷害太大,我不想用,”蘇言一邊吃飯,一邊說,“沒發現麼,最近她腰痛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那還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復?”
“看身體情況,”蘇言看了一眼歐梓昕,“如果昕昕不經常坐的話,會恢復得更快一點。”
席天承明白了,就是以後少坐,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