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鄭秋楓和沈夢的地址,也不過用了一頓飯的時間,可是當他們找到他們的住處的時候,卻發現那裡圍着一些人,甚至還有些警察。
圍觀的羣衆說,他們是煤氣中毒。
警察擡着屍體從他們的身邊經過的時候,冷哲明顯聞到了一股臭味,可是這麼冷的天氣,屍體根本就不可能那麼快臭,除非是……
何舒是用毒高手,昕昕被別人欺負,他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而在何舒的客廳裡,林燃趴在沙發上,上身沒有穿衣服,肩膀的穴位扎着銀針。
大量的工作,讓他肩膀痛得擡不起來,所以找何舒來治療一下,結果何舒說他頸椎腰椎都有問題。
醫生啊,都會嚇唬人!
而這時,林燃的手機響了,他現在不能動,所以只能讓何舒幫忙。
何舒瞪着他,雖然非常不樂意,然而還是將手機舉到了他的耳旁。
“喂,哪位?”林燃用慵懶的聲音問着。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席天承的聲音。
“爺?”林燃想要坐起身。
“別動!”何舒制止他,“刺錯了地方你不痛麼?”
“……”這種話,讓席天承多想了,“林燃,你跟何舒……在做什麼?我打擾到你們了?”
“爺,你的思想越來越齷齪了!”林燃開玩笑地說着,“找我有事麼?”
“也沒什麼事,我只是想問問,孟撒巴爾國的公主,也就是我的妹妹,真的可以信任麼?”席天承淡然地問着。
“可以!”林燃回答得很肯定。
“她喜歡你,對麼?”席天承必須要證明自己的猜想,他不想出錯一步。
“什麼意思?”林燃皺眉。
“爲了逼你回去,他在跟我作對,”席天承若無其事地說着,“一些大臣非常聽他的話,我希望你可以說服她。”
“我知道了!”林燃點頭,“這點我是考慮不周,爺,你沒事吧?”
“沒事!”席天承淡聲說着,“昕兒,她最近怎麼樣了?”
“她很好,正在忙着設計衣服,日子過得很充實。”林燃沒有告訴他關於鄭秋鳳母子的事情。
“如果她有什麼事情,記得要告訴我,這個電話,我會經常用!”
“知道了。”
席天承掛斷了電話,然後低頭看着胸前的傷口。
沒想到,那個公主居然會讓那個大臣殺他,果然,女人都是可怕的動物啊,除了他的昕兒。
爲林燃舉了半天的電話,何舒非常的不滿。
“怪不得你總是想要讓爺回去,原來是爲了你那嬌滴滴的公主?”何舒陰冷地說着,他敢肯定,爺一定受傷了,不然不會打電話來的。
“我要是喜歡公主,早就跟結婚生子了,還來這裡做什麼?”林燃漫不經心地回答着。
何舒看了看時間,將他肩膀上的銀針拔掉,“你去跟公主結婚,然後替她管理國家,滅了反動派,不也挺好的麼?這樣爺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做總裁了。”
“結婚之前,我得讓她去幫幫爺!”說完,林燃去撥通了一通電話,然後遠遠地躲開了何舒。
何舒對他私人的生活也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就沒有問。
五分鐘之後,林燃走了回來,“等爺回來之後,你跟我去一趟孟撒巴爾國!”不是商量,而是直接告知。
“我爲什麼要去那個地方?”何舒陰冷地說着。
“我以爲公主只是把我當哥哥,但是我似乎錯了,你跟我回去,我告訴她,我有愛人了!”林燃說得非常自然。
“……”何舒瞪大眼睛,“你這個變態,不用變得這麼肆無忌憚吧?”
“只有這樣纔會讓她死心吧?”林燃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再說了,反正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你不是喜歡昕昕麼?”
“誰跟你說我喜歡昕昕!?”何舒大聲地反駁。
“你那麼激動,你不是心虛嗎?”林燃仰靠在沙發上,“何老八,收收你的心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了給昕昕出氣而殺了鄭秋楓母女!”
“我……”何舒無法反駁,“我是殺了他們,他們難道不該死麼?”
“這種事因該留着給爺做,你操心過頭了!”林燃勸他,“找別人戀愛吧,別跟爺爭,傷感情!”
“我……我沒打算跟昕昕有什麼未來!”何舒悶悶的坐在沙發上,“我也沒想要跟她在一起啊,我只是……我就不能幫幫她麼?”
“也包括假裝教她防身術,其實只是爲了多看她幾眼,多跟她相處一段時間?”
“林燃,你就不能給人留一點情面麼?”爲什麼要說的那麼直白,爲什麼連他想騙自己的理由都不給他,爲什麼要拆穿他?
門口,歐梓昕靜靜地聽着,最終,還是選擇了轉身離開。
何舒真的……喜歡她?
之前,她是有感覺的,可是她以爲自己錯了,所以就儘量告訴自己,何舒對她,只是友情,可是現在看起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熱,門.小説.網]
她不想傷害何舒,更不想因爲自己而妨礙到何舒跟席天承的感情,所以,歐梓昕只能離何舒遠一點。
除了席天承,她誰也不喜歡。
而在這時,身上的手機響了,依舊是一個國外的電話號碼。
“喂?”
“昕兒?”低沉的聲音,帶着一點沙啞。
這樣的聲音觸動了歐梓昕心裡的難過,突然覺得很委屈,莫名的,就想要見到他,“阿承!”
“怎麼了,不開心?”席天承着急地問着,“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我沒事,”夜風很涼,歐梓昕一邊走,一邊說着,“就是突然很想你啊!”
“才突然啊,”席天承笑了笑,“我可是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歐梓昕乾脆蹲在地上,壓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我很想你,阿承,我很想很想你!”
“昕兒?”席天承皺眉。
“阿承,你回來好不好?”說好了要勇敢的,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回到我身邊好不好,阿承,我想見你。”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說,知道自己這樣任性,可是這一刻,她真的非常非常想他。
就算明知道只是暫時的,這樣的離別她也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