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面部表情痛苦,似是無法忍受了。
“祺睿哥哥,我活不下去了,如果有來生,我還是願意再遇上你,愛上你……”
她一往深情,縱然被棄,依舊執迷不悔,讓圍觀者既好笑又好氣,又隱隱有一絲羨慕。
祺睿的表情很冷酷,“可我不願意,如果有來生,永不相見。”
他的來生已經許給輕亭,他下輩子還想跟她在一起。
至於這個瘋女人,永生永世不見。
他的嫌惡有如一把利刀,刺的安妮痛哭流涕,嬌弱的身體在風中抖如小白花。
喬怒火了雙眼, 指着祺睿的鼻子怒斥,“你還是人嗎?”
祺睿淡漠如水,“我是人,但你們兄妹不是東西。”
安妮的身體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掉下去。
圍觀的人有些心軟,紛紛出面勸止。
一個高壯的男人面露着急之色,“睿少,這種時候你就別刺激她了,她也是個可憐人,愛錯了人而已,罪不至死,不管如何,你們有過一個孩子。”
祺睿冷冷的看着他,嘴角一勾,“孩子?不是你的嗎?”
如一道晴天霹靂砸下來,那男人臉色一白,眼睛睜的老大,像是受了驚嚇。
喬又氣又惱,一眼認出眼前這個男人是妹妹的保鏢之一愛迪,身手很不錯,跟在妹妹身邊將近八九年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根本不相信祺睿的話,這怎麼可能?
祺睿嘴角溢出一絲嘲諷的笑, “裝的跟真的一樣,也太過了。”
喬氣瘋了,衝上去揚起手臂,卻被祺睿輕鬆避開。
“他媽的,你把話說清楚。”
祺睿哈哈一笑,“你真不知道?你的寶貝妹妹跟她的保鏢有着不可告人的關係,差不多有三四年了,這幾個月都滾在一起……”
他說的頭頭是道,語氣篤定,煞有其事般。
喬眼前一黑,腦袋都快炸了,難道這是真的?
他們的對話聲音很響亮,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個個神情古怪,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蒼白的女人。
一口一聲愛睿少,背地裡卻搞三搞四,和別的男人珠胎暗結,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態?
安妮如受了驚的兔子,眼睛紅紅的,氣的渾身發抖,好像受盡了委屈。
“祺睿哥哥,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我沒有,我是清白的,孩子是你的,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我受不了。”
她越說越激動,眼淚滴滴答答的滾下來,傷心欲絕。
安迪也是拼命叫屈,“真不是我,我跟小姐清清白白的,沒有半點火苟且,小姐對睿少的情義可昭日月。”
“祺睿哥哥,你知道了嗎?我真的沒有……”
祺睿被她這麼反覆折騰,再多的情份也折騰光了。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指責輕亭傷害她肚子裡的孩子。
祺睿眼中閃過一絲道泠芒,“好啊,既然你嘴硬至此,我也不用替你藏着掖着。”
他微微頜首,他身邊的一名保鏢不知從哪裡淘出一個文件夾,倒出一大疊照片,隨手揚向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