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一再的堅持下,祺睿實在沒辦法,只好答應她,但沒有放下她,而是抱着她一起走過去。
那老大根本爬不起來,仰着頭看着那個美麗的女子,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你真的是個奇怪的女人,你真的不怕死嗎?”
看似嬌弱普通,但骨子裡迸發出來的那股勇氣足以震憾整個世界。
他一生都沒見過這樣的女子!那一刻,她美的驚心動魄!
祺睿聽出了話裡的歎服之意,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
這丫頭太招風了,他的壓力好大!
冷仲煜心潮澎湃,一時之間沒忍住,“大哥,你也真是的,怎麼能讓輕亭打頭陣?她是個女孩子。”
祺睿冷哼一聲,沒有答理他,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外人指手劃腳。
輕亭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讓人取過那包炸藥,將打火機扔過去,清脆的聲音響起,“點燃它。”
在場的人聞聲色變,那老大風中凌亂了,“你想幹嗎?你瘋了?!”
想吐血了,啊啊啊。
那黑衣男子什麼都沒說,只是看着祺睿,祺睿微微頜首,他纔拿起打火機,直接點燃那根火藥線。
微弱的光芒在風中搖晃,一點點的吞噬線頭,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因子。
所有人都像被點中了穴位,一動不動的看着那根線,臉色緊張而凝重。
只有輕亭最爲輕鬆,滿臉笑容,像玩家家酒的小朋友。
範雲燦腦袋嗡嗡作響,“不要,輕亭,不可以。”
她一點都不想死啊。
但沒有人聽她的,都看着那根線一點點的燃盡……
範雲燦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雙手捂着耳朵,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啊啊啊。”
等了半響,沒聽到任何動靜,她睜開眼睛才發現那包炸藥根本沒炸開。
這是怎麼回事?
輕亭清脆的笑聲響起,“早就拆掉引線,根本不會引炸,哈哈哈,全上當了吧。”
只是做了個樣子,看上去跟真的沒啥區別。
玩的就是心跳,拼的就是氣場。
祺睿自始至終抱着妻子,嘴角含笑,表情愉悅。
有這樣一個老婆,壓力很大,但讓他很驕傲,他有一個與衆不同的女人,瘋狂、膽大,也柔情似水。
邵仲煜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是啊,這個男人那麼愛輕亭,怎麼可能讓她受一點傷?
那老大的表情最爲複雜,既像哭,又像笑,原來如此,他們全被一個丫頭片子耍了,一大幫子人被她捏在手心裡,當猴子耍了,玩弄於鼓掌之間。
但是,輸的心服口服!
炸彈包可以是假的,但一身逼人的氣勢裝不出來,凜然無畏豁出去的氣勢,太震憾人心。
她強大的氣場壓住全場時,他們已經輸了。
“你是個怪物。”
沒有一個女人能唱作俱佳,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更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無畏無懼!
更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輕亭滿不在乎的輕笑,頗爲自得。
“這句話好多人都說過,說些建議性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