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都覺得心裡怪怪的,他怎麼可能是懦弱逃避的人?
冷仲煜躺着不動,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改變主意了?”
他沒有明說,但輕亭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心中浮起一絲歉疚。“對不起,世事難料。”
是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跟他在一起,只是鼓勵他,希望他振作起來,給他一個目標,並不是真心的想嫁給他。
他擅自發布那樣的新聞,是爲了落實婚約,讓她沒有後悔的餘地,絕了她的後路。
但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她不喜歡被強迫,不喜歡被安排好一切,更不喜歡他自作主張的強勢作風。
他們倆的性格相差的太遠,做朋友沒問題,畢竟朋友沒有那麼多的要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踩到底線就行。
但是,做夫妻就不行,要共度一生的人,有些問題無法忽視。
她只等他的腿好了,能站起來了,再把話說清楚。
冷仲煜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冷嗖嗖的,像十二月的冰雪。
“你既然不能信守承諾,當初爲什麼答應我?給了我希望,又奪走希望,你好殘忍。夜輕亭,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含着怒氣的指責,讓輕亭無言以對,心中一片苦澀。
“對不起。”除了這句話,她什麼都說不了。
他對她的心意多年未變,但是,她卻回報不了一二。
她所有的愛情都給了冷祺睿,再也沒有辦法給別人了。
感情的事,半點不由人。
愛上一個人很難,不愛一個人也難。
冷仲煜面罩寒霜,冷若冰霜。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要毀約?”
她閉了閉眼,不願面對他冰冷的目光,“是,很抱歉,你會找到更好的,更合適你的女人。”
她雖是一片好心,但也是欺騙,對心高氣傲的冷仲煜來說,是一種侮辱吧。
愛與不愛,都是一種傷。
冷仲煜的眼神變了,變的詭異難測。
“夜輕亭,我不會原諒你的。”
“那就恨吧……”輕亭忽然眼前一黑,身體發軟,下意識的拉住椅背,臉色一變,“你……做了什麼?”
她查覺到不對勁,但腦袋一片空白。
在輕亭震驚萬分的目光下,冷仲煜慢慢坐了起來,對着她冷冷一笑,不帶一絲人氣。
“夜輕亭,我這麼愛你,不會傷害你的,你只要乖乖的,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輕亭的體溫漸漸升高,身體的某一處又酥又麻,像點着了火苗,四處蔓延。
她太熟悉這種感覺了,頓時變了臉色。
“你下了藥?冷仲煜,你瘋了?你清醒點,我是不可能愛上你的。”
她的雙腳一軟,沒有站穩,軟軟的跌倒在地上,地上鋪着厚厚的雪白羊毛地毯,跌在上面一點都不痛。
她的目光落在牀邊,慢三拍的反應過來,薰香燈裡燃燒的是****香,千金難買的高級貨,無味無香,不傷身體,卻能使貞烈的尼姑變成蕩、婦。
冷仲煜的眼神很古怪,似喜似悲,複雜的無法用言語形容,他翻身下了**,一步步朝她走來。
“得不到你的愛,那就一定要得到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