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時候,他還不死心的遊說,不知他腦袋裡想些什麼?
這樣做有意義嗎?
輕亭冷冷的看着他,像看着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還沒死嗎?讓他千萬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親自送他跟夜思雨團聚。”
她的聲音冒着陣陣寒氣,寒徹入骨,表情似嘲非嘲,目光清冷而明亮,好像能看穿人心。
王安的臉色刷的全白了,“你瘋了?你還有沒有人性?”
他摻了幾拳,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狼狽不堪,像開了顏料鋪,五彩六色。
輕亭滿臉的嘲諷,“做惡會付出代價,切記,你可以滾了。”
她很不客氣,語氣極爲不屑,不過是個手下敗將,再來十次,照樣將他打趴下。
王安真的沒有料到她會如此鐵石心腸,如此心狠手辣,“你這麼殘忍,居然連個未成年的孩子都容不下……”
她一點都不像她的媽咪,真是奇怪。
輕亭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你真的是我媽咪的故友嗎?我怎麼覺得你是陳秋芸的姦夫?不,是夜紹傑的野爹吧,你可真疼他,疼到骨子去了,捱打都不怕。”
王安的臉色一變,“胡說,我只是想幫你們姐弟化解舊怨,凡事以和爲貴,聖人還說,以德報怨是一種美德。”
他滿口仁義,站在道德觀念的致高點,逼着輕亭接納夜紹傑。
但他卻忘了,夜輕亭從來都不是個遵偱世俗規則的人。
輕亭面色冰冷,有如寒冬臘月的雪花,“可惜我不是聖人,我只知道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而且我很記仇。你這麼有愛心,就去領養他吧,給他當老子,你應該是滿心歡喜的接納那個便宜兒子纔對。”
她極盡嘲諷之能事,狠狠抽了他幾巴掌。
王安倒抽一口冷氣,“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媽咪要是在天有靈,肯定無法原諒你自私的行爲……”
輕亭的怒火蹭的點燃,怒氣衝衝的怒道,“你這種賤人不配提我媽咪,再提一次,我就割了你舌頭。”
她的表情很嚴肅,很認真,沒人認爲這是句玩笑。
王安的面色發黑,但也消停了,轉身往山下走去。
兩條彪壯的身影攔住他的去路,他驚恐萬狀,全然沒有了剛纔的囂張,氣焰全消,“你們想幹什麼?搜身是犯法的,冷祺睿,夜輕亭,我要告你們。”
沒人理踩他,一名保鏢輕輕鬆鬆的制住他,一名保鏢上下其手,摸遍了他的全身。
他拼命掙扎,滿嘴怒罵,但無法改變受制於人的局面,徒勞的掙扎。
他所做的努力根本沒用,沒人在乎他的想法。
祺睿面罩寒霜,冷顏相向,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殺氣。
輕亭卻笑眯眯的點頭,“親,要以德報怨,知道不?”
王安一口老血含在嘴裡,差點噴出來,死丫頭。
祺睿不禁愕然,濃濃的笑意溢出來,“哈哈哈,老婆,你真是個寶。”
保鏢很快從口袋裡搜出一支錄音筆,正打開着,光點閃爍。“睿少,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