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芳姨怔了怔,怎麼了?
又出了什麼事?這年頭是多事之秋,總有亂七八遭的事情發生,幸好夫人最近不愛出門,不聞不問,落的清靜。
輕亭想了想,說了梅根少主要上門拜訪一事,讓他們心裡有個準備。
芳姨大爲驚訝,隨即笑了,不會的,按照禮節,他應該提前一天敲定拜訪時間,不會當天通知,更不會貿然上門。
這是歐洲上流社會的禮儀,一般都通用。
輕亭想想也是,不再糾結此事,我打算等祺睿回來後,叫上媽咪和爹地一起吃頓飯,芳姨,你覺得如何?
芳姨在冷家的資歷很高,在冷母面前說話也很管用,她的意見挺重要。
芳姨一聽這話,頓時喜形於色,大好事啊,能一家團聚是最好的,鬧騰了半輩子,也該化解心結,好好過日子了。少夫人,你的良苦用心,夫人終有一天會明白的。
她比較傳統老派,喜歡從一而終,也喜歡大團圓結局。
重要的是,她知道夫人至今未放下。
輕亭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放心了許多,有芳姨在,會百般勸說婆婆接受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少年夫妻老來伴,夫妻一場是修了千年的緣分,不可輕易分開。
芳姨越聽越喜歡,暗暗爲夫人高興,有這樣的兒媳婦,夫復何求?
送走輕亭,芳姨拿起鮮花和點心走上二樓,在一扇金色的大門前停下腳步,用手敲了敲門,夫人,您睡了嗎?
進來吧。
芳姨推門而入,見夫人換了睡衣,躺在牀上看書,走近一看,嘴角抽了抽。
冷母故作無意的翻了一頁,淡淡的問道,怎麼說了那麼久?有什麼好說的?
芳姨轉頭看了看朝南的窗戶,正對着大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夫人都看到了?
明明介意,卻裝的漫不經心,也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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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母的神情一僵,不小心看到的,你們說什麼了?
她實在很好奇,阿芳跟了她半輩子,對她照顧有加,也只忠於她一個人,對冷宗凱父子都差了點。
但她對輕亭另眼相看,百般照顧,無數次幫着說好話。
那丫頭到底用什麼辦法收買了她最信任的人?想想就窩火。
陳芳忍不住想笑,也沒什麼,隨便聊聊。這是少夫人給您帶的,您喜歡的鬱金香,荷蘭空運過來的……
冷母眼前一亮,但強忍了下來,故意別開視線,作出不屑狀。花園裡有的是花,不稀罕。
芳姨想笑又怕臊了她,我稀罕,那就給我吧。
……隨便你。
明明捨不得,卻故作大方,彆扭的要命。她彆扭了一輩子,何苦呢,唉。
芳姨不再逗她,找出一個好看的花瓶,將鬱金香插了進去,花瓶放在牀頭櫃上。
冷母瞥了花瓶一眼,暗暗吁了口氣。
那我先下去了。芳姨走到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夫人,你的書拿倒了。
說完這話,她飛快的竄了出去,一聲關上門,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