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芸苦苦一笑,委屈的直嘆氣,“這孩子就是多心,唉,再疼她,她也不領情,後媽難爲啊。?”
輕亭急的不行,“母親,從小到大在我心裡您就是我的親生母親,什麼後媽難爲?您想到哪裡去了?”
說到這裡,她眼眶一紅,咬着嘴脣泫然欲泣,“還是您心裡一直沒把我當成您的女兒?唉唷,疼,妹妹不要老掐我。”
她一臉的痛楚,忍不住推開思雨,小心翼翼撩起衣袖,露出雪白的皓臂,但上面一圈紅腫的淤痕格外明顯,觸目驚心。
衆人個個搖頭,看向陳秋芸母女的眼神變的不善,太過份了,大庭廣衆之下都這麼囂張,更不要說背地裡如何折磨可憐的夜大小姐了。
夜思雨神情僵住了,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
她只是一時生氣,腦子發熱才失常的,真不是有意想掐她。
“我知道。”輕亭舉起手臂看了幾眼,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經常不小心的,我沒怪你。”
衆人怒了,人的天性是同情弱者的,看着楚楚可憐的夜大小姐,天平自然而然的偏了過去。
夜思雨氣紅了臉,拼命辯解,但誰都不相信她。
陳秋芸臉黑了,眼神陰沉的可怕,暗恨在心,但這種場合什麼都不能做,必須爲女兒化解困境,不能讓她留下囂張跋扈欺負親姐的惡名,否則還怎麼找門好親事呢?
她心思轉了幾轉,滿臉堆笑,“你們姐妹打打鬧鬧慣了,難免有失手,都別說傻話了。”
她手腕高明,長袖善舞,輕輕一句話,就將事情抹平。
她轉過臉,溫柔的輕哄,“輕亭啊,我對你向來視如已出,疼愛有加,就連思雨姐弟也要往後站,你是最清楚的,經理,把店裡最貴的首飾包起來,我要好好打扮我家的大小姐。”
說到最後,語氣多了絲咬牙切齒。
這死丫頭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輕輕幾句話,就爲自己開脫,還給她們母女扣了頂大帽子!
經理一聽這話,也不管氣氛有多怪異,飛似的打開保險箱,拿出一對沁翠冰涼的玉鐲,一塊雪白細膩的玉佩。
衆人眼前一亮,都是識貨之人,一眼就看出這幾樣東西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價值不菲。
黃金有價,玉無價,這恐怕是鎮店之寶。
陳秋芸心中暗暗惱怒,再一看標價是八千萬,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好貴。
但騎虎難下,當着這麼多貴夫人的面,她說不出不要的話。
夜輕亭淡淡掃了她一眼,喲,這麼不冷不熱的天,她的額頭卻滿是熱汗。
哈哈,真痛快。
她眼珠一轉,柔聲細語的道,“太貴了,母親,還是算了。”
哈哈,她想算了,但別人也不會答應喲。
陳秋芸心中一喜,還算她識相,正準備就勢下坡,徐夫人涼涼的聲音響起,“怎麼能算了?難道夜家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陳秋芸臉色一變,可惡,這女人就愛跟她處處過不去,什麼都要拿來比較,要是她這次縮回去,就成了上流社會的大笑話。